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2020年9月1日,一起涉嫌背叛国家的刑事案件,引发了大家的关注,而嫌疑人是同事们眼中平易近人的央视财经频道的主持人成蕾。

2021年2月8日,外交部发言人汪文斌在例行记者会上,在介绍有关CGTN(中国国际电视台)澳籍记者成蕾在华被捕情况,他说道:“经了解,中国司法机关经依法审查,认为澳大利亚籍人士成蕾涉嫌境外非法提供国家秘密罪,已被正式逮捕,目前此案正在进一步办理中。”

作为国家的核心传媒机构,成蕾能够在央视安心工作这么多年,并且传递秘密情报,如果不是因为一句话,或许此时她可能也安然无恙。屏幕前正义凛然的她,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句话,在中国潜伏多年的她才会暴露在大众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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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成蕾

间谍身份被发现

“我已经深层次的了解到了中国的大量信息。”2020年,成蕾在一档自己主持的节目中,与访谈嘉宾谈话时说的一句话,作为财经频道资深的节目主持人,了解这些信息才能更好的与嘉宾进行交流,本身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是她接下来说的一句话“澳大利亚现在,对中国的相关信息,掌握得很全面。”初看这句话,或许看不出什么,如果仔细研究,就会发现:

为什么美国和澳大利亚能够“掌握”我国经济动态呢,身为中央电视台的主持人,成蕾怎么会知道美国和澳大利亚两国掌握了哪些信息呢?再加上当时成蕾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兴奋和肯定,这样的表现,立马引起了公众的怀疑,也引起了国家的注意。

不仅如此,此前,成蕾曾经多次盛赞美国和澳大利亚,从她的字里行间中,并不能感受到他对祖国的热爱。于是,在一片质疑声中,国家开始对成蕾展开了秘密调查。

而成蕾也似乎感觉到了异样,自从成蕾在北京工作后,作为单身母亲的她,便把女儿和儿子接到自己身边,2020年3月,她突然把在北京上学的11岁的女儿和9岁的儿子,毫无征兆地送回到了墨尔本,交给自己的母亲照顾。

到了8月初,成蕾所在的突发新闻部更换成了中方的主任,并且对部门人员进行了保密教育。随后,成蕾便向台里请假,准备回墨尔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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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成蕾

就在她打算回到澳大利亚时,8月13日,有关人员来到她位于北京东城区的公寓,将成蕾的电子设备带走。第二天,澳大利亚便接到了中方的通知:成蕾在北京被监视居住。

之后,在9月8日的例行记者会上,赵立坚证实,“澳大利亚籍人员成蕾案,目前正在依法侦办过程中,其各项合法权益均得到充分保障。”

2021年2月5日,成蕾以“涉嫌为境外非法提供机密”的罪名,被正式逮捕。

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有关部门展开了对成蕾的全方位调查,调查人员从蛛丝马迹中顺藤摸瓜,发现她利用职务之便,收集中国经济方面的重要数据,然后再将情报秘密传给澳大利亚已经对我国的利益,造成了严重的损失。

发现多年来成蕾利用职务之便,将中国经济方面的重要数据,秘密收集起来之后,再传送给澳大利亚,这种行为已经严重损害了我国的利益,并且对我国的经济造成了严重的损失。

成蕾出事之后,一些网友开始关注成蕾在海外社交平台上的表现,结果让人大吃一惊,在国内的社交平台,成蕾一般晒的都是工作和自己的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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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成蕾和两个孩子

但是到了海外的社交平台,成蕾却完全大变模样,不断地抨击,特别是在2020年1月到3月,在我国疫情最严重的时期,成蕾在海外社交平台上发布的内容大多都是指责。

“医生护士被告知不存在人和人之间的感染风险后,被生生感染死去”“全中国的关键词只有一个感恩”“大家不要妥协,要深究”……

而成蕾之所以变成这样,与她的成长环境息息相关。

成蕾的成长环境

1975年,成蕾出生在湖南岳阳一个普通的家庭,中国有句话叫“穷养儿富养女”,所以成蕾的家庭条件虽然一般,但是父母一直将成蕾视为自己的掌上明珠,从小让她学习各种才艺,夫妻俩即使省吃俭用,也全力支持女儿的爱好。

