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回到十年前,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冒险,想想都后怕。”如今已经功成名就的刘晓岗,回想起当初的所做的决定,却是心有余悸。

在四川省万源市,刘晓岗堪称是传奇人物,他以养殖旧院黑鸡闻名全国。

他一手创办的旧院黑鸡体验馆内,环境宽敞明亮。如今现代化设备已经应有尽有,早已不复十年前荒凉破败的模样。可此时的刘晓岗却开始“后怕”起来。

他说若不是当年“无知无畏”,空有一腔“莫欺少年穷”的意气,恐怕不会倾尽所有,冒险一搏,“弃文从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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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准”岳父的一跪,让他辞职遁入大山,与黑鸡结缘

说到刘晓岗,要从百里坡说起。大巴山延绵不绝的群山连亘,造就了高山长坡和险路陡梯。大巴山深处的石塘镇贺家湾村和旧院镇高峰冠村被一片狭长的山体紧紧地连接起来,这片坡地被当地人形象的称为“百里坡”。

“80后”刘晓岗便在百里坡出生和成长。他不仅自小聪颖,成绩良好,大巴山更是赋予他坚韧的性格、过人的胆识和吃苦耐劳的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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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年仅19岁的刘晓岗从四川文理学院毕业,回到家乡成为一名村小代课教师。刘晓岗有自己的职业理想,就是立足于人民教师岗位,帮助家乡像他一样寒门子弟走出乡村,去见识外面丰富多彩的世界。

虽然乡村教师的工资极低,但刘晓岗多年来一直兢兢业业,立志将一批批如他一样的“寒门子弟”送出大山。踌躇满志的刘晓岗有着使不完的劲头。

他带领的班级语文、数学平均分考到了全乡第一。长相英俊、口齿伶俐的刘晓岗不仅是一块教书的好料,人缘、口碑更是得到乡亲和学生们的一致赞许。

他以为自己的人生就这样了,在教师岗位上勤勤恳恳育人,在自己的小家里安安分分做一位好丈夫和好父亲。

然而命运从来不会按照你的意愿给你想要的生活。

相恋多年的女友将他带回家见自己的父母时,她的父亲却要求刘晓岗在重庆买房才应允他俩的婚事。

按当时房价刘晓岗大约需要拿出30万元,这对于当时每月只有700元工资、刚还清家里供养他上大学债务的刘晓岗来说真的是天文数字。

初入社会和工作岗位的刘晓岗不知所措,试图用真爱去感化女友的父亲,期望女友能够给他足够的勇气去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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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成想,女友的父亲“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哀求他:“放过她吧,让她去过更好的生活”。看着一位与自己父母年纪一样大的长辈,正跪着向他苦苦哀求,他的勇气和信心一点一点地被瓦解,最终消失。

尽管女友安慰他一切都会好起来,可他始终忘记不了那位头发已近乎花白的老爷子那一跪。他看着相恋多年的女友,想到自己无法承诺她幸福的未来,内心也十分痛苦,最终还是无奈选择放手。

就在这时,另外一场风波也不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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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省是劳务输出大省,外出务工潮让留在村里的孩子越来越少,刘晓岗所在的村小因“招生难”而被邻近村小“吞并”,这也意味着刘晓岗不得不面临着“失业”的残酷现实。

感情、事业的双重打击,降临在这位年轻人身上。那一刻,人生对他来说如此困惑无助,前路茫茫。

他认识到只有转型才能改变命运,于是他毅然作出了“弃教从商”的决定。

随着外出务工者越来越多,刘晓岗望着家乡茫茫的荒芜土地,灵感突然而至,“这里就是旧院黑鸡发源地啊,不如养殖黑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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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的念头一旦萌芽,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这种全身披满黑色羽毛的土鸡对生长环境极度挑剔,必须在旧院镇片区生长。换言之,在全国范围内,目前也只有旧院镇片区才能生养这种黑鸡。

旧院黑鸡肉质细嫩、营养丰富、味道鲜美,中科院称其“世界稀有,中国独有,万源特 有”。其绿壳鸡蛋品质高,富含高硒、高锌、高卵磷脂脑磷脂等多种微量元素,是极为理想的保健食品,被科学家誉为“生命蛋”。

在旧院镇土生土长的刘晓岗,又怎能不清楚旧院黑鸡的美味呢?想到这里,刘晓岗更认定其中大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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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暑假,刘晓岗心一横,拿出准备用于结婚的1万元积蓄,背着父母偷偷跑进了百里坡的山上修鸡舍。

