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世上最丑的山药,没有之一。
也是世上最好吃的山药,没有之一。
这可能还是世上最有营养保健价值的山药。
至少,老谢深信这一点。
为了他的这一信仰,四年前,作为武汉地区的“地板大王”,在自己的生意如日中天之际,老谢突然发了疯一般,当起了农民,一脚跳进了佛手山药种植的无底洞。
到目前为止,他还没能从这个洞里爬出来,还在越陷越深。
四年来,他砸进了近千万资金。都是他从地板行业挣的血汗钱。
同一时期,将同样数量的资金投到楼市的朋友们,手头的资产早已翻番。
他的钱,却像沙子一样,从指间流走。
媳妇差点跟他闹了离婚。
老谢和他的媳妇
身边所有人都对老谢说:“止损吧,兄弟!”
可老谢不甘心。他无法甘心。
难道这么好的一款东西,被称作“神仙之食”的老家特产,就真的走不出故乡的深山么?
何况,吃了这个山药后感觉要上天了,从而对这款山药念念不忘的,的确大有人在。老谢称他们“山药粉丝”。
老谢的手机里,存着一大票“粉丝”发来的反馈信息。灰心时就拿出来给自己打打鸡血。有赤果果“汇报”山药神奇效果的。
许多人说,老谢,千万要挺住,让我们明年继续吃到这款山药啊。
有人要在他那里预存个万儿八千的“山药款”,只为了能够不断吃到这个山药。
但这些粉丝所带来的销量,还不足以让他摆脱困境。
这么好的一款山药,在他老家自古就被称作“神仙之食”,怎么就找不到一条出路呢?
快疯了的老谢,不知道明年到底是接着种,还是干脆就此放弃,止损出局。他好几次恨恨地说:“明年一定不种了!”
可当离新一年播种期不太远时,他又渴望着寻找到一个答案,一个鼓励。其实他想接着把梦做下去。
2014年,在武汉建材市场打拼多年、终成“地板大王”的老谢(大名谢炳煌)回黄冈老家探亲,亲眼看到几个月前患有肾炎的发小陈文兵,曾经病怏怏的,突然精神焕发地出现在他面前。
“用了什么秘方?”他好奇地问。
“在一位老中医的建议下,吃了我们小时候经常吃的那种野山药。”陈文兵答道。
老谢和陈文兵(右),一对难兄难弟
这勾起了当时年近40岁的老谢的儿时回忆。
老谢出生在湖北黄冈浠水县,位于鄂东南的大别山区。小时候缺衣少食,这种野山药,曾经是家家户户的宝贝。小孩子尿床了,吃个几顿,管用了,有一次老谢肠胃出血住院,爷爷从后山上种植的一小块山药地里,挖出这种山药天天给他吃,他身体很快恢复了健康。对成年人来说,它补肾虚,助阳气。
这种山药长相奇葩,形似手掌,在别的地方极少见到,只在鄂东南大别山区一带才种得出来,相传是唐代时在黄冈修行的禅宗四祖道信引入种植的,因此得名“佛手山药”。
在黄冈本地,这种山药被民间称作“神仙之食”,明代药圣李时珍(今黄冈市蕲春县人)所著《本草纲目》中,对这种山药的奇效有过记载。
它最显著的特点是不仅保健作用很好,而且“阴阳平补”。“翻译过来就是说,不管是男是女,年老年幼,你可以瞎吃的,对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比起今天许多自吹自擂的保健品来,它才是真正的保健食品。”老谢得意洋洋地说。
如今,在国家公布的80多种“药食同源”食品名单中,这种山药,赫然在列。它也在2009年被农业部登记为“农产品地理标志产品”。
然而,多年以来,老谢的老家已经很少见到这种山药了。
一个重要原因是,这种山药太耗地力,种一年,休三年,然而这样一种山药,除了在本地有一些销路外,走出深山人未识,很少为外界所知道,从经济效益上讲,非常不划算,因此种这种山药的农民越来越少了。
童年时吃过的放心又好吃的山药,如今哪里才能寻到?
