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了,丝瓜花却开得正好,绿色的藤蔓攀缘到哪里,金色的花朵就开放到哪里。呵呵,我说的不是乡村的丝瓜花,不是故乡家前屋后母亲亲手培植浇灌的丝瓜花;我看到的丝瓜花,在小区对面人家顶楼的露天阳台上,正对着我书房的窗口。
应该是两丛,分别靠在阳台两边的墙脚下。那么,安置这些丝瓜花的器具,是普通的花盆还是其他?两丛丝瓜长势很好,一丛翻过墙壁,正在屋的平顶上蔓延,花儿也从墙脚一直开放到屋顶。另一丛,没有屋顶可上去,它就爬上矮墙,顺着墙的顶端,哪里通行它往哪里爬,就是不肯下去。这种植物,也“志存高远”呢。
在阳台上种丝瓜,我不相信主人是为了得瓜。我在乡村的生活经验告诉我,丝瓜要结出令人满意的果实,那是需要相当大的地气和底肥的,而种植在阳台上的丝瓜,很难具备这样的条件。印象中,妻子在家里的阳台上也做过这样的“试验”,伺候它不可谓不尽心用力,后来,花开了不少,跟对面人家阳台上的一样,而丝瓜,常常才有手指那么长,那么粗,就夭折了,生长后劲明显不足。不挂果实的丝瓜,仍然值得珍爱,因为它能开出一朵朵金黄的花,能引来一只只多情的蜜蜂,种瓜看花,蜜蜂围着花嗡嗡嗡,那是会唱歌的花了。
看着对面人家的丝瓜花,我想到了我自己。也许,我也是一丛丝瓜花,我在努力地开放,我有挂出累累硕果的愿望,可我不知道,我的体内是否拥有那样的营养。先不去想那些,纵使结不出像样的果实,我也是一朵花,我在勤奋地开放,我有我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