鸡舍才修一半,积蓄就花光了。进退两难的刘晓岗只好回家向父母坦白。蒙在鼓里的父母被气得几度昏厥,他们不愿意引以为傲的大学生儿子打破教师铁饭碗,像祖祖辈辈一样继续在农村摸爬滚打。

幸运还是眷顾了这个不幸之人。家人最终还是给予刘晓岗莫大的支持,尽管他们并不太能理解他所做出的决定,但作为至亲,在遭逢困难之时便会毅然站在他身边,鼓励他,支持他。

老父亲借来2万元钱帮助他实现创业梦想,18岁的妹妹从大城市回到了百里坡,和母亲一道上山为哥哥的黑鸡梦而奋斗。

他的妻子杨冬菊也在这时来到了他身边。她毅然辞掉了自己的工作,陪伴他前往渺无人迹的大山之中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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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波多折:养鸡何其难,卖鸡何其难

在家人的帮助下,刘晓岗的黑鸡养殖场总算初步建成,这时他仅剩的财产只有一辆小摩托,这是他创业初期的仅剩的全部家当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干劲十足,百里坡崎岖山路上歪歪扭扭的车辙就是最好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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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光有创业热情是不够的。鸡苗、饲料要钱,荷包已经见底的刘晓岗已经再也拿不出一分钱来。

所幸附近村民对刘晓岗这些年的认真都看在眼里,也感怀于他对自家孩子所付出的心血,于是纷纷支援。

刘晓岗也不亏待患难时刻为他献出援手的乡亲,他承诺以高于市场价20%的价格,从他们手里赊来500只母鸡和50只公鸡作为种鸡,以及10000斤玉米作为饲料,并承诺两年后付钱。

可是,养鸡对于刘晓岗这个门外汉来说并不是件容易事。全家人起早摸黑的种植喂鸡的红薯和玉米,辛苦劳累不说,一场鸡瘟降临,每天都有鸡仔死去,两天不到,黑鸡死亡过半。缺乏专业技术的刘晓岗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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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刘晓岗现学现做,赶紧补习养鸡技术,积极做隔离、消毒、杀菌等有效控制住鸡瘟,但为时已晚,最初的2000只鸡崽只剩下几十只,资金又是见了底。

他只好向身边的亲戚借钱。刘晓岗多年钻研读书教书,对养鸡的管理实在是“两眼一抹黑”。亲戚们看在眼里,从最初的看好也纷纷转变了态度,希望他趁早打消了念头,不要撞了南墙才知道回头。可惜了刘晓岗一腔热情,却已经再没能借到一分钱。

也许他只能熄灭了养鸡的心思,再回到教书的老路上。可少年意气不在一时,刘晓岗徘徊良久,也不知何去何从。

正当他走投无路时,事情突然发生了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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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教书时所在村的老书记周远祥听说了刘晓岗的事,了解到他面临的处境,也认为他正在经营的这项事业大有可为,只是目前处于困境之中。

在他看来,古往今来年轻人要成就一番事业都需要有所磨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于是他慷慨借给刘晓岗2000元,还赊给他养鸡用的饲料,乐呵呵地祝福他实现自己的梦想。

这也许是当老师时的敬业和好口碑给他带来了好人缘和好运气,总之,上天有好生之德,没有辜负这位勇敢的年轻人。

他又再次赌上了自己所能拿出来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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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定思痛,他开始明白要科学养鸡,防病、防疫是关键,于是想方设法提高养殖知识和防病防疫技术。他购买了大量养鸡技术专业书籍,上网查阅养鸡专业知识,还仔细观察鸡的生活规律和生理现象,并做了专门记录。

渐渐地,他和家人都能熟练自如地打防疫针、群体消毒、鸡舍消毒,鸡苗的成活率也越来越高。

功夫不负有心人,通过不断地学习、总结与摸索,刘晓岗总算基本掌握了旧院黑鸡养殖技术。慢慢地,刘晓岗的黑鸡养殖事业逐渐步入正轨。

在刘晓岗及家人的倾心照料下,第二批旧院黑鸡出栏了。

接下来就是销售的事了,可寻找买家又成了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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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圈养方式养的鸡,一般30-40天就可以上市销售。但刘晓岗养的旧院黑鸡不一样,超低密度养殖,活动量大,能量消耗多,脂肪沉积少,因为放养所以摄取的无机盐也充足,生长周期至少为9个月。

