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海南三亚,正赶上炎热的六月,我这个长期在北方生活的人,一时还真难以抵挡这里的热度,也少了外出观望景观的兴致。周末,三亚的朋友建议我去看看毛公山,车程有一个多小时。这激起了我的热情。早听说有一座酷似毛泽东主席的山,但不知道它距离三亚并不远。
出三亚市区,我们的车沿着高速公路一路前行,到一个叉路口,车拐入岛内的山区公路。据说,这条路过去是用石块铺的,既陡又窄,很难走,前几年道路重新修缮改成了水泥路,已经比过去好走了许多,但是越向里面走,地势越高,道路的弯不仅多而且拐的陡,加之道路两边长满芭蕉树、香蕉树和椰子树,经常是车刚拐过弯,迎面才看到有车驶来,亏得司机驾驶技术了得,我们就这样左拐右晃地钻进山里。
几十分钟之后,汽车沿着不宽的山路,翻越陡峭的山梁,缓缓下到数百米深的山谷,过一座已经破旧不堪的大桥。
同行的一位朋友已多次到过毛公山,此时便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我们的向导。他介绍说:我们现在已经进入海南的乐东黎族自治县的境内,再过一会儿就可以远远地望见毛公山了。
我的眼睛便开始努力向汽车的前方望去。不大一会儿,按照这位朋友的指引,远远望去,眼前一座绵延的大山,山上岩石凸现,林深树茂,层峦叠翠。那就是毛公山。不知是心有所往,虽一时还不能从山的形状分辨出毛泽东主席那熟悉的轮廓,但是也已感觉这座山与周围的山有明显的不同,显得有许多的灵气。
车很快拐进一个集市,这里便是保国农场。
按照道路路标一路指引,我们走进写着“毛公山旅游观光景点”的一个大院。可能是因为天气炎热,又处于三亚午休的时刻,院内还没有见到别的游人。
沿着大院左面的花园小道,我们来到一个长廊,站在这里再定睛观望,在正前方一千多米远的山上,一个非常酷似毛主席五官的图案,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多年前,我曾到毛主席纪念堂吊唁,亲眼目睹到老人家在水晶棺里的遗容,但见这里,几块硕大的石头与周围的树木组合而成了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下巴、脖颈,不仅结构完整,而且凹凸分明,那山脊形成的弧线,严然如同老人家的宽额和脸庞,花草树木尤如老人家的头发,几株树木自然而成下巴那颗独特的小痣,天上白云漂浮,散布如锦绣白花,并且越聚越多,如同主席仰躺在那蓝天白云和花草之间,宛如水晶棺里毛主席遗容的再现。
继续向里面走,眼前出现了一幢仿毛主席纪念堂的小型建筑,上书“敬拜堂”。
堂内,正中是一尊毛泽东主席的金色半身塑像,背后悬挂着党旗和国旗,左右两边的墙壁上,分别悬挂着马恩列斯和第一代领导集体的大幅照片。
以多年对老人家的景仰和爱戴,我选择用中国人最传统的纪念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从敬拜堂工作人员那里请来三支高香,点燃后恭恭敬敬地献在香炉之上,又取出专门带来的“中华”烟,抽出三支点着,也摆放在香案之上。
同行者还拿出来一挂鞭炮,面对毛公山,噼噼啪啪燃放起来。
这时候,一个非常奇特的现象出现了:在我们真诚表达对老人家崇高敬意的同时,对面天空的云已经越聚越厚并向我们这里伸展过来,等我们走过后面的纪念碑,刚刚站进瞻望台的屋檐内,豆大的雨滴,开始一点点飘落下来。
同行的同志惊讶地说:“真灵!毛主席他老人家好象知道我们来了似的。”
站在“瞻望台”再望毛公山,心中不禁赞叹当初的发现者:像!太像了!越看越酷似毛主席,尤其是“眉宇”之间,形神兼备,仪态安祥,庄重和亲切之感油然而生。
一位当地人告诉我们,毛公山与四周地名极为巧合,毛公山背面有个苗村叫“东方红村”,原名“志安村”,全国开展“四清运动”,当时崖县县委派出工作组进驻该村运动,指导村民科学种田,粮食产品更新换代由原来亩产100来斤增产到400多斤,并帮助该村修建了一座小型水轮发电站,使这个贫穷的山沟苗寨结束了靠“海棠核”照明的历史,用上了电灯。村民为了感谢党和政府的关怀,便改村名为“东方红村”。毛公山的南面有黎寨叫“抗美村”,是由黎语演绎过来。此外,还有“从共村”及山脚下的“保国村”和“保国农场”,山北面有“大炮村”、“解放村”,这些村子的名字都是在解放初期土改时,根据当地黎族语言发音用汉语表达命名的。这些地名和苗族、黎族村寨,在地方史志上早有文字记载。而发现毛公山则是一九九一年初的事。更令人叫绝的是,山下还有一座不知来历却早有其名的宝塔山,海拔高度为834.1米,与中央警卫部队编号“8341”巧合。
