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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新津区第二幼儿园花桥分园的孩子们在沙池中修建“立交桥”。陈婉秋摄

在成都市新津区,2008年以前,全区只有1所成都市一级园,但现在,已经有6所成都市一级园,26所成都市二级园。

在杭州,星河幼儿园、钱塘幼儿园……这几年都一跃成了钱塘区学前教育的样板,并带动了整个区域学前教育的发展。

在上海市黄浦区,2017年以来,教育局接到的因孩子未进入示范园的家长来电来访越来越少,比过去下降了近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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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变化与成就,都与集团化办园密不可分。

近年来,随着“有园上”问题逐步解决,“上好园”成为新的需求。为让一批新建园、弱势园快速发展起来,实现区域学前教育优质均衡,集团化办园成为许多地区的优先选择。事实证明,集团化办园的确让越来越多的弱园变成了强园,“一园好”变成了“园园好”。

集团化办园的效能是如何实现的?成都市新津区招考中心副主任周永良认为,集团化的优势体现在集团组建、管理与发展的全过程中。

集群化组建:以优质园为龙头组建多种集团

2019年,济南市历下区明悦山庄幼儿园和福利街幼儿园两个小区配套园同时开园。2020年,另一所小区配套园财富幼儿园也开园了。这3所园一建成就加入了以紫苑幼儿园为龙头的紫苑幼教集团,开启了快速、优质发展之路。

近几年,济南市历下区与槐荫区通过城镇小区配套园治理,新增了一批公办园。它们该如何发展成了摆在两个区教育行政部门面前的一道难题。

而在成都市新津区,2007年,全区12个乡镇都各自建成了一所标准化幼儿园,但同样面临快速发展难题。

为了让新建的公办园快速发展起来,许多教育局都开始将组建幼教集团作为解决问题的“钥匙”:以区域内某所优质园为龙头,将若干所新园或弱势园纳入集团,通过集群化组建实现整体发展。

在济南市,2019年以来,槐荫区与历下区分别成立了近10个幼教集团,均采取“老园+新园”的模式组建。目前,两区集团化办园都覆盖了各自区域超过半数的公办园。

成都市新津区的集团化办园于2008年开始启动。2008年,该区成立了两大幼教集团,分别为新津一幼教育集团和五津幼教集团,通过“名园+农园”方式组建,即“城市+乡村”的以强带弱方式。2018年,新津二幼教育集团成立,采用“平行组建”的方式,即“乡村+乡村”的方式。

由此,新津形成了“强带弱”和“平行组建”两种集团组建方式。目前,3个幼教集团覆盖了全区所有公办园。

在山东省潍坊市教育局高新分局局长李玉良看来,像济南与新津的这种集团化办园模式,可称之为“紧密型”。其最大特点,就是人财物统一调配。

浙江师范大学幼教集团,从1999年开始探索开办分园。20多年过去了,该集团已经发展为20个园所的规模,这20个园所分为直属园与合作园两类。

在这种框架下,浙江师范大学幼教集团各园之间,既有紧密型又有相对松散的联系。“在4所直属园之间,人财物统一管理。而对16所合作园,主要是集团输出管理。”浙江师范大学幼教集团总经理徐今雅说。

上海市黄浦区的集团化办园,开启了另一种全新的模式。2017年,为进一步整合优化学前教育资源,加强优质园所辐射效应,黄浦区启动了主题式学前教育集团化建设。

主题式学前教育集团采用“一校牵头,并举发展”的运作模式,即以一所有特色的市级示范园为龙头,区内乃至区外在同一项目上有特色、有积淀、有发展意向的公、民办园自主、自发地集合在一起,开展主题式项目研究。

目前,黄浦区共有4个幼教集团,覆盖了全区所有公、民办幼儿园,合作项目涉及艺术教育、运动健康、游戏、个别化学习等四大方面。

“无论是紧密型还是松散型,‘集群化’都是集团化办园的显著特点,即若干所幼儿园以不同的方式聚在一起,充分利用优质资源集力同行。”周永良说。

集约化管理:最大限度整合集团优质资源

在济南市历下区蒙润幼教集团,内部职能被划分为行政、教学、后勤三大板块,分设行政、教学与后勤部长。这3位部长既是3所分园的执行园长,又是集团各自板块的总负责人。

“将集团工作模块化,既能统一集团内管理模式和制度标准,又能责任到人,确保各园区工作同步落实和稳步发展。”历下区蒙润幼教集团总园长时霞说。

与济南市槐荫区和历下区普遍采取的模块化分解式管理相比,成都市新津区的集团化管理模式更加灵活多样。

比如,新津二幼教育集团构建了“扁平式合作化”(集团园长—中心园长)管理方式,新津一幼教育集团采取“三级管理”(集团引领—园所自主—部门联动)模式,五津幼教集团采用“四部一体”(教育教学部、后勤安全部、科研培训部、教工部,文化、质量、经费等融为一体)模式。