这就造成了刘晓岗的黑鸡饲养成本较高,导致了他饲养的鸡注定比别的鸡更贵,所以销售也更困难,因此打开销路成为最困难也最头疼的事。

他只有与家人一起背着背篓、挑着箩筐去旧院镇集市或者到处转乡叫卖。然而每次几只或者几十只鸡的零售销量远远谈不上经济效益,对于3000多只鸡的出栏量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

天道酬勤,上天没有辜负这位勤劳的年轻人,他遇到了一位慧眼识珠的客户。

这位客户在试着进了一些鸡自己食用后,发现肉质嫩而不柴,十分鲜美,味道大大超越了市面上普通的鸡,于是每周都会向刘晓岗进货200只,这让刘晓岗的生意又逢柳暗花明。

2008年底,刘晓岗的3000多只黑鸡被销售一空,他赚了18万,相当于他教书20年的工资。他掘到了人生第一桶金,和家人终于过了一个丰收年。

刘晓岗也开始提升技术、跑市场和做营销,养鸡事业进入良性发展。到了2010年,“鸡地”已达到年出栏商品鸡1万只、小鸡3.5万余只的规模化发展。

看起来,这时的刘晓岗似乎已经取得了初步成功,但成功的路哪有这么顺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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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晓岗唯一的现代交通工具就是他的摩托车,运粮运鸡都要靠它。多少次,摩托车在烂泥路上一次又一次的来回,多少次,摩托车陷在烂泥里他又艰难地扶起来。

好几次摩托车倒地后,滚烫的排气筒刚好压在他腿上,烙去好一大块皮,血肉模糊的样子他都自己都不忍心看。

是的,山里人要想取得成功,唯有用自己的双手,用拼命的精神再加上用脑的巧劲脑子,用热血和汗水,才能浇灌这创业之花。

偶尔有闲暇时分,刘晓岗站在山坡上,望着一群群毛绒绒的小鸡在林间空地上追逐嬉戏,叽叽喳喳的叫声让绵延的山林充满了生气,也让他充满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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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另辟蹊径,让养鸡之路越拓越宽

时间来到了2011年,这个时候刘晓岗的养鸡事业已经风生水起。他租了3000亩地来继续扩大黑鸡养殖规模。这个时候,对刘晓岗在技术、胆量、智慧方面的考验才真正开始。

所有人都以为事情会越变越好的时候,一场又一场更大的考验在等待着他。

2012年10月,活蹦乱跳的黑鸡突然受到瘟病感染。为控制疫情、保住自己辛苦打拼下的口碑和品牌,刘晓岗只好忍着心痛将4000多只黑鸡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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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年初,H7N9禽流感突然来袭并在全国蔓延开来,一度让人谈之色变,唯恐避之不及。禽产品价格和销路大受影响,部分养殖户和养殖企业损失惨重。

刘晓岗及他的养鸡场也未能幸免。2万只健康黑鸡无人问津,别说销路,这么多成年黑鸡每天就要消耗7000多元的饲料钱。他只有咬着牙硬挺。

后来,虽然H7N9禽流感得到有效控制,但疫情已经在人们心中已经投下了阴影。短时间内,鸡肉不会再出现在人们的餐桌上。刘晓岗只能想方设法另辟蹊径,广开销路。

思前想后,他大胆采取了“你来我送”的营销。他在八台山旅游区开了一家旧院黑鸡专卖店,来往的游客扫二维码后就可以免费领取黑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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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下来,刘晓岗陆续送出8000只鸡。当第一个获赠的顾客回头购买时,接着便出现了第二个、第三个,直至更多。

他还带领买家到黑鸡养殖基地实地参观,体验现场抓鸡和品尝黑鸡。矫健跳跃的黑鸡消除了人们的所有疑虑。扫码送、进园送、品尝送,只要你来我就送,这一体验式销售模式,让黑鸡滞销难题迎刃而解。

不仅百里坡旧院黑鸡的营销渠道得以拓展,圈来了不少铁杆粉丝,还催生了“黑鸡+农旅”结合的产业发展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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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H7N9禽流感的阴霾渐渐散去,也带走了家禽养殖业最坏的时期。冰封的禽类消费市场逐渐解冻,刘晓岗的养鸡场恢复并加大了生产。随着家禽销售回升势头的出现,刘晓岗的鸡场实现了较大的创收。

