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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时健

中国烟草大王、励志典范

柳传志

知名企业家、

联想创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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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商业大拿如此夸赞的这位企业家到底是谁?没错他就是云南鸿翔一心堂创始人阮鸿献。而他又拥有怎样的人生经历与卓越成就使得两位企业家对其如此欣赏?或许,在刚刚出版不久的《一心一世界:中国药店一心堂发展实录》一书中,可以窥出一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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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80年代初期的阮鸿献

阮鸿献很少有时间去回忆,“新世界”似乎总在前面,或许一个人走过的路太长,经历的人与事太多,会觉得通过回忆去追溯、再追溯也是一种“苦”,但他有时候觉得,人生向前的疾行、奔跑、跨越与向后的溯源而归,似是同一个过程,他走得越远、越久、越身心疲惫、越欲止不能,当年那个扛着金银花走在北京路上的少年就越似乎触手可及,他与他之间好像只隔了一层薄薄的时光的水幕,他想要牵住他的手,而另一个他却又走远了,走进一个亦新亦旧、温冷如常的世界。

自从在金银花的生意上积累了最早的万元资金后,阮鸿献对这个正在萌发中的市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买来一辆自行车,自己动手把它改装成了一辆“山地车”,不仅可以适应各种道路环境,并且可以驮载100多公斤药材。他开始沿着父亲过去收购药材的路线深入到红河州的一个个药材产区调查情况,再往返于昆明、弥勒、开远、文山等地了解市场信息,开始了最初的药材收购和批发生意的探索。每当他行进在当年跟随父亲走过的那些山道上,总是不自觉地放慢速度,似乎依稀听到当年父子二人一前一后的脚步声,现在,那些曾经印着他们脚印的道路印上了他如一线流水般的车辙。当他去探访那些深藏在深山中的村寨,人们还会向他问起当年的那个“老阮”:“现在可还好?”当得知眼前这个挺拔俊秀的小伙儿子就是老阮的儿子时,总是感慨道:“老阮有了接班人了,好福气,好人好报!你们阮家跟药有缘呀!”

阮鸿献为了让自己看起来老成一些,以免出门在外让人小觑,特意蓄起了小胡子。在滇南,“开始抽烟”是男孩子成年的标志,虽然他年龄尚小,但自认为已经步入社会,可以借抽烟彰显独立性了。一天,他正约集几个伙伴煞有介事地“说事儿”,像大王一样坐在供销社对面的一堵矮墙上,“座下”是几个站在地上听他吩咐的伙伴。他假装熟练地手里夹着一支香烟,不时又带表演性质地一边把烟嘴斜叼在嘴边,一边说话。正感觉良好,忽然,父亲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只听他鼻子里哼了一声,带点戏谑地说:“老四,长成人了?抽烟了?”随后,便背着手,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阮鸿献心里一咯噔,良好感觉全没了,父亲虽没有明确指责他,但表达的意思却明白:一个人成不成人,不在抽烟!事情虽小,父亲也未再提及过,但这件事却永远留在阮鸿献的记忆中,一直成为他真正“成人”的温和的鞭策。阮鸿献直到现在,都没有抽烟喝酒抑或高尔夫等嗜好,这是否与供销社矮墙边父亲的警示有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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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鸿献和伴随他走过千山万水的“黄河250”摩托

