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晋霞，南京师范大学副教授

曾晓滢，南京师范大学

江苏省幼儿园课程游戏化改革是一场政府主导的区域性幼儿园课程改革的探索性实践，其实质是一项质量工程，旨在贯彻落实《国务院关于当前发展学前教育的若干意见》和《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实现国家普及、有质量的学前教育的发展目标。

本文从课程游戏化项目的设立背景、建设内容、建设阶段、基本理念、建设过程和经验以及建设成效和反思等方面介绍江苏省近年来在课程游戏化方面的探索与实践。

一、幼儿园课程游戏化项目的设立背景、建设内容与建设阶段

（一）设立背景

为贯彻落实《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和江苏省2010年《关于加快学前教育改革发展的意见》的精神，2014年江苏省教育厅和财政厅联合启动了“开展幼儿园课程游戏化建设”的项目，决定以课程游戏化为抓手，解决幼儿园教育“小学化”问题，深化教育改革，促进内涵发展。

（二）建设内容

课程游戏化的建设内容主要包括以下六个方面[1]：

一是明晰课程游戏化理念。要求项目建设园以项目为突破口，总结、提炼、明晰教育理念，增强课程意识；要求项目共建园结合自身建设进一步完善理念，并体现在日常保教、队伍建设和幼儿园管理中。总之，要求项目参与方都要通过理念提升，不断提高课程实施水平和办园品位。

二是改造课程游戏化方案。要求幼儿园基于一套或多套现行课程方案，通过观察、记录、反思、研训等方式，从环境设置、游戏区域、活动组织以及生活起居等各方面开展课程方案的游戏化、生活化、适宜性改造，形成以游戏为基本活动方式、全面涵盖幼儿发展领域的幼儿园教育课程体系。

三是创建课程游戏化环境。要求幼儿园根据课程实施的需要，适时、动态地对幼儿的活动环境进行改造、调整，从室内环境到室外环境，从显性环境到隐性环境，营造课程游戏化的物化情境。

四是构建游戏化区域活动。要求幼儿园以尊重幼儿的兴趣爱好、激发幼儿自主活动为宗旨，根据课程实施进展情况，创建数量充足、种类多样、材料丰富、与幼儿发展相适宜的游戏区域，同时要求教师注重观察、适当介入、有效指导，为幼儿主动发展提供条件保障。

五是建设课程游戏化资源。为支持幼儿园开发以游戏为基本活动、以幼儿为主体、适合本园特点、有效促进幼儿学习与发展的课程，要求幼儿园统筹游戏活动中的各类实物资源、社会专家资源和网络信息资源等，形成内容科学、管理有序、应用有效的幼儿园课程资源库。

六是提高课程游戏化能力。通过项目建设，提升教师游戏化活动的规划设计能力、组织实施能力、观察分析能力、诊断改善能力等，形成专业化水平较高的教师团队。

（三）建设阶段

江苏省幼儿园课程游戏化项目实施可分为 两个阶段。

1.以园为单位，选拔性试点探索阶段（2014—2018年）

江苏省学前教育发展不平衡，部分幼儿园因长期得不到充分关注，发展水平较低。针对此现状，幼儿园课程游戏化项目主要采用结对帮扶、双园共建的方式，以幼儿园为单位结对申报项目和共建。

每个项目由两所幼儿园组成：一园为项目建设园，主要为农村幼儿园，兼顾城市薄弱幼儿园；另一园为项目共建园，为办园水平较高的幼儿园。该项目强调共建园具有双重建设任务，既承担帮扶建设园提高课程实施能力的责任，又需对照课程游戏化要求进行自身建设。项目申报园须经县、市、省级层层筛选，才能入选省级项目园。

省财政为每个项目提供40万元的经费支持，其中建设园30万，共建园10万，主要用于内涵提升。同时，各地市和县分别设有本级的项目园，也会给予数额不等的经费支持。2014—2018年，已确立约215对省级项目园，及数量更大的地市级和县级项目园。

2.以县为单位，区域性整体推进阶段（2019年至今）

经过五年的课程游戏化建设和积累，县内的各级课程游戏化项目园逐渐增多，部分地区的幼儿园基本都已是项目园，区域整体推进的基础已经形成。同时，区域也积累了丰富的课程游戏化项目组织和建设经验。

