大黄鱼素有“国鱼”的美誉,带动了 30 万多人致富。特别是 90 年代后期,凭借优越的自然条件和雄厚的技术力量,宁德市大黄鱼产业化开发全面启动,从一条鱼变成一个产业,大黄鱼为贫困的宁德老区带来了致富的金饭碗。
据了解,大黄鱼除了在我国的福建、浙江、上海、江苏、北京等地消费量较大外,还大量出口,出口韩国、日本等多国,每年创汇 3 亿元左右,如今宁德大黄鱼每年产值超 30 亿元。
作为高档海水鱼,大黄鱼贵为“国鱼”,但是养户出售价格却在 14-28元 / 斤,而且大部分时间在 20 元 / 斤以下,与金鲳鱼、加州鲈等养殖品种相比,并没有产生明显的品牌溢价,与桂花鱼、石斑鱼等高档鱼在价格上相比根本不在同一个档次,而与动则成千上万元每斤的野生大黄鱼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然而,价廉质优的大黄鱼养殖量和消费量始终无法大规模发展,为何会出现这种局面?
冰鲜鱼流通模式
就单个品种来看,大黄鱼是我国产量最大的海水鱼养殖品种,深受消费者喜爱。
随着物流建设的日趋完善,主产于宁德的大黄鱼,开始逐步向广大内陆市场扩散。在这方面,大黄鱼和华南地区的生鱼、加州鲈、海鲈以及金鲳鱼等品种类似,每年有 80% 以上的商品鱼被发往全国各地。
与石斑鱼、加州鲈等品种受限于冰鲜杂鱼食性,大黄鱼当前的饲料和养殖技术尚不完全成熟,而且大黄鱼养殖区域非常集中,几乎集中在宁德和舟山两地。
相比石斑鱼、桂花鱼等高档水产品以活鱼运输方式为主,大黄鱼的最大缺陷在于只能以冰鲜鱼模式运输到消费市场。这对于习惯吃活鱼的国人来说,是大黄鱼的一大弊端。
大黄鱼和珠海海鲈存在一定的相似性,规模较大的海鲈,受限于养殖环境的因素,主要集中在珠海地区,而且两者的流通运输形态都是以冰鲜鱼模式为主。这也是大黄鱼在流通市场无法卖高价的核心原因。然而,大黄鱼养殖成本一般在 12 元 / 斤左右,收购价格基本都保持 14 元 / 斤以上,只要不发生大量死鱼,盈利较为可观。
养殖模式弊端凸显
然而,由于无序、无度的超密度网箱养殖,导致宁德大黄鱼主要养殖区大黄鱼鱼病频发,死鱼严重。据统计,鱼病带来的损失每年大约有 3 亿元。
闽东“大黄鱼之父”——大黄鱼人工养殖的首创人刘家富认为,出现这种情况,主要原因是宁德大黄鱼养殖大都集中在 5 至 10 米深的内湾,目前这些适合养殖的区域,网箱大黄鱼已经过度饱和,长期以来无序、无度的超密度养殖,已严重影响了水体环境。
因此,过度养殖—鱼病频发—大量用药—残留整治—影响出口—价格下跌,大黄鱼产业陷入这样一种恶性循环。
一般情况,按规定,连片的网箱应留出 20 至 50 米宽度不等的多条流水通道,每 500 个网箱应留出 20 米的流水通道,每 200 个网箱要间隔 10 米,以保证水流畅通。按宁德三都澳海域的网箱分布的合适保有量,目前的 16 万筐网箱应减少一半以上。
与金鲳鱼类似,大黄鱼发展同样遇到海域养殖规模无序扩张的过程。“这里的渔排密密麻麻连成一片,几乎看不到流水的痕迹。以前只是网箱分布密集,现在连鱼苗投放密度也比以前密集。”养殖环境和海域的承受能力限制大黄鱼的进一步发展。
在金鲳鱼逐渐向浅海 - 深水网箱发展的同时,大黄鱼深水网箱养殖业被提上议程。与此同时,由于严重的病害问题,大黄鱼用药问题也屡屡受到业界批评。
国鱼优势:价廉物美、符合大众市场需求
虽然限制大黄鱼发展的因素很多,但是优势也很明显。因为对比很多品种来说,大黄鱼肉质鲜美,规格 1 斤左右,价格中等,适合大多家庭消费。但是贵为国鱼,大黄鱼的品牌打造和推广力度明显不够。