老谢还记得,关于这种山药,小时候他老家流传过一个段子:“男人吃多了女人受不了,女人吃多了男人受不了,男人和女人都吃多了床受不了,农民种多了地受不了。”
对这种山药感上兴趣后,老谢还特地跑遍种植佛手山药的区域,了解到这种山药的种植现状。目前主要是一些种植基地在进行规模化种植。
然而他了解到的情况是,为了提高产量,减少地力消耗带来的损失,这些规模化种植基地一般都在使用各种手段,比如各种农药、化肥,除草剂,膨大剂,催山药生长,让它产量更高,个头更大。
在其他种植领域常见的风气,在佛手山药种植领域,一样普遍。
这种山药不说营养价值,仅从口感上,老谢便觉得,失去了小时候他所吃过的那种山药的好味道。
“这还是那种我们称为神仙之食的’山药’吗?”老谢不禁疑惑。
他还了解到,几年以前,一家山药种植基地向日本出口这种山药,用于化妆品提取物,后来日本客户从山药里检测出了致癌物质,日本公司因此将这家山药种植基地打入了黑名单。此事几年来在圈内传得沸沸扬扬。
“要种,就一定要用最笨的办法,种出小时候我们吃过的那种有好味道和营养价值的山药。否则淌这趟水,没有意义。”当地板大王对这种山药涌起豪情后,他内心发出这样一个坚定的声音。
老谢对这个山药的热情感染了身边的许多朋友,一共六位伙伴加入了他的农业种植之旅,其中包括刚刚感受过这种山药神奇魔力的陈文兵。
在第一年试种了几十亩、熟悉了这种山药的基本脾性之后,2015年,老谢便砸出大手笔,一口气在老家周围的山区承包了500亩土地,多为山区荒地,及抛荒多年的农田。
一方面,这种土地租金便宜,另一方面,不受到农药及化肥的二次污染。
在总结了第一年试种的一些教训后,老谢从蕲春县农业局邀请了一名对山药种植研究多年的技术专家,指导他的山药种植。专家指导他们如何育种,如何选地,如何对传统农法种植的山药进行管理。
选用最好的种子,不用农药,不施化肥,选用菜籽饼,生物肥,老谢相信,这种早被时代所抛弃的笨办法种出来的佛手山药,一定会因为其特殊的口味和营养价值,获得市场的青睐。
老谢的山药地(拍于2017年11月中旬)
仅仅为了委托山药种场培育优良种子,他就花了几十万。
一年下来,他对土地、人工管理、肥料、技术指导的总投入,超过了300万元。
2015年他迎来了第一个堪称丰收的年头。
老谢雇请的农民在挖山药
虽然山药的个头明显小于其他种植基地种出的山药,产量也仅为其他山药基地的大约一半,一亩地仅能挖出1600斤左右。但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的山药出来后,送农业部下属相关机构检测,数据经专家鉴定结论是,在国内20多种山药里,在许多关键性营养指标上,他种植的佛手山药,占绝对优势。
2017年末拍于老谢的山药地,老谢从杂草丛生的山药地里挖起山药
老谢带我去看属于别人的邻县一处山药种植基地,山药长势井然,田间地头几乎寸草不生,与老谢的山药地形成鲜明对比
身边的朋友们在食用这种山药后,也开始纷纷发来让他振奋的反馈信息。
看来老谢“药食同源”的梦想,指日可待了!
然而,当他开始为500亩土地里的稀世宝贝寻找销售渠道时,他傻眼了。
他想当然地认为,卖山药就像卖地板一样简单,只要人足够勤奋,东西足够好,就不愁卖。
在他的设想中,他的极品山药源源不断地运往沃尔玛、家乐福这些超级大卖场。在那里,人们疯狂抢购。买回家吃了后,又纷纷回头购买更多。
当他与大卖场实际沟通时,他才发现,这种极品山药,却有一个致命问题,就是保鲜期极短。一般山药存放几个月没有问题,这种山药对存放温度有要求,太冷,怕冻坏,太暖,怕烧坏,从出土到进入食客的嘴巴,在0~20度的温度下,保存期通常只有半个多月。
这种山药还非常脆,经过超市里顾客的挑挑拣拣,碎成渣的风险极高。
在没有攻克长期保鲜技术之前,超市渠道,基本上是一个不太可能的渠道。
不进入超市渠道,还有什么渠道呢?