1983年,17岁的阮鸿献用积累的2800元钱买了一辆当时最时尚的铃木100型摩托,他越来越感觉到市场变化的速度在加快,为了让自己的行动快于市场的变化,他必须踩上“风火轮”。那时的阮鸿献已经长成一米八多的大个子,穿着格子衬衫和喇叭牛仔裤,为了方便发动摩托车,常常穿一双翻毛大皮鞋,留着那时时髦的略长的头发,俨然一个“西部牛仔”。即便出现在昆明街头,行人的目光也会被这个帅气的小伙儿子吸引。在西洱,阮鸿献简直就是明星,与他同乡的朱丽芳说:“十里八乡的女孩子都知道有个阮鸿献,跟电影画报里的人一样,人才(相貌)好,有本事,心却不花哨,从来不跟女孩子往来。一天都不闲着,每天跟陀螺一样。那时我们心里就总犯嘀咕:他为什么要这么忙呢?为什么跟大家那么不一样?”(朱丽芳与阮鸿献是同乡,小时候遭遇村中小流氓言语调戏时曾得到阮鸿献的保护。在此后的人生中,阮鸿献又帮助她度过了无数的艰难时刻,她说:“阮鸿献扶助过很多绝望中的人,他不是简单地给予人物质上的帮助,而是让他们重新站起来。”2007年,阮鸿献接手了省委机关事务管理局领导下的云南红云健康管理服务有限公司,为广大干部职工提供后情保障服务。朱丽芳被任命为公司总经理,此时,在阮鸿献提供她的若干锻炼机会中,她已经从一名普通的百货商店营业员成长为多面手的职业经理人。)

每当像“画报明星”的阮鸿献出门时都带着这样的全部家当:摩托车修理工具、补胎工具、打气筒、吊床、压缩饼干。这位日行几百公里的“飞人”经常夜间赶路、白天谈生意,有时候天地就是客栈,拉起吊床就露宿在夜空下;饿了以泉水、压缩饼干充饥。他的生意范围已经超出了滇南,开始向滇西、滇东、滇中以及中缅、中老、中越边境等药材区延伸。当时,从滇南重镇开远到滇西的大理,全程800多公里,班车要整整三天,而阮鸿献骑摩托一天可到达。即便今天,以当时的道路条件,汽车日行800公里也是难以想象的,而当年他风驰电掣、黄尘万丈,奔驰在道路上的图景,恐怕今天的年轻人只能用“闪电侠”来形容了。短短几年,他跑遍了云南的山山水水,如果山水有情,一定记得这个像闪电一样快的年轻人走过多少寂寞的旅程;有多少个夜晚,他在寒星的冷光中入睡;有多少烈日当空的正午,他在如火炙烤的公路上投下寂寞的影子;他光顾过多少隐秘的清泉,让泉水洗去他满面的灰尘;他在多少个山顶和谷地,不知疲倦地丈量着大地幽深的褶皱。这个永远向着心中的前方驱驰的年轻人,天地与山水可曾应允过他什么?他究竟在寻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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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80年代初期阮鸿献在昆明南屏街天桥上的留影

按照每年15万公里的行程计算,阮鸿献至少用摩托车走过了45万公里。他是云南山川地理、风物人情的一部活字典。笔者参加过数次企业的员工交流大会和竞职大会,无论从云南哪里来的员工,阮鸿献都能准确地描绘他家乡的地理地貌,哪里有道水,哪里有座桥,哪里的老县城有几条路,都像地图一样清晰地映在他的心里,而且,他对于因为走过了太多的路,而被无限延伸的生命旅程中的每一座山、每一道水都饱含着深情。他对世界最特别的认知就是真实的大地和人所走出的交错的路网。对于他来说,也许永远不会有“无路”的时候,脚下即是路。当员工发现董事长竟然对自己的家乡如此熟悉时,总是感动得无以言状,这实际上是一心堂一种特殊的企业文化,即企业崇尚一种对本土、对乡土的执着与眷恋;崇尚立足于本土、立足于根的作为;崇尚情感与人性的价值;崇尚创新的同时寻求心灵的回归,其实只有一颗有皈依之处的心灵才能永远日新自新,创造出新的天地——也许这就是企业“大地之心”文化理念的诠释。

路上的故事艰辛甚至悲苦,也因之精彩、浪漫。他一次次重新求证着金银花的启示:信息与速度带来商机。每当得到一个市场的准确动态信息,他都会第一时间骑上他帅气的坐骑,千里驱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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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80年代中期前往孟连收购莪术时在西双版纳

有一次,开远的莪术紧缺,价格暴涨,从原来的每公斤2元涨到5元。阮鸿献分析了市场行情,知道缺口大约在几十吨左右。他凭借对整个云南中药材资源的了若指掌,知道此时在滇西南的孟连县可以大批量买到莪术。阮鸿献立即跨上摩托,连夜奔驰800公里到达孟连,以2元1公斤的价格收购了20吨莪术,在当地租赁了2辆东风大卡车又连夜运回开远。第二天,20吨莪术以5元1公斤的市价瞬间销售一空。