2019年，江苏省教程游戏化项目进入了区域性整体推进的新阶段，在区域范围内全类覆盖、全员参与和全面推进课程游戏化建设[2]，即区域内所有类型幼儿园都参与，教师、保育员和其他工作人员都成为课程建设的贡献者，全方位对课程理念、目标、环境和资源、实施和评价等进行建设。

本阶段，幼儿园课程游戏化项目重点关注区域推进幼儿园课程游戏化建设的情况及成效，着眼全体，实现学前教育质量的均衡发展。2019年和2020年两年间，已确立70多个省级项目县。全面性区域推进将是课程游戏化项目建设的未来趋势[3]。

二、幼儿园课程游戏化的基本理念

幼儿园课程游戏化的基本理念包含两个方面[4]：

一方面，确保游戏是幼儿园的基本活动。首先，应保证幼儿每天都有基本的自由游戏时间；其次，应重视游戏对幼儿发展的价值，通过提供轻松、丰富、适宜的游戏环境和材料，促进幼儿的发展；最后，应重视对游戏活动进行教研，提高教师的游戏环境创设能力、儿童行为观察评价能力和游戏过程的支持指导能力。

切实落实幼儿园“以游戏为基本活动”的理念，纠正集体教学是幼儿园的主要活动、游戏活动处于补充或可有可无地位的固有观念，从时间、态度和能力等多方面保证游戏作为幼儿园基本活动理念的落实。

另一方面，提倡将游戏精神渗透到课程实施的其他途径之中。幼儿园课程实施的途径还包含教学活动和生活活动等。课程游戏化并非要求用游戏去替代生活活动和教学活动，而是将游戏、生活和教学活动都视为课程实施的途径，提倡将游戏理念和精神渗透于生活和教学活动之中，让幼儿在一日生活各类活动中都处于“自由、自主、创造、愉悦”的精神状态。

在游戏活动中，课程游戏化强调为幼儿创设丰富适宜的环境和材料，为幼儿自由、自主地开展游戏提供优良的外部条件，教师观察幼儿在游戏活动中的表现，敏感地把握鹰架幼儿的机会，通过提供材料、空间、时间、专家资源等方面的支持，促进幼儿的全面发展。

在生活活动中，课程游戏化反对教师包办代替，主张利用生活机会自然而然地渗透教育，促进幼儿的成长与发展。

在教学活动中，课程游戏化反对不顾实际情况照搬教材上课，主张基于幼儿在游戏活动和生活活动中的兴趣与问题，确定教学活动的内容。课程游戏化致力于解放幼儿，支持幼儿自由、自主、愉悦和创造性地通过各类活动获得发展。

三、幼儿园课程游戏化项目的建设过程和经验

（一）成立江苏省学前教育研学中心，深化校地合作，为项目开展提供专业支撑

为有效推进幼儿园课程游戏化项目，江苏省教育厅以创造性的方式引领课程游戏化项目，专门成立了江苏省学前教育研学中心，主要负责组织和协调专家团队，为课程游戏化项目推进提供专业支撑。该中心设在南京师范大学，由南京师范大学教科院学前教育研究所所长虞永平教授任主任。

该中心已组建了由高校教师、教科研人员、教研员、特级教师、名园长、资深教师及专业水平较高的幼教干部等组成的以江苏为主、遍及全国的专家团队，承担了课程游戏化项目评审、培训、指导和视导等各项工作，为项目建设提供了坚实的专业支撑。

（二）建立“三级联动”和“三位一体”的合力机制，为项目开展提供良好生态

课程游戏化项目在江苏省教育厅的有力领导下，形成了省、市、县三级联动和行政、教科研及师培三位一体的合力推进机制[5]。主要表现在以下三方面：

（1）行政部门三级联动。分别设立省级、市级和县级课程游戏化项目园，形成了以省级项目为示范，以县级项目为基础，逐级培育的发展模式，各级政府均给予数额不等的经费支持。