2015年的冬天,老谢及手下销售人员,疯狂游走于武汉各大集团公司总部,以及大饭店,大菜市场,还有周边各省市批发菜市场,这种努力取得了一些成效,卖掉了不少山药。
然而,与500亩土地里生长的几十万斤山药相比,销掉的部分,只是九牛之一毛。
这一年,几十万斤山药,烂在了地里。
在无限焦灼中,老谢与某大型快递公司的生鲜销售部门达成了在第二年合作的意向,对方对这种神奇的山药非常有兴趣。
因此,2016年,换了几百亩土地再种,这回,他认为他的山药理所当然地找到了出口。他与这家大型快递公司签了合同,订制生产了几万个包装箱。然而,在山药快要上市的时节,岂料,那家快递公司高层换将,负责销售部门的领导换了新的人选,而新的人选否认了旧的商业决策……
老谢欲哭无泪,依用前一年的旧法,通过本地一些团购客户和朋友圈里的山药粉丝,销掉一小部分山药后,大部分山药,又烂在了地里……
这一年快要结束之际,不服输的老谢决定再赌一把,又找了200亩荒地,种下了来年的赌注,他希望,来年可以成功研发山药成品,并邀请专业机构研究山药保鲜技术。
说白了,他不甘心。在他身边朋友圈里广受好评的这个山药,他相信,一定是有市场前途的!
然而,又折腾了一年,邀请各种研发机构和营销大师,花了他上百万,他奔赴了无数个寻求解决方案的饭局,最后总结为一句血泪教训:“骗子真多啊。”
而当初六位合作种山药的伙伴,纷纷选择了退出,最后只剩下陈文兵一人,陪着他继续战斗。
一对无奈的难兄难弟:老谢和陈文兵
2016年末,临近春节之际,一位深被老谢的情怀和困境打动的朋友,将老谢介绍给了我。希望能够借助我这位自媒体人的介绍和呼吁,让这款山药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帮老谢走出困境。
经过多天实地考察和仔细了解后,我们推出了老谢种山药的故事。当即在网上引起了一阵旋风。
在春节前时间非常仓促的情况下,我们帮老谢卖出了1万多箱山药(折合精选优质山药5万多斤)。
许多读者被老谢的情怀感动,纷纷下单支持。在收到山药后,又被这样一种山药本身的魅力所打动,回购者竟占所有顾客的30%左右。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小小的奇迹。
乃至在春节期间山药临时下架后,还有许多电话追过来,请求发几箱山药,因为家里有刚刚走下手术台的癌症病人,希望补一下身体。
还有许多70岁以上的老人,不懂怎么在手机上下单,打电话给我们,请我们代为下单。
更有一位在绿色种植项目上让几千万打了水漂的人,从上海打来电话,对老谢的精神感动不已,要老谢一定要挺住。在电话中,这位大老爷们,直接就哭了。
老谢本人在种植山药以来,也曾经痛哭过一次,不是在他备感绝望之际,而是当一位在广州商会当会长的陌生朋友,了解到老谢种山药的经历后,主动提出替他推销山药之际。挫折本身没有击败他,这种来自他人的信任及支持,却击中他内心最脆弱的部分。那一天,他在接完会长的电话后,将车停在路边,哭了半个小时。
而当他跨入山药种植的大门后,这才慢慢了解到,由于这款山药不易保鲜,对它的神奇之处,外界也鲜有人知,多位决定进行佛手山药绿色种植的老板,都曾经在这款山药上折乾沉沙,大量资金打了水漂。
不是通过“现代手段”增产增效,并且降低价格的种植者,极少能在市场上存活下来。
“这款山药到底能不能做呢?我想知道一个答案。”老谢对我讲。
虽然2016年底通过自媒体火了一把,但他的体量实在太大,我们销售掉的只是他山药存量里的一小部分。
一个意外后果是,他借自媒体传播在老家成为了一位不折不扣的网红,甚至在地板交易会上还被人指认出他是“山药大王”。
但他还需要更多的人来认识这种山药的价值。
为什么他种出这样一款神奇的山药,却偏偏还要愁卖呢?