还有一次,开远的白扁豆从每公斤3元涨到5元,阮鸿献骑摩托一口气赶到几百公里外的红河县,以3元1公斤的价格收购了10吨,第二天运回开远,立即以5元1公斤的价格上市。

在对瞬息万变的市场信息的应变中,阮鸿献越来越能够把握市场的规律,很多时候甚至能够预知产区与销区供求价格的变化。他跑得更快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身上伤痕累累,仅小腿上就有数不清的骑摩托遇险造成的伤疤。一次,在深夜赶路的阮鸿献一个人骑行在黑暗的山道上,只有摩托车的前灯照亮了前方十几米的公路,已经疲惫不堪的他几乎快在车上睡着了,当转过一个急弯,才猛然看见前面是一辆笨重的大卡车,还拖着一个巨大的车斗,只有一个单边的尾灯发出微弱的光!此时,刹车已经来不及了,阮鸿献就在要撞上车斗的一刹那,用力蹬开摩托车,自己则飞身越上车斗,抓住一根杆子,保住了性命。他疾声呼唤司机停车,也许深夜中行车的卡车司机也昏昏欲睡,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出了事故,停车查看,发现“飞”到拖斗上的阮鸿献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解了情况之后,才拍着阮鸿献的肩膀说:“大侠,好功夫!哪里学的?也教我一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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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阮鸿献已开始走向全国采购和销售药材。

如果晚间在夏天的红河谷中行进,公路的路面散热比较快,这时路面的温度低于公路两边丛林中的温度,经常会碰到蛇类到公路上散热的情况,阮鸿献总是小心地绕行。这天,夜色昏暗,阮鸿献疾速行驶在公路上,突然发现前面横亘着一条巨大的、凸起的障碍物,临到眼前,他才分辨出原来是一条巨蟒!这时,摩托车已经“吭噔”一下碾压上去,巨蟒受了惊吓,忽地扭卷起来,庞大有力的身躯一下就缠住了车身,摩托车马上就要倾倒,阮鸿献感到小腿接触到了巨蟒冰凉的身体,他用一只腿撑住摩托车,使劲加大油门发动车身,也许是发动机的声音和滚烫的车身吓到了巨蟒,它突然散开扭结的身体,摩托车被松了绑,往前开出了一截,惊魂未定的阮鸿献此时停住车,回身看去,一条足有三米多长、大碗口粗的巨蟒从公路向路侧的莽林中游行而去……他为自己的脱险庆幸,也略略为那条巨蟒担忧,怕它会受伤。其实,在深山的复杂地形中行进,与动物们遭遇是常事,夜间那些流萤一般森绿的眼睛经常出现在路侧,豺、山猫、猞猁时常可见,白天也会有水鹿、猴子、松鸡、野兔过路,虽然也时常暗藏着危险,但他更愿意把它们都看成是他寂寞旅程的朋友,更不要说漫山遍野开放的马缨花和杜鹃、溪谷中云彩一样的山樱花、像雪一样堆银砌玉的棠梨花、一路弥散着诱人香气的野枇杷和像火一样热烈的火把果……他从像父亲那样的采药人那里学到了对万物生灵的敬与爱,知道当你平等地对待每一株药时,它才会出现在你面前。

