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肉是中国百姓餐桌上最常见的菜品之一，但是大量的抗生素、重金属、激素和镇静剂添加却在威胁着人们的健康。养猪场印象中通常是脏乱不堪、臭气熏天，对周边环境造成严重污染。看到养猪产业中的这种状况，沈建平萌生了自己养猪的想法。自此，他走上了科学养猪的漫漫探索之路。
浙江华腾食品在创业路上不断探索，如今旗下的嘉华牧场内已经初步建成了以猪为主题的猪舍里庄园，未来将成为集养产、观光、文化一体的生态农业庄园。从养点能够放心吃的猪的“初心”到打造生猪生态养殖全产业链的“匠心”，是哪些因素支撑华腾走到今天？目前华腾正在大力推进养殖规模化和营销系统建设，快速扩张和全产业链模式又会给华腾未来的发展带来什么影响？
一起来看华腾食品的探索之路。
1.在积累中前行
沈建平，华腾的创始人，与养殖业打交道已经三十多年了。他从18岁时就开始养鸡，为了买到质量好的饲料，他曾无数次开车前往东北找寻原料供应厂家；后来他转行做起了玉米、豆粕等饲料原料贸易，成为华东区域量最大的贸易商。多年的从商经历让他不但对粮食产地的供应情况了如指掌，对饲料厂的情况也了解得非常清楚，于是他建起了自己的饲料厂，主要生产和销售猪饲料。成立于2007年的浙江华腾牧业有限公司目前从事的就是配合饲料加工、销售和饲料原料贸易以及养殖机械供应和服务。经过十多年时间的积累，华腾牧业已经成为浙江省内的省级骨干农业龙头企业。
沈建平是一个喜欢琢磨的人。为了把饲料卖得更好，他又开始研究养猪场是怎么使用饲料养猪的。他安排一些大学生到养猪场进行社会实践，让他们了解养猪方法。大学生们收集回来的数据让沈建平大吃一惊。他发现，由于政府对畜牧养殖行业的监管不到位，很多生猪养殖户为了追求利益在饲料里大量添加抗生素、激素、镇静剂和重金属。抗生素能够让猪少生病，减少猪的死亡率；激素能够让猪生长速度加快，缩短出栏时间；镇静剂能够让猪多睡觉，增加长肉速度；重金属能够让猪毛色鲜亮，提高猪肉卖相。但是这些元素却在危害着人们的健康，污染着土壤和水质。
面对这种情况，沈建平深感痛心，他想为改变行业现状做点什么，于是萌生了自己养猪的想法——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养点能吃的猪，哪怕养久一点、成本高一点都没有关系。后来，养猪场因为污染问题被关停了很多，饲料行业也受到了很大冲击，这进一步坚定了他转型养猪的决心。
2 .“要养就要养不一样的猪”
2012年沈建平跟随桐乡市政府的代表团去欧洲考察农业。这次考察经历让沈建平触动很大，他看到了中国传统养猪模式与欧洲养猪模式的差距。在欧洲是没有猪圈的概念的，大都是机械化管理，自动化程度非常高，并且猪粪、猪尿都会回收利用。在荷兰一个正在读大学的女孩竟然利用业余时间养了300多头猪，而且猪场里还干干净净的，一点臭气也没有。“要放在我们这儿，不要说一个人，就算请十几个工人，照样脏乱差。”沈建平感慨地说。
这次考察还让沈建平看到了中国食品与欧洲食品的差距。中国素来讲“民以食为天”，但是食品安全问题却日益严峻。在欧洲猪肉居然可以切成片，生着直接吃，像吃生鱼片一样，这让沈建平很是震撼，“在中国，谁家的猪肉能生吃？”此外，在荷兰，沈建平发现一头猪竟然可以细分出来11个部位销售，每个部位有不同的吃法，可以生吃的颈部猪肉价格不菲。由此可见，人们对品质高的猪肉是有较高接受度的。
