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有经验的斗牛士告诉记者,可以继续在场内拍摄,然而这里有一个安全的小窍门--不要扎在人堆里。因为输掉比赛的牛,会往人多的地方冲,但并不是为了伤人,而是在寻求人的帮助。
豹子头的出场点燃了观众的热情,原本打算离开的观众又回来了。唐先奎把豹子头签到旁边暂缓休息,他非常心疼,不停地给它浇水降温。牛平时的心率每分钟在40——80左右,剧烈运动最高可达到200次,别看只有短短几分钟对决,对于牛来说可是很消耗体力的。
片刻之后,豹子头离开,场上的斗争依然继续。
当天比赛,尽管豹子头人气很旺,但是只得到了第五名的成绩,冠军获得了一万元奖金,观众满意离开了。忙碌了一天的唐先奎开始往家走,这个时候,我们才了解到一个让我们很震惊的事情。
唐先奎:才卖,东西还没有搬,钱都还没有付完,心疼也得卖,我要创业,把这个卖了,放到斗牛场去,货币交换,货币必须走上货币运动,它才赚钱。我现在减价10万块钱,应该是40多万,我才卖30多万,我损失10多万。但是我亏的10多万之中,我在斗牛场挣回来。
2012年,唐先奎退休之后看中了斗牛的商机,决心要办斗牛场,为此他准备三年,花掉了全部积蓄不说,还卖掉了两套房子。2015年初,斗牛场终于建好。
唐先奎:这个斗牛场花了200万,我还要搞全封闭,太阳不晒,下雨不淋,以后还要卖高价票,50至100元。
在唐先奎的规划中,这个斗牛场一年可以举办至少四次比赛,每次几天。今年第一次投入使用,他们也非常想知道到底能赚多少钱,投资是否划得来。一个已到不惑之年的退休老人,为何要如此大动干戈,四天之后,他能赚来多少钱呢
视频拍摄于2012年,穿白衣服的人就是唐先奎。早在2006年,老唐还在当地信用社当主任,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买了一头牛,就是这头牛,让他对斗牛活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唐先奎:第一炮打响了,得了冠军,那时候奖金低,八千块钱,到我手了,他们都不敢比赛,我敢比赛,一下子就成牛王了。
斗牛不仅是当地少数民族的娱乐活动,更是他们爱牛敬牛的方式。当时斗牛不分场地,农民用来耕地的水牛渐渐演变成专业斗牛,每逢集会节日,黔东南州很多地方都会举办斗牛节。
2012年的一次斗牛,唐先奎在现场经历了一场意外。
这头牛被打败后没有被及时截住,冲向了人群中,把观众顶到了河里;而这两头则冲开人群跑到了很远的地方。
唐先奎:没有围栏,没有座位。都站着看,老人孩子又多,牛又跑过来,不是牛踩人,人踩人啊。
这场意外,让唐先奎有了想办安全、正规斗牛场的想法,而真正促使他想做这件事情的,则是在去年打胜的一场比赛。
2014年,唐先奎花8万元买了一头牛,第一次出场就夺得了冠军。很多人都看上了老唐的牛,不仅是打斗能力,有的人想买回去改善自家牛的品种,结果这头牛的身价被越说越高。
贵州省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台江县方召乡村民赵明政:他们云南的老板过来,我们喊价就喊了30万,他就立马给了30万,牛就拉过去了。
记者:连价都没砍拉过去了。
唐先奎把这头牛卖了出去,短短4个月的时间,他就挣了二十多万,尽管大家都很羡慕老唐,可他内心却有点担心。
唐先奎的儿子王科文:养斗牛的话,不一定每头牛都会赚,有可能是亏。有很多人都是十几万买过来,万一打败了,那个牛只能一万多卖出去,变菜牛。
菜牛,在当地指的是那些输了很多比赛、没有抗击打能力的牛,因此不是很值钱。唐先奎参加斗牛赛次数越多,他越觉得,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不如办个斗牛场,稳当地赚门票钱。
唐先奎:我们这个地方喜欢看斗牛,斗牛是少数民族百分之七十、八十都喜欢,不管是哪里的都喜欢看斗牛。我斗牛七八年了,我预计斗牛市场很是繁荣,所以我才开始起步。
2014年,唐先奎把这个想法跟家人诉说的时候,得到了全家人的赞同,可当他掏空所有积蓄,才感觉到压力之大。黔东南州有很多斗牛节,为什么大家会到这里来观看呢?
记者:怎么吸引大家都来这儿呢?
唐先奎:一个是找牛王,牛王多,宣传到家到位,家喻户晓人人皆知。
5月2日一大早,几个合伙人来到斗牛场,因为第一天门票收入不错,这多少让他们对今天的比赛充满期待。
今天进行的是C组比赛,小于7岁的牛才能参加。比赛最开始打的并不激烈,然而十足的趣味性却吸引了观众。
两头牛互闻了一会儿,围着对方转起了圈圈,怎样都不开打,把观众逗得咯咯笑。3分钟内不打,工作人员便会催打或者穿鼻劝斗。通常牛被绳子穿鼻的时候,便有了怒气。
因为是少年,打的都没有章法,这边刚被撞了一下,就开始疯跑,赢得那个就开始猛追,一连绕场几周,工作人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拦下。
比赛固然好看,但唐先奎还是担心客流,实在坐不住了,他就来到售票处查看卖票情况。
记者:门票多少钱一张?
唐先奎:每天30元,最后一天是50元。
记者:票卖的怎么样?
唐先奎:还可以。
记者:达到预期了吗?
唐先奎:可能还没有达到。
唐先奎很快就发现了门票卖得少的原因,有太多的人逃票根本管不过来,放眼望去,山上站满了逃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