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翅与花椒》这本书,这是一本由英国人扶霞写的美食自传。在这本书里面,她记录了自己从1994年来到中国留学以后在中国经历的各种美食体验,读起来让人觉得轻松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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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扶霞出生于英国牛津,童年时期就热爱美食,喜欢泡在厨房里,长大后,她升入牛津大学。

扶霞是一个学霸,但是却不去追求世俗定义出来的成功。大学毕业后,她一时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但是有两件事,她是确定的:第一,要做和食物有关的事情;第二,去旅行和去国外生活。

原本她是想要去印度或者南美洲。但是90年代的一次中国之旅,改变了她的想法。几个月后,当朋友说有一笔资助文化研究的奖学金时,她就立刻想起了成都,便申请去那边留学。

虽然她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自己是要去研究中国少数民族历史的,填表的时候也在很认真地找理由,说是四川周边有藏族、彝族、羌族等少数民族聚居区,很适合做相关研究。然而,一边填表,她一边想的更多的是鱼香茄子、豆瓣酱红烧鱼和花椒的香味。

幸运的是,英国文化委员会和中国政府都觉得她的研究计划很像样。于是,扶霞就这样获得了到中国来探索的机会,并在1994年进入四川大学开始了留学生活。

在四川,因为几乎所有四川人也都爱聊聊做饭和吃饭,于是,食物便成为了扶霞和外界沟通的极佳渠道。后来,她开始收集食谱,还进到专科烹饪学院去做菜,成为学院里唯一的外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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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些中国美食,扶霞一开始是不怎么接受的。刚开始,她觉得皮蛋很恶心,也很难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中国人喜欢吃臭豆腐,而鸭肠和鸡爪这两种食物,是她大概在到成都两年以后,才能欣然接受的食物。

她感慨:“我的人生也在改变。我在挖掘潜在的创造力、在交很棒的朋友,像一条蛇一样慢慢蜕皮”。从接受新口感开始,她终于打开了美食上的新维度、新世界。

《鱼翅与花椒》里面,扶霞对食物的描写,自有她一番的细腻感知。

她写川菜,“川菜的辣带着一丝丝的甜味,就像悠闲而迷人的四川人”;她写杭州菜,“就和杭州人一样更温柔安静、更深思熟虑”;她写花椒的口感:“花椒刺的你双唇麻酥酥的,像在跳舞”。书中还有更多生动的描述,在不断地牵动人们的味蕾,让人颇有食欲。

而扶霞之所以选择“鱼翅和花椒”作为书名,是因为她觉得这是两种只有中国人会吃的、很与众不同的东西。

花椒是四川特产,是民间的香料,原始又野性。但是西方人却很少知道,也很难接受它酥麻的滋味。

而吃鱼翅,在西方人眼中,就是一种奇怪的饮食审美,鱼翅的充满胶质的口感也很难让他们接受。

这两种食物是她在中国吃过的与众不同的食物的代表,对它们的真正接受,代表着她真正进入了复杂又微妙的中国菜领域。

虽然说书名有鱼翅两个字,但是因为扶霞有着较强的环保意识,所以她是不赞同吃鱼翅的。

因为现在人类获取鱼鳍的方式常常是割取鱼鳍后,就把鲨鱼扔回大海里,最后让鲨鱼自生自灭,这无疑是一种极为残忍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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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霞真心热爱中国和中餐,尤其热爱成都与川菜。每次回到中国,当她听到慵懒的四川方言,闻到辣椒与花椒的香味,心里就会产生一种回到家乡的喜悦。

她把四川成都当做“在中国的故乡”,平时说话的时候,也习惯说“我们四川”,研究其他菜系都要和“我们川菜”作对比,难怪豆瓣网站的书友都忍不住评论:“想给扶霞发成都市户口”。

以食物为切口,扶霞也慢慢地了解了许多中国文化,潜移默化地接受了不少中国表达。但是有的时候,她不免陷入一种身份纠结当中。

她是一个英国人,但是内心是如此真切地热爱中国文化,喜欢中国美食,也一直在坚持传播中餐文化,她觉得自己倒是越来越像一个中国人了。

在日常生活中,即使是身处伦敦,她也是吃中餐多过西餐,在伦敦的家中庭院里,她还种下了一棵花椒树。

扶霞的英文名叫Fuchsia Dunlop,在英文里,fuchsia是一种晚樱科植物,呈现出明亮的紫红色。而扶霞的性格也像这种小花一样,明媚、阳光。

还记得,我当时看完这本书以后,看的下一本书就是《风味人间》,《风味人间》这本书貌似是陈晓卿导演的纪录片文案,在读的过程中,我有点儿惊喜地看到了扶霞的名字。所以我后来又去《风味人间》这部纪录片里找寻扶霞的身影。

没错!她就出现在纪录片“第三集:滚滚红尘”里面,当我看见她用一口流利的四川味儿的普通话和卖菜人交流时,便觉得我脑海中幻想出来的扶霞的大概形象,和她现实中的模样重叠在一起了。

作为一名读者,喜欢《鱼翅与花椒》,自然是因为对里面描述的美食感兴趣,但更重要的是喜爱扶霞对待生活的本真与热情。而且,也是因为她已经以数十年来的行动,向我们展现了一位吃货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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