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花:

知识:水仙属石蒜科水仙属多年生草本植物,原产中国,在中国已有一千多年栽培历史,为中国传统名花之一。此属植物全世界共有800多种,其中的10多种具有极高的观赏价值。水仙原分布在中欧、地中海沿岸和北非地区,中国的水仙是多花水仙的一个变种,种名为:Narcissus tazetta var.chinensis Roem。

传说: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天,天上的凌波仙子在银河边上磨宝镜时,无意中从云雾缝里看到龙海的南乡(今称九湖乡)旱情严重,五谷歉收,民不聊生,一片荒凉的景象触动了善良仙子的心,她抛下手中的宝镜。宝镜落地碎成九块,南乡顿时清泉四涌,成了九湖,流水潺潺灌入田园,霎那时,九湖镇花果茂盛,稻熟荔红,连凌波仙子也被这人间美景所吸引,不禁飘然来到湖中游览。

湖畔有个石匠叫陈龙,大伙都称他为龙哥。他为人诚恳,勤劳勇敢,凌波仙子爱上了龙哥。在湖畔塘边,他们以珠定情,喜结姻缘。凌波仙子掌管水源,九湖年年风调雨顺;龙哥和乡亲们辛勤劳动,九湖畔五谷丰登,九湖湖畔成了人间仙境。

不想,这人间幸福美景触怒了妖龙,它口喷毒火,烧毁了田园村庄。为保卫家园,凌波仙子手弹琵琶奋起抗争,龙哥吞下宝珠化为青龙,与妖龙斗成一团,终于邪不压正,妖龙败北,逃上天庭,向王母娘娘告状。

王母娘娘听信谗言,调遣了天兵天将前来处罚凌波仙子和龙哥。霎时,南乡天昏地暗,天将还移来了圆山压住九湖,从此水断泉枯。龙哥被压在圆山下面。在云端里,被抓回天庭的凌波仙子眼望被毁的家园、孤寂昂首吐清泉的龙哥,她忍痛拔下银簪,竭尽全力投往遭受苦难的南乡,银簪落在圆山脚下清泉旁,化作朵朵亭亭玉立、幽香沁人的水仙花。如今,每到岁末,九湖畔的家家户户都要在家中摆上几盆水仙,以寄托对龙哥、凌波仙子的感激之情。

诗歌:王充道送水仙花五十枝,欣然会心,为之作咏

宋 黄庭坚

凌波仙子生尘袜,水上轻盈步微月。

是谁招此断肠魂,种作寒花寄愁绝。

含香体素欲倾城,山矾是弟梅是兄。

坐对真成被花恼,出门一笑大江横。

水 仙 花

宋 刘克庄

岁华摇落物萧然,一种清风绝可怜。

不俱淤泥侵皓素,全凭风露发幽妍。

骚魂洒落沉湘客,玉色依稀捉月仙。

却笑涪翁太脂粉,误将高雅匹婵娟。

水仙花

宋 刘邦直

得水能仙天与奇,寒香寂寞动冰肌。

仙风道骨今谁有? 淡扫蛾眉篸一枝。

水仙花

元 杨载

花似金杯荐玉盘,炯然光照一庭寒。

世间复有云梯子,献与嫦娥月里看。

散文:女儿的水仙花

王清铭

我不太懂花,也不喜欢养花,从来就没有附庸风雅地写过有关花的文章。我在水仙花的故乡漳州市生阿活了四年,看过水仙花,谈不上观赏。水仙,被高雅的人称为“岁暮清供”,放置在书桌上,我没有这份雅兴。

