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扶弟狂魔。
我叫李招儿,在我五岁的时候,我的父母喜得贵子。十八岁时,父母决定将我卖给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光棍,为他们攒钱买老婆本。我逃婚了,我感到庆幸自己能够摆脱他们的束缚,然而没想到上天和我开了一个要命的玩笑。
七年后,我再次见到了我的父母和弟弟。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正常去公司上班,但在公司门口,我看到了我的父母和弟弟,我惊讶地站在原地,脚不听使唤,仿佛一切都静止了,我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母亲非常兴奋,小跑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说:招儿,真的是你。同村老王说在这看到你了,我们就来找你了。
当时是上班时间,来来往往很多人,不时有人打量我们,我急忙上楼打了卡,和公司领导请了半天假,去安顿我的父母。母亲亲昵地拉着我的手,让我很不习惯。她絮絮叨叨地说:招儿,你在这享福了。
怎么不知道把我们从农村接出来,也出来享享福。我顺着母亲的说话,脑子里面一团乱,先领他们去吃了早餐,又带他们去酒店,看到房费要二百元。母亲很不舍得,柔声道:这么贵,我们不住这里,就去你住的地方就行。在哪里?我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说道:我是和其他人合租的,没办法带你们过去。
弟弟撇着嘴,冷笑道:姐,你穿的这么好,赚了很多钱吧。父母大老远来的,你就在外面定个酒店,这是对家里人的态度么?我冷冷地看着弟弟,那你想怎么样?母亲连忙把我手里攥着的二百元抢了过去,笑嘻嘻地说:不浪费这个钱,我们能照顾好自己,先去上班吧。
我们回来再说,我懒得多说,头也不回地逃离了他们。一路上,一直在思考该怎么办。他们就像嗜血的蚂蟥一样困扰着我。在我出生后的前十八年,我不是一个真正的人,而是父母的一个物品,可以用来进行等价交换的东西。
在在农村,我学习一直很好,一直是第一名。小学六年级时,我的弟弟开始上学,父母让我辍学回家务农。虽然家里的经济状况并不需要我支付学费,但我知道这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尽管老师多次找到我的父母,希望他们能够支持我继续上学。
但父亲的态度却十分冷漠。他抽了一口烟,语气不屑地说:女娃娃以后都是人家的,学习有什么用,不如帮家里都干点活,这件事情不要再说了。尽管如此,我的老师并没有放弃我,她是我贫瘠的生活中唯一的光,总是给我鼓励和支持。她温柔而又坚定地说:招儿,千万不要对命运屈服,以后有机会要走出这个山沟沟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一定会有精彩的人生。
那句话一直激励着我,让我意识到我的人生还有无限的可能。由于她的鼓励和坚持,我才能够克服困难迎接未来的挑战。我的老师一直用自己的课余时间给我补习功课。从十二岁到十八岁,一直坚持了六年。虽然父母一直期望我成为一个男孩,但我的老师一直相信我,支持我,让我有了新的希望。
男人和父母打了招呼后,他看了看我,然后离开了。母亲拉着我的手,笑着说:你的弟弟要结婚了,你可以给他一些彩礼,你弟弟也有了落。听到这里,我脑袋嗡嗡作响,愤怒难掩。所以是刚才那个人吗?他比你的父亲还大。父亲听了,吼道:定了,你不用再说,我是你老子,我说了算。我知道。只要父亲发话了,这件事情就没有回旋的余地。我哽咽着。
那定下的什么时候,母亲以为我态度动摇了,便欣喜若狂地说:后天,日子不错。这时,我心中冒出一个逃走的念头。这个想法在我心中滋生,再也无法停顿。我心中越激动,表面越冷静。
现在我先稳住父母,静待时机。我麻木地说:我知道了,我明天就不去田里干活了。我想和老师告个别。母亲有些犹豫,我赶紧说:老师对我不错,我结婚理应和老师说一声,而且弟弟也要上学,让老师以后多照顾弟弟。一提到弟弟,母亲立刻同意了。第二天一早,我带上之前偷偷攒的零花钱离开了家。见到老师,我委屈地哭了:老师,我的父母要我将要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老师震惊地看着我,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去找你的父母,我急忙拉住老师。老师,您别去,没用的。
老师深深的叹了口气,从裤兜拿出一个包裹着的小手绢塞到我的手里,我这里还有一些钱,逃吧。孩子我没有去接钱,反而紧紧抱住老师。我们都知道这次应该是我们此生最后一次见面了,老师还是把钱塞给了我。她很坚持,她眼中噙满泪水,声音有些颤抖,出门在外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万事小心。老师相信你,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灿烂人生在这个小山村,老师是我唯一的留恋。但是我只能选择头也不回地向前走。突然电话响了,将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我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果然,人的无耻和卑鄙永远都不会变。
四我在一个售楼处见到了他们,他们在这待了一整天,售楼小姐的脸都是绿的。母亲见到我,脸上挂着笑,招儿,你来了,太好了。我们想着租房子哪有自己买房子好呀,正好你弟弟也要娶媳妇了,得有个房子。有了房子也算是有一个家了。我强压住内心的怒火,深吸了一口气,既然你们想买,那就买吧。先说明,我没钱。父亲和弟弟一听,马上围了上来。父亲语重心长地说:听别人说可以贷款,我们也打听了,你公司有公租房,每个月的费用并不多。弟弟向母亲递了一个眼神。母亲心领神会。
刚刚还笑容满面,突然来了一场京剧变脸表演,母亲愁眉苦脸地说:你养我这么辛苦,你弟弟在农村也没有找到媳妇,我们就当是娘求你一次,帮他买房,也好早点结婚。我戏谑地看着他们,然后转身离开了,留下他们一脸茫然。但是,父亲追了上来,愤怒地说:你说什么话,能买自己买,不能买就别结婚。我冷眼看着他,平静地回答:爸,我的意思是字面意思,我的钱不够,弟弟已经工作了,他有能力自己买房,不是吗?
母亲看到我面色不善,急忙拉住父亲挤出一个笑容:招儿,别生气,我们只是商量一下这件事。
回到住的地方,弟弟和父亲在屋里,我和母亲在外面打地铺。七年了,我们居然还会在这里相遇。我想逃避,但该怎么逃避呢?合租的朋友找到我,希望我能尽快带家人搬走。我理解她的想法,因为我也受不了他们。屋里烟雾缭绕,卫生间用完也不冲水,有时候还随地吐痰,真的让人受不了。
最后,合租的室友搬走了,因为她真的无法忍受。一天晚上,母亲洗了水果放在我面前,满脸堆笑。你在外面这几年赚了不少钱,你放我这里吧,我帮你存着。我心中好笑,但表面上不动声色,就不麻烦您了。把钱存在银行很安全,门突然被推开,父亲的脸色变得涨红。他大声地说:如果不是你当时逃跑,你弟弟早就结婚了,到现在他也没有结婚,都是因为你。母亲似乎被说服了,她的眼睛转了转。然后说:招儿,你把工资卡给我吧,否则你总是乱花钱,你看那些衣服和鞋子,都是浪费钱的。
看来今天不能善了了,我顺从地把工资卡给了母亲,三个人的目光复杂地看着彼此,这场面才得以结束。然而,工资卡的事情还是让我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