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优秀刑辩律师杨俊:"微雕"辩护过程，让专业为自由做有力注脚

原标题为：“大成优秀刑辩律师 | 杨俊：“微雕”辩护过程，让专业为自由做最有力的注脚”

我是大成上海办公室合伙人杨俊律师，感谢大成及师父顾伟律师的辛勤栽培，让我踏进刑辩这条路并坚定不移地走下去。也特别感谢大成刑事专业委员会的“厚爱”，评选我为2021年度和2022年度优秀青年刑辩律师，让我更有动力“严管”自己，不断提升刑辩专业技能和法律职业素养，始终向优秀的“大成刑辩人”看齐。

我曾在法院工作时就办理刑事案件，离职后从事律师工作也主要做刑事辩护，至今六年有余，在这六年的办案过程中，也有诸多的感悟和心得，在此和大家做简要的分享。

Part. 01

一、于青年刑辩律师而言，过程比结果更重要

刑事案件，关乎的是当事人的生命和自由，结果固然非常重要，尤其是对于当事人及家属而言，他们是结果的直接承担者。但，于辩护人而言呢？尤其是青年刑辩律师，我认为，结果亦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辩护过程。因为在大多数情况下，有效的辩护过程，就会呈现符合预期的辩护结果，但也有时候，好的结果，并非是辩护的效果。

因此，作为一个青年刑辩律师，相比案件结果，我们更应关注辩护过程，即如何在具体案件中运用专业知识和辩护技能为当事人争取利益最大化，这是刑事辩护的内核。我也一直提醒自己，在未来的刑辩道路上，不管受挫还是获誉，永远保有从内核出发的能力。

Part. 02

二、吾案三省吾身：做什么？怎么做？做了没？

这些年来，我累计办过的刑事案件近百余件，有无罪/罪轻辩护成功的案例，也有失败的案例，但不管结果如何，我常常吾案三省吾身：做什么、怎么做、做了没。

作为一名合格的辩护人，当接到刑事案件时，首先，应当非常清楚在每一个阶段要做什么？有哪些辩护动作可以争取当事人利益最大化？其次，怎么做？如何发现案件事实？如何从实体和程序两个辩护维度发现辩点？又如何将辩点以口头和书面的形式有效传递并说服办案机关？最后，做了没？罗翔教授说过，知道与做到之间有一条巨大的鸿沟。知道该做什么后有没有下功夫去做？有没有因为工作繁忙等事由而没做？或者做的不及时？在日常繁忙的工作节奏下，这些“灵魂拷问”陪我熬过了无数个夜。

常常吾案三省吾身，督促自己努力办实、办好每一个案件，在实践中提升，在经验和教训中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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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3

三、“微雕”辩护过程，让专业为自由做最有力的注脚

罗振宇在2023年《时间的朋友》跨年演讲中有一句话，“所有的良好关系都建立在信任上，所有的信任都建立在真实触点上。”这于我很大启发。刑事辩护基于它的专业性以及信息不对称性，办案过程中各方之间的信任至关重要。那么刑事辩护的真实触点在哪呢？我认为，一是当事人及家属，他们是辩护过程的感受者和辩护结果的承担者；二是办案机关，他们是辩护人为当事人争取利益最大化的说服对象；三是同仁朋友，他们是案源介绍者或者潜在的合作伙伴。如何在这些真实触点上建立起信任，形成良好关系？这是我们需要认真思考的问题。

众所周知，如今各行各业都很“内卷”，刑事辩护也不例外，在“内卷”的道路上，不妨试试“微雕”。“微雕”辩护过程（内核），让专业以更真实、看得见的方式呈现出来，有效抵达每一个真实触点，赢得当事人的认可、办案机关的尊重以及同仁朋友的信任，在获案、办案、荐案中良性循环，提升内核竞争力。在这里，我也简要和大家分享下我们团队的“微雕”方式。

1.真实触点：当事人及家属

（1）案件要素表

实践中，在一些民商事案件中，已经有很多法院开始推行要素式审判，也即对案件基本事实要素进行提炼，引导当事人准确固定案件事实，明确争议焦点，提高审判效率。这给我在办理刑事案件有很大的启发。