我觉得这与老谢这个人的单纯与傻气有极大关系。
认准了这山药一定是个好东西,认准了只有以传统农法种出的山药才真正有价值,他便一根筋,不回头,不转弯,一直向前冲去。
在他还未来得及认清整个市场形势的情况下,便一派乐观,抱着满腔的热情,相信“好东西一定会有人买单的”。
但他忽略了,好东西,一定要有渠道让足够多的人,认识到它的价值。
他对打通这个渠道的准备严重不足。达到了幼稚的程度。
可以说,在电商时代,他是一个极富传统气息的新农人。他身上带有从大山深处走出的孩子的原始、质朴与真诚。
这种质朴与真诚,曾经是他在地板行业赢得客户的重要个人气质。
然而,山药销售不是卖地板。
种得好山药,不等于卖得好这个山药。
我发现老谢是40岁以上的人中,比较罕见的浪漫天真派。
为此,他吃了许多苦头。被许多人骗过。
在人们的现代合作分工意识极为缺乏的鄂东南山区,现实永远低于他理想中的高度。
他常常陷入愤怒、失望和无奈之中,并且蒙受他意料之外的巨大损失。比如他寄存在一位农民窖池中的刀豆——他的“药食同源”梦想中的另一个种植品种,共有好几万斤。由于农民的看管不善,有一部分变质了。这令他暴怒,然后与农民争吵过一番后,他发现他根本无法让农民认错并承担责任,因为农民缺乏这样的意识。
由于不太确定这个窖池中的刀豆还有多少能合乎质量标准,他干脆全部作废:“宁可损失几十万,也不能让消费者吃坏了肚子。”他告诉我。
再比如,成为山药网红后,在新一年山药开挖季,他邀请了几百位当地有影响力的人物来参加他主办的山药宴,各类汽车堵塞了平时宁静的山村小路,场面一时蔚为壮观,宴席散后,他得到了海量的夸奖和祝贺,然并卵,他的山药依然积压在地里,销售局面并没如意料中那样强势打开。
甚至,与他合作了多年的当地农民觉得他种山药发财了,纷纷提高合作的价码,否则不给他挖山药。他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咽,人工成本因此又上升了一大截。
这还不说,一些农民趁着夜色,偷跑到他的山药地里去挖山药,挖回家自己吃,或偷运到当地菜场去卖。而在白天,他们就是替老谢挖山药、挣他工钱的人。
老谢,一个种植奇葩山药的奇葩人物,他是山药界的堂·吉诃德,一个挑战风车的人!
这几年,他为了这种山药,投下近千万。曾经,他被人骂作钱多烧得慌的傻逼,现在,不少人因为他“致富”而感到眼红!他是天底下真正比窦娥还冤的人!
(原谅我老谢,写到这里,我真的是流泪了!笑着流出了眼泪!
)
老谢感觉到他今年又将惨淡收场。因为今年谈的几单大合作,又告吹了。
他今年已经不能指望有赚钱的可能了。而且陈文兵明确告诉他:明年,打死他也不想再接着种山药了。
老谢看着我说:“不指望能赚钱,我就是想要看到一个答案。到底有多少人喜欢这个山药?我明年到底是不是还应该种下去?”
我看得出,在接连惨痛地摔了四年跤后,这位奇葩的男子,他依然不想从那个“药食同源”的梦中醒来。
也许,只有出现一股神奇的力量,才有可能拯救他的梦想了!
支撑他做梦的唯一一个信念就是:“我相信,总有人愿意为真正的好东西买单的。”
老谢害怕出镜,因此陈文兵录制本视频介绍了这款宝贝山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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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山药堂·吉诃德”的故事讲完了,
他的梦还能继续做下去吗
还是将从梦中醒来?
目前答案还并未知晓
也许答案就在你手中
不过好消息是:
你还有机会成为
这款靠传统农法种植出的山药的
最后一批食客
(今年老谢为答谢顾客,买山药送刀豆,送完为止)
你也可以邀请你的亲朋、好友、公司同事
一起来品尝,
这是一个可以创造惊喜的礼物(团购享有团购价)。
送给家人、朋友、下属,
能带给他们健康的天然保健品
岂不更好?
2018年的春节就要到了,
忙了一年,
正好我们的身体,需要调理一番。
我们推荐这款山药,
希望这个富有情怀的傻子
还能继续他的梦想
相信他还有极大的成长空间
我们也希望,
这款神奇的山药,
不要就此绝种
这款用心种出的佛手山药
你可能只有一次机会吃到
这也是馈赠给自己及亲人、朋友、同事的
一份独一无二的养生新年礼品
(为答谢顾客,买一箱山药,送400g袋装泡制刀豆,送完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