“这些方式实现了层级管理和扁平化管理的有机结合,有效解决了管理层级多、管理协调困难等问题,达到了工作效能高、运行成本低的目的。”周永良说。

聆听“爱与尊重”的文化内涵,已经成了合作园加入浙江师范大学幼教集团的“第一课”。徐今雅告诉记者,针对合作园,浙江师范大学幼教集团主要从文化传承、师资培训、专家指导、协同教研与资源共享等方面输出管理。

为对合作园指导到位,集团采取“1+X”的指导模式,即为每一所合作园搭配一位固定专家,每月至少安排一次入园指导。与此同时,专家库的其他成员互相打通,不固定人也不固定时间,只要合作园需要,就安排专家指导。

“这些做法可以全方位提升合作园办园质量,也能确保集团文化不走样。”徐今雅说。

在上海市黄浦区,集团化办园的主要抓手为“主题式项目”。比如,“荷花池”艺术教育集团一直以艺术教育见长,因此,维系该集团管理的关键,就是“让艺术回归儿童的本真”这一项目。而“思优”个别化教育集团,探索的项目则为“满足每一个儿童的学习需要”和“多法人分合式集团化办园模式”。

“用项目引领,集团各园就会有一个焦点。同时,项目又能成为一个触点,幼儿园的党建、卫生保健、教师队伍发展,都可以用项目开展研究。”黄浦区教育局相关负责人说。

“无论哪种集团管理方式,核心都是构建一个协同管理、运行的发展共同体,以达到节约办园成本、提升管理效率、放大优质教育资源张力的目的。”周永良说。

以黄浦区为例,以项目的方式开展研究,最终使各集团优势都得到了最大化发挥,游戏、运动健康、艺术教育及个别化学习,都成了黄浦区学前教育的强项。

个性化发展:坚持共同理念下的多元特色

济南市槐荫区第三实验幼教集团共有4所幼儿园,该集团构建了儿童视角的传统文化课程,但不同园所课程并不相同。在总园,教师将美育与互联网思维融合,构建起剪纸艺术与信息技术融合的园本课程。而在几所分园,课程分别侧重于传统体育、传统游戏、家园互动等。

尽管集团化办园会采取不同的组建、管理方式,但最终目标都是为了实现幼儿园发展。记者发现,在幼儿园内涵发展过程中,所有集团都秉持同一原则,即让集团各园所在共同理念下实现个性发展。

在成都市新津区,幼教集团架构基于集团文化特色的课程方案,中心园构建集团课程理念下的园本课程,实施好街道(镇)内的幼儿园课程,从而使课程既有集团的“神”,又有幼儿园的“形”。

比如,新津二幼教育集团的理念是“绿色教育,和谐发展”,但各园所课程各有特色。新津二幼基于“发现”的视角构建了多元化共同课程和多种拓展课程。普兴幼儿园基于“创想”课程,构建了六大系列主题学习的基础课程和6个创想游戏。

星河幼儿园是浙江师范大学幼教集团的合作园,它传承了浙江师范大学幼教集团这一母体“以情感为核心的织网式课程”的精髓,同时又探索了自己的“小小钱塘探索者”特色课程。

在龙头园蓬莱路幼儿园的引领下,上海市黄浦区蓬幼游戏化教育集团从“儿童立场”出发,聚焦游戏活动,形成了多样化的发展思路。比如紫霞幼儿园以结构游戏为特色,瞿溪路幼儿园长期研究表演游戏,中华路幼儿园、回民幼儿园积极探索民间游戏。

“集团化下的幼儿园发展,不是同质化和复制化。幼儿园的文化、课程、教师发展等都与儿童的生活密切相关,要因园、因儿童而发展,呈现出个性发展样态。”新津一幼教育集团总园长郭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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