针对常见的罪名，我都会准备一份《XX罪案件要素表》，这份表主要包括以下内容：

其中“犯罪待查事实”最为主要，需要我们对这类案件进行提炼，把构罪要素提炼出来并按照裁判思路进行罗列，提炼的方法可以从案卷笔录以及裁判文书入手研究。

那么《案件要素表》有用吗？我个人认为，非常实用，而且有很多应用场景：

首先，通过制作案件要素表，我们可以对这类罪名有较好的把握，尤其是对这类罪名的犯罪事实会形成一个“逻辑框架网”，而且能够在实践办案中不断完善；

其次，如果熟练，这在我们接案过程中非常有帮助，针对当事人及家属的辩护需求，我们要问哪些事实、这些事实会有哪些法律后果、又有哪些辩护可能性等等，整个过程下来，当事人及家属会觉得你非常专业，对你产生信任感，委托的概率大大增加，而接案是刑事辩护的起点，非常重要。

最后，这张案件要素表，换个格式、微调一下，可以是《首次会见提纲》，也可以是辅导当事人接受刑事调查的材料。

（2）首次会见报告

对于当事人、家属及辩护人而言，首次会见都非常重要，这是一个关键的时间节点，我会制作一份《首次会见报告》，主要包括如下内容：

这不仅是我们对首次会见后的及时总结和后续应对，也能够进一步加深与委托人的信任。

（3）案情分析报告及辩护策略

案件移送到检察院审查起诉后，辩护人可以阅卷，这也是一个关键的时间节点，当事人及家属都非常急切等待阅卷的结果。但，毕竟当事人及家属不懂法律，如果我们直接口述或者给他们一份书面意见，他们不一定能够接受到我们想表达的内容，增加沟通成本。此时，我会制作一份《案件分析报告及辩护策略》，并以PPT方式动态展示给当事人及家属，通俗易懂、结构清晰、意见明确。

（4）庭前预案

案件起诉至法院后，需要进行开庭，这又是一个关键的时间节点，当事人及家属不清楚开庭有哪些流程、哪些由当事人讲、哪些由辩护人讲、当事人应该怎么讲、辩护人会讲哪些，针对此，我会制作一份《庭前预案》，与当事人进行充分沟通和模拟，争取在庭审中能够按照既定的预案相互配合，达到预期的庭审效果。

这些“微雕”内容，目的只有一个，即让当事人及家属能够直接在办案过程中更有获得感地感受到“具体”的专业，而不仅仅是基于身份、资历、介绍等方面感受到的“抽象”专业。

2.真实触点：办案机关

刑事辩护的成功与否，很大程度上在于办案机关是否采纳我们辩护人的意见。因此，如何让办案机关愿意听取并能够有效接收到我们的意见，这又是值得我们认真思考的问题。我的做法是，一方面，提出的意见要有理有据，注重类案的检索以及刑事审判参考和刑法理论的引用，即制作《类案检索报告》，尤其是在检察官准备做认罪认罚时，说服检察官接受我们的量刑建议意见；另一方面，以形象生动地方式表达出来，即制作《辩护意见.PPT》，尤其是针对疑难、复杂、新类型案件的无罪辩护，帮助办案机关有效接收我们的辩护意见。

前几天，我们刚开完一个虚拟货币犯罪的二审庭，由于虚拟货币平台是新生事物，大家可能都不太懂，我们就制作一份PPT，庭审人手一份，我们从引用最高院研究室刑事处处长喻海松的一句话“办理网络犯罪案件，要遵循先搞清楚技术原理再谈法律的基本路径，避免法律论证脱离技术原理自说自话”开始，以辩护人亲身体验涉案平台的方式，向法庭展示涉案平台及虚拟货币交易技术原理，并附上平台截图辅助说明，进而对一审认定事实和判决理由进行驳斥，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发表无罪辩护意见，整个过程长达45分钟，法官、陪审员、公诉人，都在跟着辩护人的节奏一页一页翻阅和认真听，没有打断，不管最终法庭是否采纳，但至少认真把辩护人的意见都听进去了。

3.真实触点：同仁朋友

对于青年刑辩律师来说，刑事案件的案源大部分都来自所内同仁和朋友的介绍，但这么多刑辩律师，为什么要介绍给你？你有什么核心竞争力能赢取与他们合作的机会？是脸熟或者关系好吗？未必，从可持续性合作角度来看，还是办案过程的专业、有效和靠谱。而写文章、做演讲，就是把自己的专业展示给潜在的合作伙伴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这也是我们进一步提升自己专业最好的方式。

于青年刑辩律师而言，办案数量固然重要，因为我们需要不断地实践，但更重要的是办完每个案件后的知识和技能沉淀以及定期的成果转化，把这些抵达给同仁朋友，建立起潜在的信任，或许会大大增加获案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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