这次欧洲之行颠覆了沈建平的传统养猪观念。“要养就要养不一样的猪。”他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要按照欧洲的标准来养猪，让中国的孩子也能吃上没有抗生素、激素、重金属的健康、安全的猪肉。”他要把养猪当做一件终身事业去做。
匠心：打造生猪生态养殖全产业链
1.初次试错
在欧洲考察时沈建平结识了比利时前饲料协会主席马克・胡恩。马克・胡恩出身荷兰养殖世家，家族从业历史逾600年；他本人拥有家禽业和动物饲料科学经营集约化养猪两个硕士学位, 是一位拥有农业饲料方面的专业技术、具有丰富养猪实际经验的专家，在荷兰、法国还有自己固定的研究团队。沈建平向马克・胡恩表达了自己要养猪的想法，并恳请马克给自己回中国养猪提些意见。当时马克提了二十多条意见，包括改善猪场里的温度、饮用水、饲料不添加抗生素、建设现代化养殖场综合改善猪舍的环境等。
2013年沈建平的养猪场——嘉华牧场——落成了。他的小猪已经开始出生了。但是，他并没有完全按照马克的意见来养猪，而是只采用了不给小猪使用抗生素这一条提议，因为他想当然地认为不用抗生素就能养出高品质的猪。当时他邀请马克从荷兰来猪场考察。马克看到沈建平的猪场后很失望：“我很想改变它，但是他们不听取我的建议。我说是的，他们觉得不是、没必要。但是我坚持我建议的这些措施是很重要的。”马克提醒沈建平，他的猪要出大事了。
马克的预言果然应验了。成百上千的小猪因为一种最为常见的病毒在短短几个月内相继死掉，一天最多的时候死几十头猪。死亡小猪的数量达到猪场小猪总数的70%。看着一车一车拉出来的死猪，沈建平和他的员工们都非常痛心。他们采取了尽可能多的办法挽救这些小猪的生命，但却回天无力。
一头五十公斤左右的小猪可以卖到1000元钱。死去的1000多头小猪给沈建平带来了100多万元损失。沈建平刚踏入生猪养殖业就迎来当头一棒。这次失败让沈建平意识到有些事绝非吃苦、努力就能做到，首先要改变自己的思维方式。
2.从头再来
沈建平决定听从马克的意见，按照养猪的逻辑来养猪，即回归“猪的本质”——让猪住得好、吃得好、喝得好，心情好。他投入一千万元聘请马克・胡恩到自己的公司担任5年的技术顾问，请马克帮助公司引进欧洲先进技术对养殖进行改进，并负责“新型无抗饲料”的研发和“新型生态养殖场”的建设。
成为华腾牧业的技术顾问后，马克与沈建平一道走访了省内多家大大小小的养猪场，采集各地猪场疾病发生、饲料原料、水质、土壤、空气等数据，深入研究，精心研制配方。马克收集、化验了一万多种原材料，最终确定了包含玉米、大麦、小麦胚芽、糖蜜、甜菜渣等32种原料的饲料配方。
为了得到优质的原料，沈建平把各个产地的原料拿到国外权威机构检测，检测不合格则不采购。比如说玉米，经检测，安徽、山东的都达不到标准，沈建平就到东北去采购。由于沈建平多年从事饲料原料贸易和饲料加工，他非常了解国内的各种饲料原材料，也很了解它们的产地，这对于找到优质的原材料发挥了关键作用。而对于国内采集不到的优质原材料，沈建平就进口国外的。比如大麦，在国内没有找到合适的产地，他就到澳大利亚去采购。
