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成立后,满族与全国各族人民一道当家作主,享受民族平等的权利。1957年,北京市郊区相继成立了一批满族乡:怀柔县喇叭沟门满族乡、转山子满族乡、七道河满族乡、长哨营满族乡,东黄梁满族乡、密云县檀营满、蒙民族乡。1958年满族自治乡改为人民公社。改革开放后,1983年檀营满蒙民族乡恢复重建,随后恢复了喇叭沟门和长哨营等满族乡。与此同时,在一些满族散居的地区,满族也与其他少数民族联合成立民族乡,如1982年贵州毕节地区黔西、大方、金沙三县,成立了苗族彝族满族和苗族满族等6个民族乡。
20世纪80年代中期至90年代初,在辽宁、河北、内蒙和吉林等省区陆续成立了一批满族自治县:辽宁10个自治县,其中满族有8个,分别是:鞍山市所辖岫岩满族自治县、抚顺市所辖的新宾、清原满族自治县、本溪市辖本溪、桓仁满族自治县、丹东市辖凤城、宽甸满族自治县、锦州市辖北镇满族自治县。河北省6个自治县:其中满族自治县4个,分别是秦皇岛市所属青龙满族自治县、承德市辖宽城、丰宁满族自治县和围场满族蒙古族自治县。吉林省四平所属伊通满族自治县。其中,辽宁省凤城满族自治县于1994年3月8日经国务院批准撤县设市,北镇满族自治县于1995年3月,经国务院批准撤县设市。现在各地还有一批满族(或满族与其他少数民族联合)自治乡、镇,计辽宁省87个,吉林省11个,黑龙江省11个,河北省81个,北京3个,天津1个,内蒙古自治区3个。
随着党的民族政策落实,满族干部队伍不断发展壮大,享有平等的政治权力。1959年,北京市满族人口为89181人,其中有干部1586人。1978年统计,改革开放之前,辽宁省就有满族干部19287人,其中各类专业技术干部10716人。1978年溥杰先生当选为全国人大代表,满族书画家启功教授担任了北京市民族事务委员会副主任,北京及全国各地的人大、政协中,都有不少满族的代表。1980年岫岩县第九届人民代表大会上,在345名人民代表中,经选举产生了176名满族代表,占代表总名额的51%,略高于当时满族在岫岩总人口中的比例。第五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中共有17名满族代表。1996年,辽宁全省少数民族干部已达16万多人,占全省干部总数的10%以上,各级党政领导班子中,少数民族干部有了较大的增加。
新中国成立以来,在党和政府的关怀帮助下,满族经济得到很大发展。岫岩满族自治县,是个八山、半水、半分田的山区。岫岩县的满族人民同各族人民团结奋斗,以农业为基础,多种经营全面发展,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有了较大提高。京郊密云县檀营的满族农民,在政府帮助下兴修水利,改造过去的旗营住房。檀营的满族,户户有存款,家家有余粮,大家非常高兴地说:“来了共产党,檀营变了样”。在工业战线上,东北是我国老工业基地,也是满族人口最多的聚居区。东北满族工人,主要分布在钢铁、机械、煤炭,纺织和交通运输等部门。广大满族工人积极投入社会主义建设,出现了不少技术革新能手,有很多革新和创造。十年动乱中,满族工人和各族工人一起坚持生产,保证了鞍山钢铁生产的正常进行。
改革开放以来,满族各自治地方经济上均有了长足发展。
农业方面,改革开放使满族聚居地区的农业发生了历史性的变化。在满族占总人口70%的辽宁省新宾满族自治县,党的新经济政策,使农民的劳动同收入真正联系在一起,大大地调动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农业经济持续发展。2000年以后,新宾县根据加入世贸组织和发展市场经济的要求,调整农业产业和产品结构,形成了以林业、中药材、林蛙养殖业、草食动物喂养、香菇、优质米和山野菜为主的特色农业五大产业为主的特色农业新格局。2004年,新宾成为全国山区综合开发示范县、全国生态建设示范县、全国秸杆养牛基地县、中国林蛙之乡、辽宁省林业生产重点县、全省中药材、香菇、木材生产基地县、辽宁省旅游大县。吉林省伊通满族自治县是全国商品粮基地县之一,粮食单产居全省首位。在满族聚居的京郊农村,同其他民族地区一样,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大力发展民族聚居地区的农、林、牧、副、渔业多种经营。
各地满族的社会经济发展得到党和政府的大力扶持。如1997年,为庆祝青龙、丰宁两个满族自治县建县10周年,河北省直有关部门为两县落实各种扶持资金2863万元。丰宁满族自治县2000年完成固定资产投资7.7亿元,直接支持了民族地区社会经济的发展。天津蓟县孙各庄满族自治乡,到1999年止,市政府连续三年拨给财政专项资金150万元,并全部到位,产生了极大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使这个长期落后的山乡跟上了全市农村致富的步伐。
