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顾忠泽(左)正在指导办案人员研判分析电子数据。 何克来 摄
“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每个案件、每个被调查人也都有其自身的特点。要想突破案件,就必须掌握尽可能多的数据与信息,并灵活运用到审查调查工作中。”4月28日夜,江苏省常州市一办案点的会议室灯火通明,这里正在召开每日案件分析会,召集会议的武进区纪委常委顾忠泽在部署完下一步工作后,向同事们分享了自己的办案心得。
自2018年从武进区人民检察院转隶到区纪委监委,顾忠泽一直奋战在办案一线,主办了黑恶势力“保护伞”常州留置第一案、政法队伍教育整顿常州留置第一案等多起大案要案。在查办案件的过程中,他勤于学习新技术,善于总结新经验,将信息技术与审查调查工作深入融合,取得了良好的政治效果、纪法效果和社会效果。2021年11月,顾忠泽被评为江苏省纪检监察系统先进工作者。
运用科技手段,拿下区监委留置第一案
顾忠泽将信息技术与办案工作深度融合的意识来源于2018年查办的一起贪污窝案。武进区纪委监委在案件初核过程中发现该区国企——常州市春秋乐园旅游发展有限公司部分高管涉嫌贪污公款的问题线索。为防止犯罪嫌疑人串供,需要立即采取留置措施。当时,区监委刚刚挂牌成立,尚未办理过留置案件。留置措施应该如何操作,如何对留置对象开展审查调查,如何保障留置对象的合法权益?对于这些问题,没有现成的经验可以遵循。这时,刚刚转隶的区纪委常委顾忠泽主动请缨。
接手该案后,顾忠泽带领专案组边学习边摸索,依规依纪依法对7人立案审查调查,并对其中3人采取留置措施。由于7名被调查人的贪污行为主要是通过计算机和网络进行的,所以该案最关键的证据都是电子证据。为了让取得的电子证据符合证据认定的相关性、真实性、合法性等标准,顾忠泽恶补电子取证相关知识,运用网络电子数据采集固定、电子账单查询等多种调查手段,很快查清了案件事实。调查发现,该公司电子商务部副主管杨某利用职务之便,伙同该公司营销中心副总监姜某、常州晨风国际旅行社总经理王某等人,采取虚报、瞒报、异常退票等手段,共同贪污春秋淹城旅游景区门票款高达400多万元。
“该案不仅涉案人员多、犯罪金额大,而且作案手段特殊,多亏了顾常委带领我们学习掌握了电子取证和大数据分析方法,我们才能快速高效地突破这起案件。”参与该案办理的该区纪委监委第一审查调查室副主任朱刚说。
“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我们每办理一个案件都可能遇到新情况新问题,所以我们要勤于学习新技术,勇于迎接新挑战。”案件办结后,顾忠泽组织办案组认真总结办案经验,列出了留置案件办理的具体流程和电子取证注意事项,为以后规范办理该类案件打下了基础。
立足教育感化,快速突破行贿受贿窝案
2020年4月,顾忠泽受命查办国企常州市轨道交通发展有限公司6名干部涉嫌受贿窝案。随着调查的深入,武进区监委又先后留置了5名行贿人。从2020年4月2日第一名嫌疑人留置,到2021年5月26日最后一名嫌疑人移送检察机关,顾忠泽每天紧绷着神经,一边紧盯办案安全不放松,一边忙着部署内审外调,经常连续几个月都不能回家,中秋、国庆、春节都是在办案点度过的。
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异地取证经常会面临交通障碍。为了在法定时限内高效取证,顾忠泽带领专案组成员充分运用大数据分析方法精准锁定关键证据,有效提高了办案效率。在大数据分析的基础上,他们又辗转全国多个省市询问证人、调取书证,形成了1200余页证据材料,为案件顺利移送司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留置对象在留置初期大多不能正视问题,对调查人员也多有抵触。面对这种情况,顾忠泽鼓励大家:“感人心者,莫先乎情,只有耐心做好政治思想工作,才能让其敞开心扉,痛思己过。”办案过程中,他始终立足于教育人、挽救人,从留置对象角度出发,为其提供政策、党规党纪、法律法规咨询,促使其提高认识、端正态度。
在顾忠泽耐心的教育感化下,常州市轨道交通发展有限公司运营分公司副总经理宋某率先表示愿意积极配合组织调查,他主动交代了自己的受贿事实以及在案发前为对抗组织审查调查而安排其家属与行贿人王某串供的事实,并详细交代了相关细节,为专案组及时收集、固定相关证据提供了重要信息。
但行贿人王某一直不肯承认其行贿行为。面对态度强硬的王某,顾忠泽没有急于进一步与其谈话,而是详细了解了他的家庭情况,以寻找案件突破口。经了解,王某的妻子一直比较明事理,王某也一向尊重妻子。顾忠泽便带领办案人员与王某妻子谈话,取得了其妻子对办案工作的支持和配合。在王某妻子的帮助下,王某很快转变态度,主动交代了自己的行贿事实,该案得以突破。
总结经验教训,推动智慧纪委监委建设
审查调查工作需要办案人员之间密切配合,作为分管审查调查工作的常委,顾忠泽一直提倡“协同办案”理念,在办案实践中提高干部的业务能力。
几年来,凡是委机关新进干部,都会被顾忠泽“拉”到办案一线锻炼。办案过程中,他不仅手把手向年轻同志传授办案经验,而且每天都会召开案情分析会,要求每位同志充分发表自己的意见和想法,集思广益,既保证了案件查办的质量,也提高了办案队伍的整体战斗力。
“查办该区春秋淹城旅游景区系列窝案时,顾常委带领6个纪检监察室26名纪检监察干部一起上阵,我们之间既分工又配合,大大提高了办案效率,打了一场漂亮的协同战。而且每日的案情分析会让我们每个人都能了解整个办案流程和调查方向,提高了我们的全局观念。”一位参与该案办理的年轻同志说。
在长期的办案实践中,顾忠泽深刻体会到信息技术在调查取证中的重要作用,所以无论办案工作多忙,他都会抽出时间和同事们一起探讨总结“审查调查+信息化”的合成调查经验。2019年11月,他们总结的春秋淹城旅游景区系列窝案调查过程中的电子取证经验,获得江苏省纪检监察机关信息化实战应用十佳精品案例评比第一名。2020年12月,他们以危化品专项整治为背景形成的案例《电子调查显神通,影子公司现原形》被江苏省纪委监委评为2020年江苏省信息化实战应用优秀案件。
“作为一名新时代的纪检监察干部,我们要顺应时代发展大势,主动将信息技术融入纪检监察工作,建设智慧纪委监委。”在顾忠泽的协调推动下,武进区纪委监委设立了专门负责信息查询、分析研判和电子数据调查等工作的专职信息技术部门,为纪委监委高质量履行监督调查处置职能提供了重要的服务保障。(通讯员 吕柏平 何涛 吴文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