（2）教科研部门三级联动。省研学中心对各级教科研人员进行专业培训，对省级项目园进行指导；市级教科研部门每学期组织专家对项目园进行专业化现场诊断和指导；县级教科研部门经常深入项目园针对课程游戏化建设中的问题进行参与式研究。

（3）行政、教科研和师培三位一体，为课程游戏化项目顺利推进保驾护航。三部门既有明确的职责分工，又有共同的工作目标。

行政部门着力通过制度建设，为省、市、县级项目顺利开展提供人、财、物等方面的保障；教科研部门组织基于问题和现场的教科研工作，及时解决实践中出现的各种实践问题；师资培训部门则着力帮助教师实现从理念到行为的转变，快速推广实践中积累的有效经验。“三级联动”和“三位一体”的合力机制为江苏全省幼教领域集中精力进行课程游戏化探索提供了良好生态。

（三）利用现代化媒介，建立扁平化管理机制，为项目开展提供高效的专业对话平台

为提高管理效率，江苏省教育厅利用现代化媒介，成立了江苏省幼儿园课程游戏化线上群，邀请学前教育专家、特殊儿童教育专家、行业专家（如建筑设计专家、生物学家、儿童文学作家、技术专家等）、省级项目园代表、各级幼教干部和教研员等共同参与[6]，及时发布信息、分享资源、开展讨论，确保课程游戏化相关政策、专业资讯、专家指导等可第一时间到达项目园，同时项目园的建设经验和问题也可及时反馈到专家和行政管理者。

在课程游戏化建设过程中，利用线上平台，建立扁平化管理机制，规避了信息层层传递的低效性和易失真性等问题，为项目开展提供了及时高效的专业对话平台。

（四）提供阶段性实施支架，为幼儿园开展课程游戏化提供策略

截至目前，根据课程游戏化建设进程，已发布两步支架。第一步支架发布于项目初始阶段的课程游戏化建设茫然期。这一时期，幼儿园对如何理解课程游戏化理念及如何着手课程游戏化建设感到十分困惑。

为及时指导幼儿园启动课程游戏化实践探索，基于对课程游戏化项目建设规律的认识，江苏省教育厅在江苏省学前教育研学中心的支持下，提出并发布了《幼儿园课程改革的第一步支架：改造我们的儿童观和教育观》。

第一步支架包含六个支架，分别从儿童行为观察、指南目标领会、空间管理、时间管理、资源管理、自主生活管理六个方面为幼儿园开展课程游戏化探索提供了具体指导和提示，以期教师在放手和观察的过程中，遇见“哇时刻”，发现儿童是有能力的、有差别的个体，发现放手后孩子的成长变化，进而改造儿童观和教育观。

第二步支架发布于课程游戏化项目的建构期。在解构和破除了教师原有的根深蒂固的陈旧儿童观和教育观后，建构符合课程游戏化理念的新课程便成为这一阶段的主要任务。为此，江苏省教育厅发布了《幼儿园课程改革的第二步支架：改造我们的专业知识和能力结构》。

第二步支架包含五个支架，分别从儿童观察与行为分析能力提升、课程资源深度开发利用、符合游戏化精神的集体活动探索研究、生活活动的教育价值实现，以及引导家长和小学教师掌握科学育儿观念等五个方面给出了具体指导建议，以期改造教师的专业知识和能力结构，为建构符合课程游戏化精神的幼儿园课程提供直接指导。

（五）建立发展性视导制度，为课程游戏化项目建设把脉、问诊、开处方

课程游戏化项目还建立了一年一度的发展性视导制度。受江苏省教育厅委托，江苏省学前教育研学中心每年均会组织专家奔赴各地市，进入省级课程游戏化项目园进行现场观摩、焦点访谈、听取汇报、查阅材料等，全面考察项目园建设情况、共建园帮扶和自建情况、教研员专业支持情况及政府保障情况等，诊断问题，并评定课程游戏化建设等级和课程游戏化条件保障等级。

课程游戏化视导作为对课程游戏化建设效果的评估，不仅是一次检查，更是一次现场的指导，其是指向发展的，最终目的不在于确定等级，而在于邀请多名专家现场会诊，发现问题，分析原因，并给出有针对性的改进和发展建议。因此，视导还包含反馈环节。专家们需要对政府、教研部门、共建园和建设园四方反馈其对课程游戏化建设及保障情况的评价和发展建议。