工业基础较为薄弱的满族聚居地区,在改革开放后工业与交通有了长足进步。2005年辽宁省民族自治地方国内生产总值实现310.63亿元,加大固定资产投入力度,2005年完成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总额99.6亿元,比“九五”末期增长262.2%。吉林伊通县到2002年末,全县工业主要有机械加工、冶金、化工、建材、食品、轻纺、医药等七个行业。石油天然气开发及其配套项目、汽车配套工业基地项目等都有了很大发展。以盛产优质玉石著称的辽宁省岫岩县,从事玉石开采、玉器加工和玉器销售人员达10万人,相当于每5个岫岩人里就有一个岫岩人从事“玉业”,增加了各族群众就业机会。年创产值25亿元,年实现利税5亿元。本溪满族自治县,有大中型工业企业38家,形成了以采矿、冶金、化工、机电、建材、轻工等为主导的门类齐全的工业体系。河北丰宁满族自治县工业经济以资源开发型为主导,初步建成黄金、白银选冶、铁矿采选、石材开发以及酿酒、食品饮料、乳制品加工、牛羊肉分割加工、燃气设备制造、木制品加工、砖瓦水泥建筑材料生产等工业经济体系。
交通也有了较大发展。“九五”期间,国家和省有关部门加大了对国家级、省级贫困民族自治县交通发展的投入。辽宁、吉林等满族聚居地区民族自治县每县每年增加交通事业补助费30-50万元,对重点项目和交通瓶颈问题拨付专项资金,支持民族地方交通发展。如投资3000万元,打通桓仁满族自治县桦本线大凹岭隧道,彻底解决桓仁满族自治县交通“老大难”问题。1998年前,投资3000万元完成丹东市至宽甸满族自治县二级公路改造。对民族自治地方的县(乡)公路、桥涵、路基、黑色路面改造等项目优先安排。1999年,辽宁省对民族自治地方补助交通事业费460万元,修路资金安排4.2亿多元,仅新宾满族自治县东南公路一项就安排了6000多万元,大大改善了民族自治地方交通落后的状况。辽宁省桓仁满族自治县13个乡镇110个村,全由公路相连。岫岩满族自治县实现了乡乡通柏油路,70%的行政村通柏油路,91%的行政村通公路。伊通满族自治县公路建设实现了超常规发展,高速公路出口至北大桥路桥拓宽改造工程、人民大路建设工程、九开公路一二期工程、伊通镇至西苇镇道路建设工程全部完成,提高了道路等级和通行能力。
满族聚居地区民营经济也得到了较大发展。新宾满族自治县依托和发挥本地资源优势,以木材、林蛙、中药材、食用菌和畜产品等农产品精深加工为重点,形成了一批资源型加工工业。培育了一批为大中城市配套的企业和企业集团。其中部分集团已成为全国同行业的龙头企业。成都市满族兴办了养鸡场、乡镇企业、民营企业或企业集团等,促进商品经济的发展。
经济的发展使满族人民与各族人民一道走向富裕,生活水平普遍得到显著提高。1997年天津市孙各庄满族乡社会总产值为7000万元,比上年增长了26.1%,人均纯收入达2266元,比上年增长了28.9%。2001年末,新宾满族自治县农民人均收入实现2466元,比上年增长12%,此后逐年增长。岫岩满族自治县2005年人民生活水平农民人均收入达到3000元,年均增长6.9%,城乡居民储蓄存款余额26亿元。辽宁满族农民收入大幅增加,逐渐缩小与全省平均水平的差距。2005年民族自治地方农民人均纯收入达到3462元,。河北丰宁满族自治县2000年完成国内生产总值13.8亿元,完成固定资产投资7.7亿元,财政收入6500万元,农民人均纯收入1009元。人民生活有了较大改善。
满族文化教育事业有了新的发展。各地满族同其他少数民族一样,从1984年开始,满族与其他各少数民族一样,享受高等院校、中专、中技学校的优惠录取政策,电大、职大、高校函授部、夜大学等招生也对少数民族考生给予照顾,这就使少数民族学生有了更多的升学机会。在民族教育和希望工程的引进,教学设施的改善方面,党各政府都给予了满族与其他少数民族同样的优惠政策。在满文教育方面,一些科研单位和大学、北京满文书院开设满文班,培训了一批满语人才。
在文学艺术方面,很多有造诣的满族文学家、艺术家,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焕发革命青春,为祖国文化事业做出了积极的贡献。著名满族京剧艺术家程砚秋,艺术上造诣精深,具有独特风格。满族爱国作家、人民艺术家老舍,写出了《龙须沟》、《女店员》、《茶馆》、《正红旗下》等大量文学作品,受到广大群众的喜爱。老舍先生是人民永远怀念的“人民艺术家”。满族语言学家罗常培,以毕生的精力发展了汉语语法、音韵、方言、词典编写和语音实验等工作,大力提倡和推进少数民族语言的调查研究工作,对新中国语言科学的发展,做出了可贵的贡献。相声艺术家侯宝林,抗战期间已经是有名的相声艺人。新中国成立以后,侯宝林焕发了艺术青春,对传统相声进行修改、加工,创作了一批反映现实生活的新相声,深受国内外观众欢迎,被誉为“相声艺术大师”、“瑰丽国宝”。满族人民在国画方面也有很大成就。新中国成立后,在人民政府的关怀帮助下,北京市著名的“面人郎”、“泥人唐”、“花脸金”等许多满族老艺人又发挥了祖传的工艺特长,制作出许多受到国内外欢迎和喜爱的工艺品。满族艺人还擅长玉雕、核雕,他们以精湛的技艺刻画出新中国成立后祖国在各条战线上出现的崭新面貌。
改革开放和党的富民政策,给了满族以充分发展的广阔空间,满族在政治、经济、文化方面都得到了新发展。以振兴东北老工基地和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为新的契机,满族与全国各族人民一道,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历史时期。
(摘自《民族问题五种丛书》之《中国少数民族》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