读二年级的女儿放寒假了,教师布置一道题就是观察水仙花,写日记。于是农历二十三那天,我第一次买花,买的就是水仙花,养花的任务就交给女儿了。

我以前读过一些写水仙的诗词,印象比较深的厦门诗人舒婷的《水仙》:南方盛产一种花卉\被批发被零售到遥远的窗口\借一钵清水 \答以碧叶玉芩金盏银托 \可怜香魂一脉\不胜刻刀千凿万琢……诗人借水仙写女人的柔情和命运,突出的是她娇柔多情的一面,但我有点疑问,如果水仙不经雕琢,还会有这样的美丽吗。女儿小心翼翼端着水仙花盆,脸上洋溢着笑意,我自然想起大学时读过的这首诗。

水仙扎根的土壤就是洁白的水仙花球,用水滋养自己,没有枝干,只有绿叶伸向天空,然后自然披拂下来。同样是生长在寒风凛冽的冬季,腊梅铜枝铁干,像刀像戟,对抗着寒风;水仙叶子细长葱翠,像衣袂翩跹,风拂过,就舞影横斜。

农历二十四,女儿换水时,发现叶子的顶端吐出了花苞,惊奇地叫了起来。我看见叶子簇拥中有几枝花茎,原先我还以为是叶子的,现在她的尖端处腾出一朵或两朵的小花苞。二十五日和女儿再去看水仙花苞,小火苗似的花苞已经变成鼓起的嘴唇的形状。我教女儿一个成语:含苞待放。女儿把它写进了日记。我仿佛看到这些鼓起的嘴唇一吹,就会花朵吐露出来,就如女儿以前吹肥皂泡一样。

农历二十六早上,女儿欢呼:“爸爸快来看呀,水仙开花了!”女儿拉着我的手来到阳台上,我看到两朵细小的花在风中摇曳。花六瓣,色白里泛些微的黄,六棱的玉盘;盘里的花心是金黄的,形状像酒杯,盛满了女儿的欢乐。我想起人们比喻水仙为 “玉台金盏”或“金盏银台”,真贴切极了。这水仙花也开始盛上我的欢乐了。

晚上,女儿沉睡在梦中,她大概会梦到这冰清玉洁的水仙吧。我埋头写作,突然想起了水仙花,查阅了一些水仙的资料。我的莆田老乡、宋代词人刘克庄在《水仙花》这么写:岁华摇落物萧然,一种清风绝可怜。不许淤泥侵皓素,全凭风露发幽妍……从来不养花的我,心中对水仙有了爱怜之情。去女儿房间帮她盖被子,看她睡态可掬的样子,真想亲上一口。但我不习惯这种表达爱的方式,默默退出,我的心中充满了柔情。

水仙花的笑很有感染力,没两天又有四朵开放了,我写作累了,看阳台上的水仙花,仿佛能够听到她们一起发出的咯咯笑声。厅里,女儿正在看电视,剧情逗发她不时欢笑。我起身,厅里的电视正放映《西游记》,剧中一点新奇的情节都会引发她的欢呼和开心的笑。无忧无虑的童年,真好。我抚摸着女儿的头,又回房埋头工作了。

水仙是女儿的花,也是我的花。我决定写一些文字把这段岁月的流痕记录下来。幸福并不短暂,但容易被遗忘,我写这篇文章,也是在文字中留下这段幸福。

我想起在漳州的时候,看过花农种植水仙。很多人都不知道,水仙起先并不是长在水里的,而是埋在泥土之中。花农用刻刀雕刻水仙花球,然后埋进泥土,等到她长出根须和茎叶,再挖出来,用清水滋养。

水仙花的美丽是经过细心雕刻的,泥土曾经给她最早的养分。开放是水仙自己的事情,就让我做这最初的泥土好了。我找到英国诗人华兹华斯的《咏水仙》,轻声朗诵:

……

后来多少次我郁郁独卧,

感到百无聊赖心灵空漠;

这景象便在脑海中闪现,

多少次安慰过我的寂寞;

我的心又随水仙跳起舞来,

我的心又重新充满了欢乐。

窗外的阳台上水仙又有一朵开放了,叶子和花在寒风中翩然起舞。我就如华兹华斯一样找到心灵寄托,闻到生活深处散发的水仙花般的清香,重新充满了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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