马克带领华腾牧业团队前后花了近两年的时间研究饲料配方。“新型无抗猪饲料的推广与应用”被认定为浙江省科学技术成果，并获得国家级星火计划项目支持。该饲料配方通过运用益生素、有益菌、酸化剂等替代抗生素的先进技术，切实实现了饲料的无抗，从而解决了畜产品的药物残留导致人体细菌耐药性加强和引发二次感染的问题。该饲料配方还做到了无重金属，很好地提升了猪肉品质，也解决了猪粪重金属含量超标而造成土壤板结的问题。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无抗饲料的配方还做到了营养更好、成本控制得也好。这是因为配方里玉米等主料的比例大幅度下降，而增加了一些营养好又成本低的原料。比方说，饲料配方里的小麦胚芽，营养成分很好，成本却很低；再比方说糖蜜，猪吃了以后，猪肉会很香甜，但成本很低。
在研发“新型无抗饲料”的同时，马克还在指导沈建平建设“新型生态养殖场”。这个养猪场按照欧洲的标准进行建设，主要有以下几个特点。
（1）舒适的生活环境。
母猪、成年猪和猪仔住在不同的猪舍。猪舍内装有地暖，小猪保持28度恒温、大猪保持23度恒温，并且，每天定时自动消毒防疫，所用的消毒剂都是采用植物提取液，防止化学品对猪的污染，期间绝不使用任何激素和抗生素，8个月后猪才会出栏。猪舍的“地板”为特制的镂空“地板”，让猪粪刚好落入下部的处理池；植物提取的除臭剂有效地除去了猪舍的臭味。小猪的猪舍内装有防止打架、减少撕咬的玩具球，球的材质、颜色、大小等根据小猪的喜好量身定制。该玩具使小猪因为打架撕咬导致感染的死亡率降低了90%。母猪猪舍定期提供淋浴，水质纯净、水温恒定。
（2）精细的饮食。
在这里“生活”的猪吃的是自家生产的无抗饲料、喝的是六重过滤纯净水。关于猪的饮用水还有一个小插曲。刚开始送去专业检测机构去检测的时候，有一项指标是超标的，发现氯超标。为什么氯会超标？后来查出原因，发现水是没有过滤的，自来水用漂白粉来消毒，含有大量的氯，猪喝了这个水，猪肉里面就含有大量的氯。刚开始的时候，要保证水质很困难，只能每周从湖州安吉装一车山泉水来给猪吃。这个持续了很长时间以后，觉得成本太高，也不可持续。后来就开始过滤自来水，水质就好了，这充分说明养殖还是需要过程的。
目前，沈建平每个月还花费1万多元，把猪肉产品送到更专业的谱尼测试中心去检测，据此不断升级养殖方式，优化猪肉品质。猪肝最容易富集重金属，汞、镉、砷、铬、铅、氟等都易超标，不少养猪场根本不会拿去检测，沈建平却偏偏要去检测。2014年7月，猪肝中检出氟含量每公斤2.2毫克，尽管按每公斤6毫克的国家标准已经达标，但沈建平的执拗，连公司内部员工都有点吃不消：“我们的要求不是‘达标’，而是‘未检出’！”为了这个“氟”，沈建平和马克一起上溯源头、查找原因、改进工艺，最终，在2015年1月14日的检测报告中，猪肝“氟含量”一栏终于明明白白写着三个字：未检出。
最近，世界卫生组织前任总干事陈冯富珍约见了沈建平，对华腾的养殖模式点赞，也对肉品的检测提出了更高的标准，要求进行SGS检测。在2018年09月06日，报告编号：ASH18-041007-01的SGS检测报告中，抗生素、重金属及激素等有害物质204项指标检测结果为“ND”=未检出，为零。
（3）信息化管理。
养猪场内装有全自动喂料系统。在物联网技术运用下，养猪场的管理人员通过一个专业的管理系统即可实时监控各个猪舍内的情况，包括每头猪的一举一动，每个猪舍内的实时温度、湿度、氨氮浓度、二氧化碳浓度、水压状况等；当猪舍内的指标发生异常时，页面会发出警报和提醒，工作人员就会及时调整。
