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中国女企业家卢桦打通了一个美国商人的电话。
她语气平淡地告诉对方,已经找到了一个新的买家,他们之间的一些合作到此为止。
当卢桦说完这件事情后,电话那头的美国商人整整三十秒内没有说话。
美国商人的沉默让卢桦感到扬眉吐气。
在之前的交易中,美国人一直态度傲慢。他们固执地认为,与中国人交易就是对中国人的施舍,中国人就应该卑躬屈膝。
但卢桦偏偏就不那样做,所以她找到了新的买家。
这是让美国人万万没有想到的。
这通电话结束没多久,醒悟过来的美国商人,立即派人给卢桦送去了一辆200万的悍马车。然而找到买家的卢桦,身价早已涨到了十几亿。
根本看不上美国人的东西。
那么卢桦是用什么做到让美国人屈服的?
答案是蛇毒。
女“蛇王”的诞生
卢桦与蛇毒的结缘是在1988年的广州交易会。
当时的她在广州外贸局上班,负责交易会的一个展区。
就在这个展区上,她看到一位美国商人的500克蛇毒就能卖到三百万元。
八十年代的中国,普通职工的月收入只有几十上百元,一户人家要是能有十几万的存款都可以算得上是富裕家庭了。
仅仅只重500克的蛇毒就能卖出三百万的高价。
卢桦意识到蛇毒行业是个暴利行业。
她开始主动接触到专业的养蛇人员。
通过走访,她发现。
蛇毒的量产非常困难。
一小杯的毒液往往就需要五百条毒蛇才能提取出来。
而蛇毒的提取也非常困难。
在提取过程中,要是被毒蛇咬上一口,那么便会有生命危险。
有些毒蛇咬人的时候痛感非常弱,几乎和蚊子叮咬是一个级别,人们很难当场发现。
等意识到自己中了蛇毒后,就已经回天乏术了。
因此,取毒人在工作中的死亡率非常高。
养殖本来就需要投入厂房、人工,再加上要以生命为代价的提取过程,蛇毒在市场上的价格非常高昂。
有些稀有的蛇毒每克的单价就能达到六十万元。
蛇毒产量少,提取难度高,但从另一方面来看,蛇毒也能带来丰厚的利润。
在卢桦的认知里,她知道毒蛇分泌毒液是可以毒死人的,但还不知道蛇毒有其他的作用。
在接触到这个行业后才知道蛇毒有很高的药用价值。
一些药厂会采购蛇毒用于制药。
对蛇毒行业有了初步了解后,卢桦有了入行的打算。
但从事这个行业的人少,且圈子十分封闭,她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门路。
就只能暂时等待机会。
很快,卢桦就遇见了将她带入圈子的人。
在广东交易会后,卢桦认识了一个在自己家乡广西养蛇的人。
他希望能找到买主。
卢桦马上就想到了在交易会上的美国人。
养蛇人的外语水平不高,没有办法直接与美国商人沟通。
而卢桦本人却有着不错的英文能力。
卢桦就做起了中间人,充当双方的联系人。
那时的通讯并不发达。
卢桦要打电话都得去最近的邮局,她每天排着长长的队,等前面的人走了自己才能使用电话。
除了电话外,卢桦还和美国商人用书信沟通。
写信的方式十分缓慢,他们为了等一封信,需要很长的时间。
不过,双方的交易还是在慢通讯的过程中确定了下来。
靠着自己的外语水平和不辞辛苦的努力下,卢桦就算是入了蛇毒的门。
与美国人的生意谈成了,养蛇人继续找卢桦帮忙。
而美国人也继续委托卢桦为他们寻找新的货源。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经验,她很快就接到了第二单生意。
她就这样做起了中间商。
蛇毒行业果然是个暴利行业,第二年,卢桦就赚到了一百零八万。
仅仅五年后,她就成为一个身家千万的富豪。
在了解到美国人大量收购蛇毒是为了研发治疗艾滋病病毒的疫苗时卢桦就想和美国人合作一起研发。
她知道提供原料并不是长久之计。
虽然蛇毒贩卖利润很高,但始终还是比不上美国的制药公司。
她本以为双方在长期的合作下已经建立起了良好的关系。
她提出的要求美国人会欣然接受。
没想到对方却直接拒绝,还表示合作研发疫苗的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这让卢桦意识到,美国人只是想把中国当成是原料提供地,并不愿意让中国人参与核心技术研发。
因为一旦中国人接触到了技术,那么就意味着美国垄断地位的动摇,这会直接对他们的利益造成损失。
在美国人的看来,卢桦已经通过做中间商赚得盆满钵满了,她应该懂得知足,不要插手研发。
但卢桦却不这么认为,她对美国人的傲慢和对技术的把控十分不满。
她决定用自己的方式进行反击。
卖方要与买方相抗衡,这在其他领域来说或许是天方夜谭。
但在蛇毒行业,却行得通。
卢桦知道,自己有与美国商人抗衡的资本。
中国商人的反击
经过多年的积累,卢桦身边聚集了大量的毒蛇养殖户。
她将这些养殖户手中的蛇毒全部买来,不能买的,她也叮嘱养殖户千万不要把蛇毒卖给美国人。
养蛇取毒的人本来就少,行业内还有壁垒。
一般来说,蛇毒行业内买卖双方的交易都实行严格的价格保密制度。
除了买卖双方,外界很难知晓他们真实的交易价格。
这样一来,也就很难找到养殖户。
卢桦买来的这些蛇毒,几乎可以说是占了市场上很大的比例。
就在卢桦的这一系列操作下,美国人很快就发现,市场上竟然没有蛇毒了。他们知道这是卢桦在从中作梗,但他们更不想向卢桦低头,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僵持的同时,卢桦还在大规模收购蛇毒,短短几年时间,她手中的蛇毒就高达四十亿元。
这些蛇毒都被卢桦藏在一个冰柜里保存。
从外观看上去,这个冰柜普普通通,也没有任何特殊的保险锁。
谁都想不到它里面会藏有价值四十多亿的蛇毒。
就在卢桦四处搜集蛇毒的时候,她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