云南的高山谷底经常落差在几千米,河谷中炎热如夏,夜晚的高山顶却可以滴雨成冰。一年的初春时节,阮鸿献正在往滇南的建水赶路,山谷中的温度有近30℃,到了半山腰天气陡然而变,竟飘起雪来,路面很快结了冰,摩托车打滑只能慢速前进,到了深夜12点,还没有翻过山。本来预计此时能赶到建水的阮鸿献没有预备御寒的衣服和干粮,此时,他怕摩托车提前耗光油,只有熄了火,在零下的温度中推车前进。深山一片漆黑,雪仍然在下,他很快就浑身僵硬,只觉得摩托车越来越沉重,每迈出一步都越来越困难。在低温和饥饿中,他只能不断地跟自己说话,保持清醒:“吃一堑,长一智,再不允许出门不做好全部准备……应该离山顶不远了吧,再坚持一下,就到了,下坡路段,应该……应该可以慢慢滑行……”但是,上行的盘山公路好像永远没有尽头,阮鸿献已经不记得走了多久,只觉得越走越慢,摩托车好像随时要滑下山路,有几次,他想停下来,但茫茫大山全无可躲避之处,在黑暗中好像到处都隐藏着不可知的危险。他忽然觉得一阵凄凉——天地间,好像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这样的心境很少在他那时年轻的心里出现。直到最后,每向前迈出一步,似乎都是生命的极限……突然,黑暗中出现了一豆灯光!是一户人家——在茫茫大山中!他浑身像被点燃了一样,脚底又生出力气,推着摩托车全力向那灯光前进。当他趴伏在门板上叩响那户人家的家门时,连说话也不可能了。一对老夫妇把这个深夜的来访者搀扶进屋里,安置在火塘边,阮鸿献连水都没喝一口就昏睡过去……一阵刺痛使他醒来,原来,是他的翻毛皮鞋被火塘里的火点着了,直烧到了脚趾,他一下坐起来,失去知觉的双腿似乎才刚有了感觉。他迅速褪下烧着的鞋子,这才发现,身子下面垫了褥子,湿外衣已经被脱下,身上裹着一床花棉被……老妈妈端来一碗热米汤:“孩子,你醒了?怎么大晚上赶路呢?也没搭个伴?一个人多危险呐!你的衣服给你烘着哪,隔壁屋有张床板,你上哪儿歇一晚上吧!”阮鸿献喝下热米汤,全身好像化开了冻,脚趾被烧伤了,老大爷又拿来醋和牙膏帮他涂抹。

这一夜,好像雪一直都没有停,在阮鸿献的梦境中,雪花一直轻盈地在空中飞舞,像一些透明的精灵,在一切人间苦寂的梦境中划出迷漫悠然的舞步……

第二天,他把20元钱压在床头的口缸下面,老妈妈给他备好了几个烧熟的土豆和荞饼,让他带着在路上吃。老夫妇把他送出了门,嘱咐他:“可不能再赶夜路了,上路要搭个伴儿!”他连声道谢,紧紧握住老人的手。这时,他才看到,天地间好一个雪白的世界!连绵的群山银装素裹,极目望去,好像身处升腾的云海之中,老夫妇的那所山巅小屋,好像是银海中唯一的小岛,屋前的一株冬樱花正在怒放,粉红色的鲜花顶着蓬松的白雪,格外明艳!阮鸿献看着这一树樱花,倏然落下眼泪,它,总是在冬末就开放,花朵和继后萌发的嫩叶经霜遇雪,却不败不馁。当春天来临时,百花陆续开放,而它已经果实累累,春天饥饿的鸟儿们喜爱以山樱桃为食,所以它的种子总是能播撒得最远。有时,整个山谷都会在冬末被丰茂的山樱林染成粉红色。落花的季节,红雨纷纷,如诉如泣,整个溪谷流淌着粉红,直向一个鸿蒙未开的世界。

阮鸿献发动了摩托车,向着白茫茫的远方驶去,他记住了那座小屋的温暖和冬樱的寓言,他,也要像冬樱一样,用生命在冬季无畏的开放去呼唤春天。他已记不清,在那无尽的山路上,借宿过多少人家,在多少火塘边烤过火,抽过多少个老乡递到跟前的水烟筒,吃过多少主妇端来的丰简不一的饭菜……他有时觉得,前进,在不预知的某站停下,走进某个人家,去体味他们的或苦或贫或略有丰余,在火塘上把苦茶烤得抽丝,再把浓酽无比的热茶一饮而下,就是足够的幸福。人间的温暖全在那可以在岁月中依偎的火塘边,在那些火光映照下纯净满足的笑脸中。也许,他被太多的农家火塘接纳过,在漫漫旅程中得到过人间无数的温煦。在他此后的人生中,他不管经历什么,心中总是温暖的,就像有一个永不熄灭的农家火塘,接近他的人,也会感到一种自然的温脉有情。