猪舍外的电子屏幕上也会实时提供这些信息。数据的搜集全靠分布在猪舍每个角落的传感器，它们能够敏锐感知周围环境的变化，并实时将搜集到的数据传递出来，与大数据系统分析的最佳环境指标进行对比，工作人员通过对比结果实时调整猪舍内的环境。“我们将主要环境数据、猪的品种、不同生长期等要素相结合，制订出有效的养殖方案以保证猪的品质。我们生产出的每一块猪肉都是大数据精密计算的结果。”华腾牧业信息部经理姚雪飞说。
除了大环境调控，每一头猪的生长状况也都转化为数据。每头猪的耳标内都植入了芯片，这些芯片在小猪出生不久后就挂在耳朵上，伴随它们成长。耳标是生猪的“体测仪”，能够准确检测并记录生猪的心跳、体温等指标。“每头猪在某一生长阶段的体征异常都会被记录下来，作为分析判断生猪身体状况的依据，毫不夸张地说，我们甚至可以看出这些猪活得是否快乐。”姚雪飞说。
（4）节约化设计。
在让传统养猪场叫苦不迭的“如何处理排泄物”问题上，沈建平也实验出了很好的解决方法：所有排放的污水不仅经过了严格处理，还实现了内部全循环利用；固体排泄物经过特殊处理后成为有机肥，比一般有机肥的品质要高；难闻的臭味也通过华腾自行研制的除臭剂治理掉了。
对饲料的严格把关首先从源头减少了猪排泄物中的污染因子，而两道干湿分离的工艺将熟化、发酵的尿液和粪渣彻底分离，尿液经过曝气、电解、膜浓缩等层层处理工艺后形成浓缩液和水。浓缩液被用来制成叶面肥，而水则经过牧场后的池塘生态浮岛进一步吸收掉有机物，然后循环利用至猪舍的冲洗中。猪尿液的循环利用使华腾牧场的用水量只有传统牧场的1/3，所以污染物比绝大多数牧场少很多。粪渣则通过添加有益菌配方进行再次发酵、碳化等处理模式，最终制成有机肥。
根据市场需求不同进行不同配方的添加、生产，制成普通的有机肥、炭基肥、碳棉等，作为花卉、瓜果蔬菜的肥料。华腾牧业生产的有机肥，由于不含抗生素和重金属等污染因子，营养成分高，保湿性好，成为市场上的高档产品，已与不少花木基地、生态果园达成了长期合作。此外，华腾与国家林业局竹子研发中心合作，从竹子里面提炼出了能够有效化解空气当中的臭味的物质，制成除臭剂。该除臭剂不但除掉了华腾牧场中的臭味，还成为市场上颇受欢迎的除臭产品。
历经两年建设，沈建平心目中的猪舍终于建成了。走进嘉华牧场，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与传统养猪场的截然不同。猪舍内干燥、洁净、恒温；猪舍外郁郁葱葱，闻不到臭气。技术手段精简了人力成本，1万头猪只需要4个人来养殖，通过手机端就可以实现24小时远程监控管理。猪尿液实现了循环利用，猪粪转化成了高品质的有机肥，甚至猪尿液处理设备和猪粪处理设备也赢得了市场的青睐，目前正准备出口欧洲。
2014年6月，沈建平养出的猪上市了。这种从源头上控制品质的猪肉，肉质紧密，保水性好，色泽粉红鲜亮，在市场上反馈很好。后来，华腾的“桐香”牌猪肉被评为浙江省十大名品猪肉，并成功供货G20杭州峰会宴会和世界互联网乌镇峰会。谱尼测试中心的检测结果显示桐香猪肉未检测出任何有害物质，是一份可以给孕妇和孩子吃的放心肉。2014年12月，沈建平组建浙江华腾食品有限公司。
从有养猪的想法到成功养出“无抗生素、无重金属、无激素、无镇静剂”的猪，中间七八年的时间沈建平和他的团队一直在试错。一边养，一边死，一边研发饲料，一边尝试养殖方式的调整，不断在改进。到2015年的时候，基本稳定了下来。2018年，第一个猪场嘉华牧场的一万多头猪已经售馨，每头售价七千多元，实现销售一亿多，利润一千多万元。