（六）扩大培训对象覆盖面，探索系统化深度培训，为项目开展提供专业化队伍保障

园长、教师、教研员、幼教干部等是幼儿园课程游戏化项目建设的主要力量，其对幼儿学习与发展规律、幼儿园教育规律及国家发展学前教育政策的理解和把握，决定着其工作质量的高低及课程游戏化项目建设成效的大小。

江苏省教育厅在项目申报时，要求建设园园长、共建园园长、所在县教研员、教育局分管局长四人组成申报团队，汇报各自拟开展课程游戏化建设的举措，并进行答辩。在项目视导时，也要求四方分别汇报各自课程游戏化的建设情况和成效，并接受专家指导。

为了提高课程游戏化建设团队的专业性，扩大培训对象覆盖面、进行系统深入的培训是江苏省推进课程游戏化项目建设的重要举措之一。其具体培训方式见表15-1。

其中，海外研修是江苏省教育厅定期组织省级课程游戏化项目园园长、教师、教研员和幼教干部等赴美国、澳大利亚等发达国家进行幼儿教育实地考察和学习。

领衔人长期深度培养培训方式是指由各地市推荐具有一定课程建设能力、课程研究能力和领导能力的一线教师、园长、教科研人员和幼教干部共25人，江苏省学前教育研学中心定期集中或分组对其进行专题培训，或开展园本课程研讨、现场观摩活动的培训模式。

此外，江苏省学前教育研学中心还为每位领衔人配备一名导师，根据其发展需要提供个别化持续深度指导。总之，通过持续系统的全面专业化培训，为江苏省幼儿园课程游戏化项目顺利开展提供了更高专业化水平的幼教干部，更具引领能力的教研科研人员和更具课程建设能力的园长和教师，也为江苏省幼儿园教育改革的可持续发展奠定了重要基础。

四、幼儿园课程游戏化项目的建设成效

（一）幼儿园环境发生显著改善，为幼儿发生有意义的游戏和游戏化活动提供丰富适宜的条件

经过课程游戏化建设，幼儿园普遍认识到环境规划是幼儿园课程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要重视从课程规划的角度创设室内外环境。环境创设不仅应达到安全、绿化、美化的标准，而且要丰富多样、充满变化。

江苏省幼儿园户外场地中塑胶地、人工草坪、水泥地的面积大大减少，草地、泥地、种植地、沙水区的面积大大增加，基本可达到春有花、夏有荫、秋有果和冬有绿，幼儿园地形地貌具有多样性和本地性。

班级内部空间调整采用去教学活动中心化，为幼儿多样化、个别化学习提供了丰富的区域。区域材料中包含很多当地的自然资源和人文资源，为幼儿通过直接感知、实际操作、亲身体验获得经验提供了条件。总的来说，幼儿园更接近幼儿的乐园，处处是可发生游戏的地方。

（二）初步确立以幼儿、游戏和经验为中心的儿童观、教育观和课程观，激发了幼教实践的活力

课程游戏化项目建设破除了以教师、教学和教材为中心的固有观念，撼动了集体教学在实践中的中心地位，落实了游戏是幼儿园基本活动的理念。在行政和专业的双重推动下，在艰难的尝试放手中，教师从“隐隐约约”到“眼前一亮”，逐渐发现、承认并认同了儿童是有能力的学习者，认识到儿童与丰富的材料、开放的环境互动会发生持久的、富有创造性的、迷人的探索和发展。

（三）明显提高教师的课程意识和课程建设能力，幼儿园课程更加完善

经过课程游戏化建设，教师们对课程的理解更加深刻、全面、系统，不仅在教学活动中而且在游戏活动和生活活动中均能渗透教育，能够从课程理念、目标、内容、实施和评价等全方面进行课程建设，能够超越教材和预设方案，基于幼儿的生活经验、兴趣和问题，修订或生成活动方案；教师们对自身角色的认知也发生了变化，由直接指导转变为以通过开发资源、创设环境等进行间接指导为主；教师们不再将知识掌握程度作为评价幼儿的主要标准，而是能有意识地依据《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从情感态度、行为习惯、问题解决能力等多方面评价幼儿，关注幼儿的全面发展和终身发展；与此同时，幼儿园课程审议过程也更具问题意识和儿童立场。目前，课程游戏化项目园多已形成较为完整、清晰的课程实践体系。