1985年,国家提出“支持留学,鼓励回国,来去自由”的出国留学方针,开始允许自由地自费出国留学,在当时,向中国自费留学生开放的包括澳大利亚、英国、美国、日本等国,当时,有一部家喻户晓的剧《北京人在纽约》,正是这个时期的真实写照。

而成蕾的父母也受到这股移民热的影响,希望能够借此改变家庭条件,于是选择定居在澳大利亚。就这样,10岁的成蕾便跟着父母来到澳大利亚定居。

初来乍到,因为语言问题,与当地人的交流只能靠手势,而且在澳洲也没有亲人可以依靠,工作也非常不好找,一家人的日子过得非常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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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成蕾和两个孩子

时间一天天过去,眼看着带去的钱越来越少,为了基本的生活,成蕾的父母顾不上体面,两个人每天辗转在几份工作之间。那个时候,成蕾的父母说的最多的就是:孩子,你要努力,要争气。

而年幼的成蕾,刚去了澳洲,生活中虽然有父母陪着自己,但是在学校,没有父母保护自己,年幼的她,和同学语言不通,外貌也与澳洲人有所不同,种种原因,让成蕾这个中途加入的“外来者”,并不能很好的融入班级。

看着每天辛苦工作的父母,自卑又敏感的她,只能努力学习,把全部的关注放在学习上,而她的刻苦努力,也得到了回报,每逢考试,成蕾可谓是所向无敌。

一张张优异的成绩单,不仅给辛苦工作的父母带去了一丝安慰,也让班上的同学逐渐地改变了对她的看法,成蕾渐渐地融入了班集体。

成蕾从小都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成为一名优秀的记者,但是父亲却告诉她:澳大利亚官方是不会聘请一位华人做记者的,等毕业后,新闻专业的就业也很困难,并没有什么好公司愿意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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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昆士兰大学

成蕾自己也说过:“我没有想要当一名会计师,我想当一名记者,但是父亲和我说,澳洲没有电视台会要中国记者,但是会计人员哪里都需要。”

而成蕾也听从了父亲的劝告,在父亲的建议下,进入大学之后选择了会计专业,但是当记者的这个梦想她也一直没有放弃。

1994年,成蕾凭借优异的成绩,从昆士兰大学商学院会计专业毕业,这所学校的会计专业在全澳洲也是数一数二,而她毕业时年仅19岁。后来,她在提到这段求学经历时说:“澳大利亚的教育不是只教你拿高分,而是让你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或许正是因为长期受到西方文化和教育的熏陶,她的思想观念和思维方式不可避免地受到了西方的影响,加上从小就来到澳洲,父母对她爱国教育的缺失,让她对自己的祖国,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而父母在澳大利亚只能当最底层的华人劳工,吃尽了生活中的苦,亲眼目睹了这些的成蕾,让她心里对金钱和地位也有着极度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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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成蕾在工作期间

毕业之后,成蕾来到了墨尔本,加入了吉百利和埃克森美孚等跨国大公司,从事关于会计师的工作。六年之后,她来到澳大利亚物流快递企业,因为有华人背景,她便被派到中国工作,参与组建中澳合资公司,加大在中国大陆的物流业务覆盖。

可能是重返祖国的怀抱,也可能是离开了家庭的束缚,成蕾想当记者的梦想再次出现在脑海中。恰好在那个时候,中央电视台9频道开始招聘财经主持。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她凭借着留学经验以及海外公司工作的经历,加上会计专业的优势,2002年,成蕾加入央视,主持《财经顾问》栏目。

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出色的口才,加上央视背景的加持,成蕾很快在财经主播界打响名声。

为了更好地发展,2003年,成蕾离开央视,加入美国消费者新闻与商业频道(CNBC)新加坡分台。

第二年,成蕾再度回到上海,担任CNBC驻华记者,之后在08年北京奥运期间,成蕾凭借奥运会专题的报道,获得美国纽约电视节的铜奖,一时间名声遍及海外,这也成为了成蕾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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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纽约电视节

2012年,成蕾又重新回到央视,担任英语频道的主持人。凭借着央视这个平台,她采访过数百位商界名人和政要,包括马云、比尔盖茨以及美国的数位财长;担任了澳中商业大将、APEC女性领导力论坛、世界互联网大会等活动的主持人。也正是这样的环境,让成蕾有机会在交谈过程中窃取重要信息。