3.建设猪舍里庄园
按照国家规定，牧场是防疫区域，所需要的占地面积要远远大于生产建筑面积（见表1）。在嘉华牧场，10%左右的土地是养猪的，90%左右的土地是闲置的。这些闲置空间如何有效利用？如何让其发挥更大的价值？沈建平又开始了新的探索。
表1 养猪场占地面积及建筑面积指标
由于日本的农业精细化管理水平很高，农业旅游做得很好，2017年7月沈建平和他的团队去日本学习农牧旅游建设。他们参观了很多牧场。日本的农牧旅游做得非常精细，在国际上处于领先水平，这让沈建平一行颇受启发。恰巧日本MOKUMOKU农场的联合创始人小森一秀2017年在中国做巡回演讲。MOKUMOKU农场位于日本三重县伊贺市郊区，已有30多年的历史。该农场由农户养猪的经营联合体发展而成，以“自然、农业、猪”为主题；以家庭、学生为主要客群，强调亲近自然和家庭温馨；是一家集生产、加工、销售、休闲观光农业、网络购物于一体的主题农场。
MOKUMOKU农场是国际上一二三产业融合的成功典范。小森先生看了中国的很多牧场，非常欣赏嘉华牧场的做法，表示“我要跟这样的牧场合作。”双方一拍即合，开始了嘉华牧场设计的整体合作。
现在嘉华牧场的猪舍里庄园已初步成形。猪舍里庄园占地面积320亩，以华腾牧业绿色猪文化为创建内涵，以科技农业体验游为创建特色，已经完成烤肉馆、小猪赛跑区、蔬菜大棚、花卉大棚、野炊大棚、飞猪馆、图书馆、小猪互动区、小猪认养区、时光隧道、飞猪城堡、香肠体验馆、百果走廊、科技展示馆、泥鳅池、龙虾池、美食街、野火饭厅、帐篷露营区、垂钓区、球星体验馆、小猪产房、牛棚等多个项目的建设。目前猪舍里庄园还在朝着更为精细化、人性化、节约化的方向建设。
图：产品体验馆
走进猪舍里庄园大门，就可以看见一条长长的休闲走廊，让游客可以了解猪的历史文化，长廊下水流潺潺。这水景是由猪尿液和冲洗猪圈的水经过循环净化而来。路边铺着的一颗颗黑色小石子则是由猪粪经过碳化而来，它们可以改良土壤、净化水质。2018年12月，根据嘉旅〔2018〕57号文件——《嘉兴市旅游委员会关于批准世合理想大地等11家景区为国家3A级旅游景区的通知》，位于洲泉镇的华腾·猪舍里庄园正式被认定为国家3A级旅游景区。
“农牧旅游对整个公司的好处是非常大的。公司知名度大幅提升，而且为附近农民提供了就业机会。有机肥种植的瓜果蔬菜、亲子游玩、体验场景加深了顾客对产品的认可度——‘你们这样养猪，以后就吃你们的猪肉’。所以，我们的顾客粘合度很高、复购率很高。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体验场景。”华腾集团执行副总裁沈梦佳这样评价猪舍里庄园的价值。
图：猪舍里长廊
4.开拓销售渠道
沈建平养出了高品质的猪。猪肉销售的问题自然就摆在了面前。公司通过参加农业博览会和农产品展销会、进行广告宣传、开设微信公众号、举办社区活动、接受新闻媒体采访等形式宣传“桐香”牌猪肉，慢慢形成了口碑。2014年到2018年，桐香猪肉连续五届被选为世界互联网大会乌镇峰会的餐桌用肉；2016年，桐香猪肉被选为G20杭州峰会宴会用肉。这给桐香猪肉带来了很大的品牌效应。
