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记事起到2015年6月,先后有五任黄牛陪我们一家岁月静好,本文主要介绍的是第五任黄牛。
第五任黄牛是幸运的,也是不幸运的!幸运的是它留下过影像资料,并且在被卖之后不是如大多数牛儿那样立即被悲惨地宰杀,而是在别人家里继续过正常的日子;不幸的是转卖后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严重摔伤终究还是提前被宰杀。
话说第四任黄牛其实在07年的时候我已帮它录过一段视频,但那是借用姐的手机,然而她没有做保存以致影像资料失传,令人遗憾。只有最后一任黄牛,不但拍有10张左右照片,还保留了一段26秒的视频。
图一:小时候,我们都是牧童。
一视频十照片似乎算不了什么,但事实上这般待遇至少已超过我们村2010年以来去世的好几个农村老人。我大伯在2010年端午前夕去世,2021年5月询问她儿媳,竟连一张手机照片也未拍过。隔壁的阿婆(1933—2018)于2018年清明前夕去世,事后得知,只有一张背面的手机照片留存于世。
当然,以上不计证件照和遗像,而我大伯的遗像,似乎还是采自身份证照。
图二:牛儿的家——牛圈。
我大伯去世最早,享年65岁,生前受制于大娘,去世后连一张手机照片也未曾留下,感叹他生生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古人的模样!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有关我家黄牛的视频拍摄于2009年夏天,太多的普通人有如此早期的照片却未必有如此早期的视频。
由于机械化耕田盛行,而父母先是打工补贴家用,后又跟着我们带小孩,已无法保证天天有人在家照顾牛儿,只有忍痛一卖了之。
隔壁上刘村大伯于当年暑假来我家借牛耕田,当我告知已被卖掉时,他长叹一声:“唉,可惜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