据说,一九九二年,保国农场将“毛公山”被发现详细情况写信向海南省委省政府反映,立即得到省委主要领导的重视,海南省环境资源厅、海南省旅游局牵头组织省政府有关部门共42位领导、专家、学者来到保国农场如开自然景观评议会,经过评议论证,专家们一致肯定发现者的联想是准确的,一致肯定该自然景观酷似毛泽东主席,堪称世界奇观。国家环保局随后下发文件认可,并要求该自然景观要加强保护,逐步升格,把旅游等多种活动积极开展起来。中央军委副主席张震、毛主席的亲人李纳、孔令华、邵华、毛新宇、毛主席纪念堂管理局长徐静博士,以及毛主席身边工作人员,都曾先后来到这里,赞叹天工造化,加以肯定确认。当年,农场还派人实地测算,“毛公山”的头部,从发际到下巴长156.2米,脸宽82.2米,额宽53.4米,两眉至鼻尖长51.4米,鼻尖至下巴51.4米。徐静博士称:这些比例与毛主席的实际比例基本相符。有如此之多的巧合,真是妙趣天成,令人称奇。
瞻望台下的文化长廊,展示了大量党政军要人和社会名流来此留影以及留下的文字,也见到了一些这里发生的奇异现象记载:为了纪念毛泽东主席诞辰100周年,1993年10月29日(农历九月十五),阮若珊、田华、刘秉义等老艺术家从北京专程来到保国农场义演。当时保国农场上空没有一丝云彩,太阳烤得人们汗流浃背。下午四时,演出开始,广场上空突然乌云密布,把太阳久久遮住,时间长达一个小时四十分。广场里,没有一丝阳光,但毛公山却是阳光明亮,满山遍野金黄。当义演到最后一个节目,毛泽东主席的扮演者赵广彬登场用浑宏的湘音高呼“人民万岁!”“人民万岁!”,此间,天气突变,雨,一点点,一滴滴,慢慢地从天上撒落,轻轻地洒在人们身上,但不下大雨,待到闲幕后时隔几分钟观众基本散离后,大雨倾盆而下。老百姓惊讶之余,纷纷议论,有的说:毛公是神,他可以呼风唤雨;有的说“下雨是留客的意思;还有的说:毛公看到那么多热爱他的人来看他,是感激留下的泪水。这里还发生了一件罕见的奇观:1995年6月12日,根据上级指示精神,为倡导缅怀者用献花的方式表达怀念,农场把三个香炉搬出敬拜堂的第二天上午,成千上万只体型一样大,全是黑色的蝴蝶便从四面八方汇集在敬拜堂上空,然而从窗户、门口飞进“敬拜堂”,绕着放置香炉的桌案飞来飞去不肯离开,一星期后全部飘落在敬拜堂内。这一奇迹的出现,引来众说纷纭,自然学家说是“天气反常”,游客说是“蝶恋毛公”,老百姓说是“天降神兵”。此外,还有千年榕树不愿离开、说话不敬受到惩罚等趣闻,个个让人称奇。
从文化长廊出来,雨滴明显密集起来,我们的脚刚踏进车内,雨开始哗哗地下起来。
驾车拐进之前已定好的路边小饭馆,刚刚坐定,瓢泼大雨倾盆而下,雨水砸在地上“砰评”作响。这种情形,尤如那场义演出现的奇观,让在场的人无不称奇,你一言我一语,说起毛主席的各种轶闻,赞叹老人家的伟大,崇敬之情溢于言表。
这几年,我经常听到一些关于毛主席的各种神异传闻。我总觉得,对民间相传的毛主席的各种神奇巧合,乃至各种充满神奇的传闻,应当有一个宽容的心态对待。老百姓自有老百姓的表达方式,这种表达方式虽然有时与主流精神不完全融合,但是却充满了朴素的感情,其传播的力量也很大,如果表达的感情是出于善意,也不危及他人生活,一时又没有更易于他们接受的表达方式取代,那么就应当容忍这种方式的存在。就如同如果允许老百姓在毛主席纪念堂跪拜,我相信老百姓能把那里的石板磕出几个大坑来。而相关的管理部门选择了环绕瞻仰、敬献鲜花,给人们以渠道表达自己的心情,老百姓深知场合不同,并没有反对。感情积压不能宣泄,必然会憋出病来。对个人如此,对一个社会群体同样也是如此。
据说,毛公山成名之前,民间就称其为“人头山”,为什么老百姓要把“人头山”与毛主席联系起来,认同为“毛公山”而不是别的?这不是信口开河,不是谁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而是要得到老百姓的认同。
在中国乃至世界,毛主席无可替代,谁也否定不了的,谁否定,要么是别有用心,要么是自不量力。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还崇拜毛主席?这是一个难以统计清楚的庞大数字。毛新宇到广州签售纪念毛主席110周年首日封,许多人为一睹主席后代的风采一大早就来排队了,还有不少人是拄着拐棍来的高龄老人。