卢桦的钱挣既多又快,自然引起别人的嫉妒。
在一段时间内,卢桦能感觉到自己每天都被人跟踪。
但一回头,跟踪她的人就消失不见了。
一连几天,她都能发现这样的情况。
总感觉有人跟着,但又始终抓不到人。
这种被贼惦记的感觉严重影响到了卢桦的生活。
她在那段时间都没有办法正常吃饭和睡觉。
整个人的精神都变得恍恍惚惚。
为了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她向派出所报了案。
她怀疑就是家中隐藏的那些价值连城的蛇毒引来别人的跟踪。
警察对这价值四十多亿的财产十分重视,就在卢桦藏蛇毒的地方安装上了监控,和报警系统。
一旦有特殊情况,他们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
在警方介入后,卢桦再没有发现有人跟踪她。
在保证安全后,卢桦还想着突破美国人的技术封锁。
卢桦认为,若是有自己生产的蛇毒药品,那么她就不用再与美国人僵持了。
于是她与广西医科大学蛇毒研究所合作,希望能一起研究出用蛇毒做原料的药品。
这样的合作开展后,她还特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美国商人,卢桦本以为,美国人的态度会因此有所松动。
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美国人依然保持着傲慢的姿态。
他们不相信中国人能够突破技术壁垒。
双方就这么再次僵持下去了。
卢桦此时也遇到了另一个困难。
这些年她大力收购蛇毒,几乎花费掉了自己的财产,她剩下的能用来维持自己公司的资金已经不多了。
而维持企业的正常运转是需要大量资金的。
卢桦这些年只收不卖,根本没有办法拿出资金来维护公司的运营。
身边的朋友见到卢桦为钱的事情急的焦头烂额,纷纷劝她将手中的蛇毒出手。
毕竟她那里有一克就能卖出六十万的稀有品种,只要稍微卖出一点,就能有资金解决现在的困难。
卢桦拒绝了亲友的提议,她认为自己这是在与美国人打持久战,谁先低头,谁就会处于下风。
久经商场的她十分清楚,心理上的妥协会带来谈判的失利。
她废了这么多的精力和金钱,就是为了能看到美国人服软的那一天。
她要是现在就低头,那么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一想到美国人倨傲的态度,和把持技术的嘴脸,卢桦就觉得,必须跟美国人死磕到底。
四十亿的蛇毒,她没卖出去一克。
卢桦就带领自己的企业,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但她也不只是一味地僵持,她和广西医科大学的合作仍在开展。
如果中国能突破技术壁垒,那么她就不用看美国人的脸色了。
见卢桦是个硬骨头,美国人突然要送给她二百万的悍马汽车。
卢桦知道,这是为了自己手中的蛇毒。
她没有要。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卢桦手中的企业还在运营。
每天花销不少。
2009年,广西医科大学终于传出了好消息。
该校的蛇毒研究院研发出了一款治疗脑血栓和肿瘤的药物,这意味着卢桦手中的蛇毒有了新的买家。
在卢桦刚刚开始卖蛇毒的时候,很多人污蔑她是制毒贩毒。
当时的人们对蛇毒的药用价值还不是很清楚,她卖出去的那些蛇毒又都流亡美国,美国公司制成的药品也大多在海外流通,国人见过的非常少。
现在她手中的蛇毒可以在中国用来治病救人了,这也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广西医科大学蛇毒研究院的药物研发出来后,很快就拿到了生产批文。
卢桦的蛇毒也有了新的销路。
她不用依靠美国客户了。
此时,美国商人给卢桦打了一通电话,她兴奋地将广西医科大学研发出新药品的事情告诉给对方。
这一次,美国商人的态度没有了以往的倨傲。
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商人,听到这个消息后,整整沉默了三十秒。
他之所以能与卢桦僵持,就是认为卢桦只有自己这一条销路。
现在她有了广西医科大学这个合作伙伴,自己这个客户对卢桦来说也就可有可无了。
想起美国人在电话里沉没的那三十秒,卢桦就忍不住地笑。
这么多年她见多了美国商人的骄矜神态,看到对方也有这样的表情。
她觉得扬眉吐气。
过去这些年的经营与忍耐,终于看到了回报。
随着国内技术壁垒的突破,卢桦觉得,国内要是有类似的研发企业,那么她的蛇毒生意会做的更好。
现在对于和美国人合作共同研发治疗艾滋病的疫苗的心愿也不是那么强烈了。
人们说越不求什么,就越有什么。
当卢桦的合作研发的意愿放低后,美国方面却要找到她谈合作的事情。
虽然在过去双方有过矛盾,但卢桦还是本着研发艾滋病疫苗是惠及全人类的好事的心态与美国人签下了合作协议。
但这次合作是有条件的。
卢桦出蛇毒和土地,美国出技术和资金。在广西桂平区长安工业园区,有卢桦早些年拿下的一块地,她把厂房建在这里。
在这里共同生产了治疗艾滋病的疫苗。
如果疫苗研制成功,那么从中国生产出来的疫苗,将走向世界。
结语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在二十一世纪,科技显得尤为重要。
中国虽然是全球蛇毒最大供应商,但在利用蛇毒方面,却略显不足。
因此,将中国制造改为中国创造,对我国的发展是非常有必要的。
所以广西中医药大学蛇毒研究院自主研发药品,正是高瞻远瞩的做法。
自主研发有可能需要付出很多时间和经历,但从长远来看,一定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