（四）提升了农村幼儿园的教育质量，促进了江苏省学前教育均衡优质发展

经过课程游戏化建设，在江苏省内涵发展优质园的版图上农村幼儿园异军突起。一项针对江苏省城市幼儿园、县城幼儿园和农村幼儿园共计20所幼儿园的教育质量评估结果显示，在幼儿园课程质量得分排名中，5所农村幼儿园分别位列第5名、第6名、第11名、第15名和第17名，在环境质量得分方面，农村幼儿园平均得分4.55分，略高于城市幼儿园的平均得分4.50分。

可见，幼儿园课程游戏化项目有效提升了农村幼儿园的教育质量，促进了江苏省学前教育均衡优质发展。这些幼儿园的课程游戏化建设成果在江苏省内乃至全国诸多学前教育会议上进行分享，两项农村幼儿园课程建设成果获得国家基础教育成果奖二等奖，且多名园长获得正高级教师和江苏省特级教师荣誉称号。

五、幼儿园课程游戏化项目建设的反思

总的来说，幼儿园课程游戏化改革是在江苏省教育厅大力领导、支持和参与下，江苏幼教人在新时代针对学前教育发展新问题和新目标的一次集体再探索。

这根植于20世纪二三十年代陈鹤琴先生在南京鼓楼幼儿园进行的中国化、科学化幼儿园课程探索，根植于20世纪80年代以赵寄石先生为代表的南京师范大学学前教育教研室与南京市实验幼儿园合作开展的幼儿园综合教育课程探索，以及21世纪初在南京师范大学学前教育专家指导下南京市太平巷幼儿园进行的以田野课程探索为代表的江苏省高质量园本课程遍地开花的可喜成果，这些都为本次全省大规模幼儿园课程改革积淀了丰富的探索经验、厚实的实践基础和开创进取的改革精神。

目前，江苏省课程游戏化改革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农村幼儿园和城市薄弱幼儿园的弱势地位，使一些幼儿园的质量显著提升，脱颖而出，进入内涵发展优质园的行列，但不可否认的是，幼儿园发展不均衡的现象依然存在，一些农村幼儿园和城市薄弱园的质量仍有较大提升空间。

此外，师资质量仍是制约课程游戏化建设成效的关键。2019年一项对幼儿园教育质量的评估结果显示，农村幼儿园师资保障得分为3.20分，明显低于城市幼儿园的4.04分；此外，课程质量排名第11名、第15名和第17名的农村幼儿园与排名第5名、第6名的农村幼儿园相比，在教师资质和结构（含学历、教龄、职称、持幼儿教师资格证）项上的得分差异显著，前者均得1分，而后者却得4分，可见，师资质量是制约幼儿园课程游戏化建设和教育质量提升的关键因素。

因此，江苏省在继续推进课程游戏化建设、促进学前教育优质均衡发展过程中，必须将加强师资队伍建设、提高师资质量作为重中之重。各级政府应持续改善教师的工资待遇和工作环境，吸引优秀人才从教，稳定教师队伍，促进教师专业成长，为幼儿园教育质量提升提供优良的师资保障。

参考文献：

[1]江苏省教育厅.关于开展幼儿园课程游戏化建设的通知[Z]//江苏教育年鉴，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15:44-145.

[3]虞永平.着力研究区域推进，实现课程游戏化项目新突破[J].早期教育（教育教学），2020（4）：4-9.

[4]虞永平.课程游戏化的意义和实施路径[J].早期教育（教育教学），2015（3）：4-7.

[6]殷雅竹.推进幼儿园课程游戏化建设，探索幼儿园课程改革新路径[J].早期教育（教育教学），2016（4）：13-15.

本文选自《当代学前教育：多元而具创造力的教育生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