毛主席虽然已逝世三十年,但是老百姓的心里,仍以无限崇敬的心情爱戴着他。记得有媒体报道,近几年,河北省南部一些农村纷纷自发建设毛主席纪念室,室内陈列着毛主席塑像和纪念图片等。这些纪念室有的是农民自费,有的是多户集资,有的是村集体出资。有的纪念碑和塑像还专门设人24小时站岗。他们在纪念室祭拜,有的则在这里组织党员活动,学习毛主席著作、传达中央新的精神、举行升国旗仪式,逢毛主席的纪念日,老百姓还请来了秧歌队、京戏团和跑旱船队,人们打鼓、放鞭炮,好不热闹。
只要留意,人们都不难发现,毛主席正从老百姓家的墙壁上、司机方向盘的旁边、知识分子的书桌、商人的百宝格,看着这个党和国家,看着人民的困苦和欢乐、奋争和探索,看着世界的起波澜伏。无论有些人用再多的诋毁之词,毛主席在中国老百姓心中的地位始终牢不可破。
一些学者和文人,可以研究分析在老人家去世后这么多年,老百姓仍然如此崇尚他的深层社会动因,可以拿出策略使之成为有助于党和国家、社会发展的推动力,但却不能主观臆断遂意指责老百姓通过自己愿意使用的方式抒发他们的情感。有人见老百姓在毛主席像前下跪,或秉蜡磕头,或持香作揖,心里就不舒服,就大喊不能“把毛泽东当菩萨来敬”,这并不能说明叫喊者一定就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
历史以来流传于民间的各种神话传说,民间故事,以及我们在怀念刘少奇同志的时候,经常会想起新华社通讯里,撒放骨灰时天空的奇异变化,我至今没有见到谁以之为怪,为什么这些巧合的、奇异的现象与毛主席联系起来,有的人就感到不舒服呢?美国出了一个林肯,即使他有那么多的缺点,美国人都在拼命涂脂抹粉维护他的形象,不允许遂意诋毁,我们的毛主席不知要比之伟大多少,我们的一些同志还不注意好好地维护,常断章取义、道听途说、割裂历史地评价老人家,说一些不实之词,道几句个人好恶之论断,其作用对党和国家、社会又有什么好处!特别是看看时至今日毛主席纪念堂一年四季排起的长龙,其情其景,我想是应该让那些一味指责毛主席搞个人崇拜者冷静思考。
一位伟大的人物离开了我们,我们把一些奇异的现象与伟大人物联系起来,留下他的灵魂,这难道不是对伟大人物最好的寄托,对伟大人物及其人格最好的怀念!否则,我们举行的一些纪念活动岂不都失去了意义,祭拜祖宗也会受到谴责了。我们讲辩证唯物主义,不能在这里辩证,到了那里就不辩证。今天,我们共产党人并不苛责人们一定要保持一律,已经宽容地接受藏传佛教的活佛转世、金瓶掣签,允许佛教界组织论坛、张扬佛教活动,那么,对老百姓津津乐道毛主席的这些灵异传闻,完全没有必要去指责。在科学技术还不能令人信服地解释那些奇异现象以及老百姓的文化素质还普遍不能达到相对高度的前提下,我们应当容忍这些不违法乱纪、不障碍社会发展、不影响他人正常生活的想法及活动存在。这,没有什么可惧怕的。
世间有许多现象,以我们今天的知识还不能很好地解释。不能解释清楚的,就别乱解释,让其无害化地存在下去,等到我们有充分的知识解释的时候再说破也无妨。周恩来、朱德两位领袖也先后去世那年,一场极罕见的陨石雨降于吉林,其中大陨石有三块,最大者达1770公斤。当时毛主席听到陨石的消息,禁不住对身边的人说:“中国有一派学说,叫天人感应。……天摇地动,天上掉下大石头,就是要死人哩。《三国演义》里的诸葛亮、赵云死时,都掉过石头,折过旗杆。”工作人员忙说这是迷信。毛主席沉思道:“古人为什么要编造这些呢?”……
对于这些传闻,彻底的唯物主义者可以当作趣闻一笑了之,而对于那些还没有成为彻底唯物主义的人,冥冥中心有所惧,也不失是一件好事。自己干亏心事,特别是干那些对不起党和国家、对不起人民的事,想想头上三尺神灵,想着有老人家正在注视着,我想兴许他会缩回手,停止脚步。
情绪飞扬,思绪万千,不知不觉已经酒足饭饱。此时,外面瓢泼的大雨竟然也停了下来。果真是天公作美,要留我们喝喝这里的水,尝尝这里的野味,要让崇敬老人家的心情得以充分宣泄。
我们登车,沿着千家镇、崖城,返回三亚。
一路之上,空气清新凉爽,打开车窗,道路两边是老百姓种植的成片芒果林和上百亩的香蕉林,郁郁葱葱,长势喜人。
回望毛公山,那里已是云雾缭绕,越发显得神秘富有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