这些艰辛历练着他,也造就着他,他开始新一轮创业历程,向更高更强的目标迈进。

2016年,他再次投入500万元,黑鸡的放养基地从3000亩发展到12000亩。黑鸡的存栏量也从最开始的2000只发展到10万只。

但随着养鸡场规模的扩大,涉及的知识范围的增加,他深感光靠自己和家人已不能包打天下,养殖黑鸡离不开“懂行业、懂技术和懂经营”这九个字,养鸡场也要与时俱进提升科学的生态养殖技术和生产销售、行情分析等专业领域的关键技术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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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营销模式日益兴盛,也让刘晓岗明白要成为真正的养殖专家且让旧院黑鸡的销售渠道拓展得更广,就要懂得运用科技。他决定继续加大投入,采用“科技+电商”模式养鸡卖鸡。

以前养鸡场主要靠他和家人以及工人管理的简单模式,已经远远不能满足现代化养鸡的需要,引进人才成为迫不及待的事情。

刘晓岗把眼光聚焦于“80后”和“90后”大学生,他们富有朝气,思想活跃,知识面宽、见识较广,敢干敢想敢说,乐于接受新生事物,关注国内外大事,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

然而,扎根乡村养鸡的艰辛不是谁都能熬得住。很多人来了又走了,养鸡的艰辛超出了年轻人的承受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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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年时间的双向选择,他搭建起一支由7人组成核心团队。他们和刘晓岗一样都很年轻,每个人的心中都怀着热切的梦想要在百里坡干出一翻大事业。

刘晓岗组建的团队成员精诚协作,各自发挥所长。他们以现代科学生态养鸡为主导,打造绿色健康的有机旧院黑鸡品牌。当旧院黑鸡已经做成品牌化、标准化和产业化,他们锁定生态重点,打出原生态有机物农产品销售,除线上线下销售旧院黑鸡外,还大力向外推介家乡本土特色、高品质、无公害农产品。

经过团队的奋斗,12000亩养鸡基地覆盖了百里坡整个山头,20多万只黑鸡住进了漂亮的“康养别墅”,“三养三种一游”的体验式乡村旅游项目如火如荼。除了6000亩的养殖面积,还有1000亩用于种植玉米、稻谷、南瓜、中草药、蔬菜和水果,剩余5000亩准备于2022年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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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这个年轻团队依托互联网形式构建起“公司+基地+农户”产业化发展经营模式,让旧院黑鸡和乡下源头好农品飞到千家万户。

昔日的不毛之地,如今成了远近闻名的“晓岗村”,“电商+直播”更让大巴山深处的黑鸡和生态农产品源源不断地飞向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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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两千余乡亲跟着脱了贫

2016年9月,刘晓岗当选为达州市第四届人大代表。在刘晓岗心里,感觉责任更大、任务更重了。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没有乡亲们的支持,就没有百里坡旧院黑鸡的今天,也绝不会有我的今天。”

刘晓岗心里一直感念乡亲们的患难之情,有情有义的他深知一个人富裕不是福,大家富裕才是真幸福。

刘晓岗说,有人担心如果大家一窝蜂地都养鸡,会不会稀释利润?其实,这是小生产者的狭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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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恰恰相反,规模化经营才能开拓市场,扩大市场份额,带来更多的整体效益。有过大学经历的刘晓岗自然有着非凡的市场观、价值观和社会责任感。

早在2010年,刘晓岗就发动贺家湾村和高峰冠村的40多户村民,成立了百里坡旧院黑鸡养殖专业合作社,带动其他村民加入合作社,实现共同致富。

多年来,刘晓岗一直坚持为社员免费提供鸡苗、免费技术指导、统一保底回收。14年间累计免费送出10万余只鸡苗。

合作社坚持原产地超低密度放养、坚持纯粮青草饲喂、坚持中草药防病治病,通过“百里坡人”的基地直播,做人们看得见的有机旧院黑鸡和有机农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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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源旧院黑鸡”成为合作社的主打品牌,黑鸡和生态农产品远销北京、上海、成都、重庆等地。饲养1年半的黑鸡最高能卖到888元一只,最便宜也能卖168元一只。

百里坡旧院黑鸡和鸡蛋先后通过中国地理标志保护产品认证、中国有机产品认证、国家生态原产地保护产品认证。

刘晓岗成功地带领百里场两千余村民通过养殖增收致富。

不仅如此,刘晓岗还出资为乡亲们修通了黑水池组和李家沟组的社道公路,解决了村民出行难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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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风雨历练的刘晓岗,早已褪去当初的书生气,令他成长为一个拥有敏锐洞察力和超前大局观的优秀企业家,多年的摸爬滚打更赋予他更为宏远的农业发展战略眼光。

