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来出月支窟,背为虎纹龙翼谷。嘶青云,振绿发,兰筋权奇走灭没……”(李白《天马歌》)汗血宝马,一个千百年来被频繁提及的名字。

如今,作为迄今为止全国仅存的可以证明中国古代存在汗血宝马的“汗赭”烙马印,正坐落在西北大学的展览柜中。它横跨古今,诉说着汗血宝马宛如一名游侠般,纵横大漠之上,穿越丝绸之路,回望日月星辰,奔赴一场独属于长安的盛世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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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所得的有力佐证”

宝鸡,一直以来都被作为中国古代养马的基地。时间回溯至1995年,这方烙马印就是在宝鸡市扶风县一带的水渠挖掘地上被几位农民工发现,当时出土的文物伴随着一堆瓷片和瓷器,其中最不起眼的就是两块黑乎乎的“破铁”,被发现时已在渠里浸泡了不知多少年,但基本结构还很坚实稳固,因为外表黢黑差点被农民工直接扔掉。

随后,令人叫绝的反转出现了。这两块铁尽管看起来锈迹斑驳、外表残缺、品相不佳,但西北大学博物馆文物征集负责人贾麦明一见便心中欣喜,花费两百元“巨款”将这两块残破“铁块”征集回馆里精心保管。

贾麦明反复比对文献资料和地理位置信息:“宝鸡在古代,一是有丰富的草场,二它又是通往西部地区的重要交通要道,其次它的水土资源比较丰富,所以被历代用作饲养军马的基地。”

贾麦明与业界同行交流后,确定是源自宋代时期的汗血宝马烙马印,两块“破铁”更被鉴定为全国唯一的汗血宝马铁烙马印,稀缺程度可见一斑,当年即被认定为珍贵文物。专家依据形状推测,这两块铁起初是连接在一起的,一块是烙马印,另一块是烙马印残缺的手柄部分。

据专家考证,“汗赭”印面相较之前汉代烙马印,宋代汗赭印的印面明显变大。从材质上讲,汉代烙马印均为铜质,而宋代出土的则为铁制。汉代烙马印背后带有方孔状木柄,宋代则为铁焊形式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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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麦明介绍,汗血宝马“汗赭”印为阳文篆刻,边缘较窄,减少了烙印面积,减缓马匹烙印痛苦,更使得烙印文字在马匹皮毛上清晰可见。因此从官印的形制和阳文篆刻看,“汗赭”印是一枚时代特征明显的官方烙马印。就印文字面意思,“汗赭”二字,“汗”意出汗,毛孔排出液体,“赭”意红褐色,在世界范围内,所有政府畜养的战马品种中,只有汗血宝马才有毛孔排出红褐色液体似血液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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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血宝马背后的历史回溯”

汉朝初期,匈奴进犯。因而汉高祖刘邦由于形势所迫不得不采取和亲等政策暂缓匈奴的侵扰。经历了几十年的积累,汉帝国的国力已然到达鼎盛时期。

直到汉武帝元朔三年(公元前126年),一位响彻古今的人物从西域返回长安城,除了带来西域的珍品外,他还带来了一则消息:“大宛在匈奴西南......多善马,马汗血。”(《史记·大宛列传》)这位外交家就是——张骞,而他所说的“马”就是“汗血宝马”。这是史书关于汗血宝马最早的记录。而张骞带来的消息无疑使当时具有雄才大略的汉武帝眼前一亮。

汉朝苦北方游牧民族已久,其一直凭借着马匹的良好品种所带来的战斗力优势,保持着对中原地区的威胁。而匈奴王朝之所以对周边国家构成威胁的原因就在于河西走廊,通过这条走廊,匈奴向西可以控制西域诸国,向南可以与羌族地区结盟从而影响汉帝国的西部版图。因此张骞带回的关于西域及河西走廊的信息,极大地激发了汉武帝向西开拓的决心。

这时,少年将领霍去病担任了此次打通这条地理要道的使命,他率领一万名精兵越过焉支山,追击至敦煌才收兵回撤,此次河西战役大获全胜,并一举获得了匈奴人饲养战马的领地——山丹,从此,汉帝国有了理想的战马养殖基地。

自此之后,汉帝国通往西方世界的大门打开了。贾麦明分析道:“河西走廊的开通对丝绸之路的贡献是非常大的,在河西四郡开通的基础上才有了后面的贸易往来。”

毫无疑问,张骞的第二次出使西域,已然是畅通无比,此次行程在促进了西域和内地的经济文化交流外,蜚声世界的丝绸之路已然启程。

“丝路史上的掌上明珠”

因为汗血宝马的稀有及传入的珍贵性,自汉朝以来,其一直作为历代帝王的尊贵和权威的象征而被追捧。“汗血宝马在奔跑时由于血液循环,在很远处观看时就像血渗出来一般,这种马日行千里。”贾麦明说,“汗血宝马也是一个和平使者,有了这种马,大家的交往更加密切,也是丝绸之路繁荣的体现。”

这也印证,当时中西方的贸易往来是繁荣的。在长城的烽燧与驿站之外,驼铃的映衬和汗血宝马的嘶鸣中,这是丝绸之路的金戈铁马,也是独属于丝绸之路的赞歌。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汗血宝马承担着坐骑中举足轻重的地位,唐太宗“昭陵六骏”之一的特勒驃就是其典型代表,它为唐朝盛世的基业贡献了自己的力量。

汗血宝马的背后是丝绸之路的繁荣,也是中国影响力的见证。它像一个楔子,表明了中国广袤无垠的西部与中原的结合。此后,和平的使者纷至沓来,他们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踏上了东行的道路。通过与周边地区的不断融合,丝绸之路的贸易连接更加灿烂,它不仅是一种要道,更是一种传承,一种使命,辉煌而壮美。

“横跨千年的交流之路”

“汗赭”烙马印被西北大学博物馆所珍藏,西北大学博物馆是以西北大学为依托的一座大型综合类高校博物馆。现有馆藏文物、标本、化石等各类藏品20000余件,博物馆自2012年开馆以来充分发挥着西北大学百年薪火相传下的人文与自然学科特色和文物藏品优势,突出“文明之光”主题。同时,博物馆还设有“丝绸之路遗珍馆”“侯伯宇先进事迹展馆”及“宗教美术馆”三个专题陈列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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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大学博物馆办公室主任姚喻然介绍:“我们的博物馆它既是一个展览馆,也是个阅览室,还是一个对外的城市会客厅。”

而在西北大学博物馆建设中,一位功不可没的文物研究专家就是贾麦明。他在博物馆建设、文物征集方面做出了巨大贡献。在岗42年,从事文物研究工作的他始终保持对文物事业的热爱和坚守。他说:“经由我手的文物大约有几百件了,不论是博物馆的镇馆之宝还是烙马印,它们当初被我征集来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在谈论起文物的保护与传承时,他说:“文物就是中华民族的文化遗产,既然是遗产,就要像孩子一样,应该永久呵护,把它保存下去。”时光荏苒变,初心磨砺久。贾麦明对于文物保护的匠人精神历久弥新。

丝路的见证平和又蓬勃,在千百年来的动荡和变化中,不断接受洗礼,因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交流篇章。也正是因为在这些过程里有着无数个文物的保护者和传承者,才得以让华夏文化与这片广袤的土地紧紧相连。

(中国日报陕西记者站 秦峰|张海珊 王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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