2016年华腾成立猪肉销售团队，开办“健康、安全、无抗”桐香猪肉连锁店，目前已发展实体店铺50个，其中加盟店铺32个，主要分布在桐乡、嘉兴、湖州和杭州，逐步向其他城市渗透。同时，华腾与中国本来生活网、叮咚买菜、阿里巴巴和京东合作网上销售，在微信上开设“华腾食品”商城，产品由顺丰快递24小时内冷链配送至客户。此外，公司还积极开拓其他销售渠道，如为一些政府单位和大型企业供应猪肉产品，进驻盒马鲜生门店等。尽管桐香猪肉的价格是市面上普通猪肉的数倍，但是自上市以来总是供不应求，常常发生门店还没开门就排起长队的现象。
秉初心、承匠心，华腾一直在路上
沈建平的“生猪生态养殖全产业链”已见雏形，各个板块盈利状况良好。公司正在将各个板块相互独立的大数据集成在一起，形成一个能够贯穿生猪养殖全产业链的大数据中心。大数据中心建成后，能将原料、养殖、屠宰、零售4个方面的大数据信息整合在一起，实现对完整的生猪全生命周期信息的跟踪，为产品溯源奠定基础，提供有力的食品安全保障。“‘猪脸识别’只是数据库的一个入口，我们的目标是让消费者能够吃上‘放心猪’。”沈建平说。
华腾正在进入高速扩张阶段，未来将在以下三个方面着力。
（1）扩大猪场规模。
华腾的生猪养殖模式已经稳定，接下来就需要解决规模化的问题了。华腾计划通过与周边现有规模生猪养殖场的技术合作、收购、兼并等模式进行“外延式扩大”，以统一养殖品种、统一养殖技术、统一排泄物处理、统一品牌、统一销售的模式，来扩大规模和市场占有率。目前公司已经开始在湖州安吉、杭州千岛湖、嘉兴乌镇分别建设一二三产业融合的牧场，预计三年内达到养10万头猪的规模。
（2）改进营销模式。
华腾计划重点发展O2O模式，采用“自建官方商城+连锁专营店铺”的形式，消费者在官方商城下单购买，然后可以就近在专营店铺领取实物，借助淘宝、微信等第三方平台，实现企业和连锁店铺的结合，同时借助第三方平台的巨大流量，迅速推广带来客户，扩大市场影响力。目前公司已经聘请日本无印良品的创始人为华腾进行连锁专营店铺整体方案的设计。公司计划花一年的时间梳理整个营销体系，才会开出一家样板店，后面再进行快速复制。
（3）建设生猪屠宰场。
考虑到国家对检疫和分割的规定以及对猪肉品质的控制，华腾计划进一步完善产业链条，建设欧洲标准的生猪屠宰车间，购置专业屠宰设备，培训专业屠宰人员，形成日屠宰、分割生猪300头的生产能力。
华腾自2017开始连续三年聘请了AMT咨询作为常年顾问单位，以借助外脑解决战略规划、机制优化、管理提升、信息化建设、业务突破等快速发展过程中方方面面的问题。沈建平及其管理团队对华腾未来的发展充满信心。但是，未来也充满着各种挑战和风险。
华腾的全产业链模式涉及到原料贸易、饲料加工、养殖机械供应、生猪养殖、生猪屠宰、猪粪处理与利用、肉制品加工、生鲜配送、品牌门店销售、文化旅游等多种业务，华腾如何进行多元化业务的有效管控？华腾需要获取哪些资源来支持企业的快速扩张？在目前国家对食品的管控和检测尚不到位的情况下，华腾如何让更多的消费者认可华腾的产品？如何获得牧场内一二三产融合所需要的政策支持？如何在外部土壤、水质遭受污染的情况下保证产品的质量，并更好地改善土壤和水质？
华腾需要解决的问题还很多。漫漫创业路，华腾一直在路上。
本案例由上海财经大学商学院教师韩玉兰、容琰，AMT研究院院长、产业互联网研产投联盟专家葛新红共同撰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