在本次调查中,很多行业人士提出,最近两年国内市场对大黄鱼的需求量不断增大。从产品形态看,大黄鱼属于海水鱼类,在国内的农贸或餐饮市场上,无论是产品类别,还是外观特征,大黄鱼和大多数鱼类存在较大的差异化,不容易发生消费替代的现象。而且对于大多数内陆消费者来说,新鲜海水鱼意味着更高档次的消费品,符合人们的消费变化趋势。
首先,绝大多数大黄鱼由渔排生产,即流动性的海水环境,虽然目前还存在种种不足,但对于未来消费者对品质越来越高的要求方面看,这是一个更优质的模式,只要加以改进,可以成为产品增值的亮点,同时不断发展的养殖企业和深水网箱模式,更是为进一步打造生态产品提供了良好的基础。从另一个角度看,大黄鱼还有一个很显著的特征,就是各种规格都能销售,从 0.5-2 斤,甚至更大规格,能够适应各类消费群体,例如家庭日常消费、机关单位、快餐销售、中高档宴席,大黄鱼都可以满足需求。
在价格方面,据调查显示,大黄鱼的网箱收购价,高低变动的幅度大致为14-28 元 / 斤,平均在 18-20 元 / 斤上下,相对于很多海水鱼类,这是一个相对适中的价格,在维持产业链各个环节的合理利润之后,到了消费终端也是一个容易接受价位。
与此同时,随着我国人民生活水平提高,消费能力升级,越来越多家庭开始转向更高档的水产品消费,一些草鱼等大宗水产品消费比例逐渐下降,加上大黄鱼深加工的出现,这必然会提升大黄鱼的消费量,也会带动养殖端价格。
对于养殖户来说,大黄鱼还拥有一个天然优势,那就是死鱼的价格与活鱼相差并不大,一般只相差 1 元 / 斤上下,而且无论养殖多大规格都可以销售。
市场最大痛点和最大机会
相对大多养殖品种来说,大黄鱼养殖区域集中,养殖规模也较为集中,单个养殖户规模在 80-100 万尾,投资较大,仅仅硬件投资都需要数十万甚至上百万元,加上养鱼成本投资往往高达500-600 万元以上。而且在海上养鱼,风险也较高。
不过,相对金鲳鱼高额饲料款赊销来说,大黄鱼投喂冰鲜为主,基本以现金交易为主,这也是限制大黄鱼发展扩大的主要原因之一,因为投入巨大,大部分养殖户无法投入大量现金进行规模扩张。从近几年的形势看,大黄鱼养殖户经济实力也是较为优质的群体,虽然大黄鱼属于是一个高投入、高回报、高风险的的行业,但是发展还是较为良性。
这也是饲料企业一直推广饲料的主要动力之一。然而,推广饲料的过程中,由于竞争原因,很多饲料企业却回归到以往的赊销模式,导致大黄鱼饵料交易处于两个极端,冰鲜基本现金交易为主,饲料基本以赊销为主。这样的发展形态对于大黄鱼饲料企业来说,是不不利于产业健康发展的。
其一,大量的资金需求,只促使这个行业出现高额赊销的直接动因,特别是在台风等自然灾害打击过后,很多渔排毁于一旦,养殖户颗粒无收,很多资金直接成为烂帐。
其二,饲料企业大量资金投放下,养殖户进行规模大量扩张,在消费市场短时无法大量提升的背景下,必然冲击养殖终端价格,好比目前的金鲳鱼产业。
危机也意味着转机。在饲料企业的努力之下,大黄鱼饲料经过多年推广,技术、渠道、养殖户接受程度各方面逐渐成熟,大黄鱼已经成为继加州鲈后的下一条饲料空间达到 30 万吨的潜力市场,对于众多企业来说,这将是一次可遇不可求的发展机会。
与此同时,近年大黄鱼出现另外一个趋势——仿野生大黄鱼,由于冰鲜投喂不能满足仿野生大黄鱼体色、身材等方面的需求,因此这也是助推饲料企业发展的一个核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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