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下令护大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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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弓下腰来,仔细抚摸着那密密麻麻、章法有序的碑文。他边读边赞赏,不仅是因为碑文书法品相极高,更重要的是,他终于发现爨氏的历史,而这块碑就是有关爨氏历史的大全。

大清道光七年(1827 年)九月,已经 63 岁的阮元任云贵总督。这位乾隆五十四年的进士,后为嘉庆、道光年间的名臣,先后任过浙江巡抚、湖南巡抚、江西巡抚、湖广总督、两广总督等职,除了是显赫的封疆大吏外,他还是著名的著作家、刊刻家、思想家,在经史、数学、天算、舆地、编纂、金石、校勘等方面有着非常高的造诣,被尊为一代文宗。他每到一地任职,必遍访当地金石文物。这次赴云南任职途中,随身携带的《华山庙碑》四明本落水致霉,他一到任就忙叫滇省的书画工再装。在处理完繁重的公务后,他都要挑灯夜读各州、县的誌志书,了解当地的民风民情、地理舆地、金石文物。

十月的高原,秋高气爽。此时的阮公虽已六旬,又晚号怡性老人,依然改变不了年轻时的秉性。在总督府处理完公务后,他就到各州市去巡访,这一次他要去的地点是曲靖府下的陆良州,那是全滇最大的坝子(盆地)。除政务外,他要巡访搜求各种金石文物。

是日,当他来到陆良坝子边缘的薛官堡村时,踱步在村中晒场上,忽然停下了脚步,他被一大块村民用来打稻谷的石碑所吸引。他忙走过去端详石碑,并询问村民石碑的来历。村民忙回答说在田地里发现的,大家觉得这块碑高大厚重,特别适合用来掼稻谷,所以就搬到晒场上。

阮总督一眼就认出这是块墓碑,但碑身沾满泥土与青苔,无法辨认。他叫随行的小吏们端来清水反复冲洗。不一会,上面的字迹逐渐清晰起来, 阮元看到碑文, 作为一个学识功底深厚的文化大家,他意识到这块石碑具有极其重大的文化价值和历史价值。

高达 3.38 米的碑身,半圆的碑额,刻有青龙、朱雀、白虎及日月浮雕,日中有三足鸟,月中有蟾蜍,中间有穿孔。“宋故龙骧将军护镇蛮校尉宁州刺史邛都县侯爨使君之碑”,总督大人用激动而苍老的嗓音读着碑文。他被震撼了,这不就是元代李京在《云南志略》和明代宗景泰《云南图经》上提到的碑吗?

他弓下腰来,仔细抚摸着那密密麻麻、章法有序的碑文。他边读边赞赏,不仅是因为碑文书法品相极高,更重要的是,他终于发现爨氏的历史,而这块碑就是有关爨氏历史的大全。感谢苍天!天道酬勤,一块记载爨氏历史的碑被文化大家、一代宗师用他那双慧眼再度发现、大显于世了。他下令让知州张浩就地建亭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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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省城总督府中,阮大人夜不能寐,他激动兴奋之余,为爨龙颜碑作跋:“此碑文体书法皆汉晋正传,求之北地亦不可多得,乃云南第一古石,其永宝护之。”而知州张浩也因建亭保护碑身,在碑上刻“道光七年知州张浩建亭”而名流千古。

两年后的道光八年,已经 65 岁的阮元指导儿子阮福撰《滇南金石录》 ,爨龙颜碑收列其中。

此后的阮元,尽管在仕途上波澜不惊,但他热爱文化、嗜好金石书法不变, 同龚知珍、 何绍基等文人唱诗吟对。 清道光十五年 (1835年) 又修成 《云南道志稿》 并刊行, 直到 75 岁才以大学士致仕回乡。道光二十九年(1849 年)十月十三日,以 86 的高寿卒于扬州康山私宅。

他死后三年的咸丰二年,又一位大清的重臣重新发现了另一块爨碑,而发现过程更有戏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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