凭借着出色的专业能力,成蕾逐渐被大众熟知,成为了澳大利亚人社区中的知名人物,经常并且有机会出现在澳大利亚商会的活动中。2014年,她获得澳大利亚“全球校友大使”的称号,在华推广澳大利亚的教育。

2016年底,央视旗下的各外语频道重组,成立中国环球电视网,为了塑造品牌,台里向工作人员征集频道口号。

作为英语新闻频道的主持人的成蕾,提出了三个字:See the difference——(让世界)看见不同。这个方案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肯定。当时,为了推广这句口号,央视还专门拍了一部宣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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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中国环球电视网台标

那个时候的成蕾,成为了台里的当家花旦,迅速吸引了一大批粉丝。当时,每当台里有新的外籍记者报道时,大家都会不约而同地对新人说:“你一定要见见成蕾!她被人崇拜,经常赢得季度、年度优秀奖。”

可以说,年纪轻轻的她,便获得如此大的成就,是让很多人都非常羡慕的。这样一位出色的主持人,本来应该是我国的骄傲,本来有着大好的发展前途。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荧幕前,这位将自己介绍为热情的中国故事的讲述者,肯定中国消除贫困的成果、赞扬中国经济腾飞的出色的主持人,却从事着间谍工作,多次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为澳美窃取重要的信息。

成蕾被捕之后

而成蕾为何能隐瞒身份这么多年不被发现,离不开她背后“强大”的组织,据加拿大广播公司CBC披露,美国国家安全局和“五眼联盟”(指由五个英语国家所组成的情报共享联盟,成员国包括美国、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其他成员情报部门曾发起一项被称为“怒角计划”的情报窃取行动,利用谷歌的应用程序商店向用户的手机中植入间谍软件或破解程序漏洞。

凭借这种手段,“五眼联盟”窃取了大量的信息。然而,仅仅通过电子设备来获取情报并不能让这些组织满足。为了获取更加周密、准确的情报,他们依然没有放弃使用传统的情报系统—间谍,用这样的方式打入其他国家内部,而成蕾便是其中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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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外交部新闻司副司长、发言人汪文斌

2021年2月5号,成蕾以涉嫌为境外非法提供国家秘密罪被逮捕。成蕾出事之后,澳大利亚曾经向我方喊话:希望中方能遵守国际标准对待澳大利亚居民。

在她被逮捕期间,澳大利亚驻华领事馆曾经6次看望她,澳方不断地向成蕾表示将对其家人提供协助和保障,打起了感情牌。

澳方人员声称:中方的行为让两个孩子失去了母亲,成蕾的母亲思念成疾,一度精神崩溃。最后,我国出于人道主义,特许成蕾的父母可以回国探视,而澳大利亚在成蕾被捕后的一系列行为,更是印证了成蕾多年来与澳大利亚政府联系紧密。

我们无法得知成蕾向澳洲传递的情报,对我国到底造成了怎样的经济损失,但是我们可以从09年“力拓窃密门事件”感受一下。

09年,澳大利亚铁矿石企业力拓集团与中国钢铁企业进行年度铁矿石价格谈判,胡士泰作为澳籍华人,成为了力拓集团中国区的代表,在谈判之前,用不正当的手段拉拢收买中国钢铁生产单位内部人员,窃取关键信息。

最终,导致我方在铁矿石谈判时,失去了所有的底牌,迫使我方就范,让我方企业在4年时间内,损失近7000亿元。仅仅4年,就损失这么大,而成蕾隐藏这么多年,损失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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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力拓集团澳大利亚总部大楼

如果说成蕾的成长环境让她对自己的祖国并没有那么强烈地热爱,那么工作之后,顺利的工作经历,来自大众一次又一次的认可、一次又一次的荣誉,让她逐渐在这些声音中迷失了自己。

面对澳大利亚给她的高昂的报酬,以及面对美国和澳大利亚这两个靠山,让成蕾为他们“工作”轻而易举。

多年之前,成蕾在接受采访时,有人问她:“媒体如何为社会做贡献?”成蕾回答说:“我自己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好好地讲好中国故事。”

或许在那个时候,成蕾的初心真的是讲好中国故事,让国际社会能够更全面的认识中国,然而,在名利的诱惑之下,在利益的驱使下,她终究迷失了自己的本心,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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