阮鸿献在回忆过去时,总是有一条明显的贯穿线索,就是那些在人生道路上曾经有恩于他的人。他曾经说:“在漫长的人生道路上,有一种最大的幸运和最美好的回忆,就是在极其困窘或一筹莫展的时候会得到别人无私的帮助。无私帮助你的人总是不求回报,这种人与人之间的爱与互助是人生的暖流,如果你曾受恩于别人,你也会施恩于他人,这一切都很自然,这是人生快乐的源泉。”

1985年,阮鸿献家在小河门村首家盖起了新房,钢筋混凝土结构的三层小楼大方气派,一楼临街的堂口母亲经营了一家小小的餐厅,掌厨的也是母亲,她精熟地道的厨艺终于得以全面展示。以跑生意的过路客居多的食客总是对这家小餐厅情有独钟,称“每道菜都有风味”。母亲细腻的心思极擅调和五味,又对掌握火候独具天分,让每一道菜的口味都明亮耐品。其实厨艺的精熟程度往往代表着一个人对食材、口感、口味、火候的综合把控能力,如果能出神入化地调动并追求某种致味的升华,则是一个好的厨师。阮鸿献在这一点上似乎继承了母亲的能力,并且放大了许多倍,他十分善于恰如其分地调度和调和各种资源,而以一种温厚的内敛让很多人愿意聚合在他身边,并在一种他所维护的极度宽适的氛围中做事。在一心堂创业初期,移居昆明的阮鸿献父母几乎都为老员工们所熟悉,阮妈妈会把自己做的火腿炖红豆、黄焖鸡、腌菜炒茄子、凉拌折耳根和各色咸菜送给门店的员工们吃,独特的风味让大家在15年后回忆起来仍口舌生津,怀想不绝。笔者也到过阮鸿献家与他的家人们共进晚餐,阮妈妈一直在厨房指点什么时候放香料,什么时候放葱姜、料酒,几个小时的忙碌,桌上竟满满摆出十几种不同的家乡菜,每一种都风味独绝醇厚,经过了岁月的考验。更让人感动的是,腿脚已不甚灵便的阮妈妈对于在她心念中的“那一味”永远如此坚守,如果亲尝之后觉得“不到味”或者稍有偏差,总是遗憾地摇头,对人生致味的追求似乎是阮家两代人的执着。

小河门村新房的二楼则由父亲经营一家小旅社,三楼住人。阮家一种欣然向上的精神对乡亲们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好像一种新生活的样板,他们在告诉人们,所谓的困境是自困,如果愿意突破它,付出辛劳与汗水,生活就会有新天地。接下来的若干年,家家户户都以与阮家比肩起新房为荣,整个村庄低抑困顿的氛围在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对生活新的向往。阮鸿献家成为20世纪80年代中国农村最早脱贫致富的典型,他们向乡村传递着新时代的讯息和精神,唤醒着正在醒来的乡土与大地。阮鸿献一直资助姐姐哥哥们完成学业。有着甜美歌喉的大姐如愿以偿地成为艺专老师,三哥考上了红河州财经学校。一次,阮鸿献到财经学校所在地蒙自收药,顺道去看望三哥。他一路推行摩托走进学校,女生们看到这个英俊的小伙儿子都叽叽喳喳议论。他走进三哥宿舍,久久环视着上下铺的铁架床、凌乱的书桌书架、到处纤绳晾晒的衣服,又坐到三哥的铺位上仔细翻阅着散放着的书籍,好久没说话。末了,他又高兴起来,脸上闪动着明亮的光彩,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叠人民币。他把信封放到三哥的枕头下,说:“哥,给你的,你只要想,就继续再读研究生,不用考虑经济的。”三哥含泪点点头。自从“佐罗”一样的阮鸿献来到财经学校,女生们打听到他是阮俊玮的弟弟,阮俊玮就再没清净过,不断有姑娘请他介绍,连俊玮自己的追求者都多了起来。

本文节选自《一心一世界:中国药店一心堂发展实录》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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