刘晓岗认为,中国式的一家一户的小农经济阻碍了中国规模化有机农业的发展,而发展种养结合的生态循环农业,让一二三产业充分融合联动,从而催生一个崭新的第六产业才是未来中国的特色农业之路。

这条道路需要土地制度的改革,涉及金融资本的注入、农业科技的普及、农业机械的自动化、农业创新型人才以及直播和电商的有效融合。

这一切都需要百里坡人积极探索。为此,刘晓岗提出了十年战略目标“三养三种一游一加工一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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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养”指生态放养旧院黑鸡、黑猪和中蜂,“三种”指种植有机高山富硒水果、粮食蔬菜和中草药,“一游”指发展以“旧院黑鸡文化”为主题的农业乡村体验式旅游,“一加工”指加工旧院黑鸡(蛋)相关旅游即食食品,“一直播”指建设百里坡旧院黑鸡12000亩放养基地的直播系统和溯源系统。

“三养三种一游一加工一直播”战略目标的实现,百里坡的12000亩基地将变成百万粉丝看得见的有机食材生产基地,而百里坡旧院黑鸡所生产的食材将通过欧盟有机产品认证,百里坡的12000亩青山绿水将变成金山银山。

“未来,我们不仅要整合百里坡的优质品牌农产品,打造优质农产品供应链,通过品牌化运作,在互联网上形成独具特色的农产品农村电商,成为农村电商里的佼佼者,更要探索出适合国情的特色农业发展之路。”刘晓岗对未来信心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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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再次遭遇疫情袭击,刘晓岗如何摆脱新一轮困境

2020年3月,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对养殖业造成了巨大的冲击,畜禽断粮,畜禽产品不能外运,屠企停工等等,使养殖业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甚至出现赔本大甩卖的现象。

养鸡行业整体低迷。

一方面,终端消费需求疲软,以致鸡肉产品销售价格大幅下降,甚至逼近10年以来的最低水平;另一方面,玉米、豆粕等主要原料价格大幅上涨,导致养鸡行业成本增加。低迷的售价和高昂的成本使养鸡行业面临巨大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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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晓岗的养鸡基地也未能幸免。疫情期间,销售几乎处于停滞状态,受线上物流不畅和线下实体店尚未营业的影响,养殖场的黑鸡滞销高达1万只。

后来随着疫情有所好转,才卖了1000多只鸡出去。但是,滞销量仍然很大。

“春节前后本来是销售黑鸡和黑鸡蛋的旺季,但疫情完全打乱了销售计划。”刘晓岗和他的黑鸡养殖事业正在经历着空前的考验。

按照市场行情,黑鸡以168元、198元和298元三个等级对外销售,黑鸡蛋3元一枚。参照往年销售情况,这段时间的销售额应该是100多万。然而,疫情来临,黑鸡不仅卖不出去,每天还要消耗价值上万多元成本。刘晓岗养鸡基地的1万多只大鸡和28000多枚黑鸡蛋基本全部滞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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滞销毫无疑问让刘晓岗的养鸡场带来巨大经营压力,疫情之下,他们将更多希望寄托在拓展电商上,然而又面临着疫情期间物流不通畅,也卖不出去的状况。

“无论如何必须要想办法自救,尽量往外面销多少是多少。”刘晓岗还积极寻求与其他电商平台的合作,拓展销售渠道。

时光荏苒,到了2021年,通过互联网平台营销的精准投放,刘晓岗的黑鸡全网曝光量激增,每月十万只的销量中,有80%来自网络。

不仅如此,因为旧院黑鸡营养价值高,发展潜力巨大,万源市高度重视旧院黑鸡产业发展,对黑鸡产业深化品牌和和打造高端路线给予高度支持。

在政府强有力的支持下,刘晓岗和其他黑鸡养殖企业发挥冷链、仓配、销售等渠道优势,加速旧院黑鸡及农产品“走出去”,力争把“三养三种一游一加工一直播”战略蓝图早日变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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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达州日报:《奋斗的人生最精彩——记“四川省优秀共产党员”万源市百里坡旧院黑鸡养殖专业合作社董事长刘晓岗》

四川新闻:《万源:刘晓岗的“鸡地”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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