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坐标:株洲
时间:一周前
✿( 一)
农民大白一生中最佩服的人是:一是能坚持写日记的人;二是能自始至终控制食欲的人。
我想,能做到这两件事的,或能做到其一的,都不多。反正我身边的朋友没有。可能是物以类聚的缘故吧。
曾经,我过写日记,但写了几天就写不下去了。不是偷懒。而是这日记很难写。因为写日记你是面对自己的内心,你不可以说假话。倘若不说假话,谁又能把自己真实的所思所想所行所动原原本本地记录下来呢?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再说对食欲的控制这个事吧。小时候,有回家里买了一袋雪枣(糯米加糖制成的,上面有雪花一样的糖粉,故叫“雪枣”)。锁在木箱里,留着待客用。而我嗅到了,等父母出门时,便偷偷把鎖撬开,拿出一砣尽情享受。我想,那么一大袋,不会因为我吃一砣而被发现,所以吃得踏踏实实。但到了第二天,又打开箱子,偷吃一砣,想法跟头一天一样。到了第三天、第四天……一直不知过了多少天,最后发现箱子里已没了雪枣。直到最后被父母发现吊起来打。我想,这是对食欲控制能力的缺失导致的。
但凡自己很难做到的事情,如果别人做到了,就会很佩服别人。
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干嘛?我是想告诉朋友:从今儿起,我要写类似日记那样的文章。用来记录生活。不过,事先声明,这笔记不是文笔隽永的那种哦,想到那写到那。我负责写,你不一定负责看。
因为要对健康负责,所以对食物的控制,有必要当回事。虽然因工作原因,会接触各类美味,所以务必要克制。包括酒。
毕竟,现在已不是那个偷吃雪枣的小家伙了。
✿( 二)
前阵子,大概一周之前吧。喝了两餐大酒,相隔时间很短,所以很难受。
喝酒的地方都是中心医院旁财富湘江售楼部的海里蒸汽海鲜,喝酒的人也几乎都是同一批。只是包厢不同而已。
那店子生意不错。与别的海鲜店不同的是:桌子上有个蒸汽装置,虾啊蟹啊都是活的端上桌,放置到蒸汽装置中,然后服务员按下按钮,像刽子手执行死刑一样的动作。食客可以透过玻璃罩子,看到虾啊蟹啊在蒸汽中结束生命,统统死掉。然后大家在欢声笑语中吞噬那些刚刚死去的海洋生物的尸体。不过,说实话,味道还不错。
但这样让食客见证生命死亡的过程,在餐饮行业中,也不算什么。早些年,我们还吃过活的蝎子呢。
这个店也有湘菜,但品种不多,味道还行。人均消费大概要100以上吧。当然,也可以少点点。但不会尽兴。
两次喝酒,特别是后一次,喝得太快。一个开始频繁敬酒的哥们,在菜还没有完全上齐的时候,就已经靠着椅子打鼾了。一个平时不喝酒、文质彬彬的职业为老师的朋友,开始是安安静静地坐着,如同打坐,但经过几轮别人的敬酒,他的野性终于被激发,最后最嗨竟然是他。当我们都东倒西歪之时,他一人高高站起,双手挥舞,大声呵斥,仿佛我们都是他班上不听话的学生。记得,最后一瓶酒是他开的。
总之,那回喝得比较惨烈。后面的事不说了,丢人。第二天,在“喝酒群”里,大伙个个忏悔。有人说要戒酒三个月;有人说要制定喝酒合约,每个人签字画押,随身携带,如果有人乱敬酒劝酒,拿出合约来,按约定办。
不过,最后大家又统一了意见。意见是:人生不易,该喝的酒还得喝。还有人感慨:人生就是一杯酒,好喝不好喝你都得喝。
✿( 三)
最近,还去了天诚味馆小酌了一次。
天诚味馆,以前叫天诚蛇馆。老板是个留着大胡子的汉子,有点像水浒里的某个人物,但没有李逵那么凶煞。他爱笑,笑起来还挺和善。这店,之前蛇做得出名,但后来他考虑到要多元化发展,就改了一个字。
那天,就我和一个朋友,点了一盘姜炒鸡。听说鸡是老板岳老子家里喂的。味道当然杠杠的。我喝少许新疆车师葡萄酒。
补充下,这个店是个一二十年的老店,在天伦路,除了口味蛇有名,虾蟹烧烤之类的也做得不错。
✿( 四)
上周,还去了一个特别的地方——养蛇地基。
基地是老板朋友办的,在靠近浏阳的乡下。朋友带我们进蛇屋看了看,看得我心里直起鸡皮疙瘩。他养了几千条蛇,还说这是才起步,以后会达到一万条以上。养的是眼镜蛇,供不应求,现在别人来收购,价格都是100多一斤了。
我简单地介绍下养蛇的情况吧:蛇因为怕冷,所以都关在几乎不透风的黑屋子里,屋里装了地暖,可以恒温,这样蛇就不会冬眠(冬眠不长肉)。蛇吃的是雏鸡(死了的,有的还带蛋壳)。雏鸡是从养鸡场收购回来的,放到冷库里。每天加热给蛇吃。不让蛇吃生的食物,有利于蛇的健康,蛇也不会生寄生虫。老板这样告诉我的。大概一平方米的地方,可以养十多条蛇。
农民大白参观养蛇基地
老板建议我也跟他养蛇。”养蛇几乎没有风险,蛇不会死,销路又好。价格也高。”但我没这个想法。这蛇太可怕了。我小时候被蛇吓过,心里有阴影。记得七八岁的时候,我和小伙伴在池塘边玩,突然一条大蛇从天而降,正好落在我头顶,从我额头上擦过。原来,几个缺德的青年,把一条死蛇对着我们扔了过来。当时,我是吓得魂飞胆破。后来,回家还发现额头有一条像被皮鞭抽过的痕迹。——那是蛇鳞划伤的。
不过,如果有朋友乡下有房子,想投资养蛇,可以咨询我。等致富了,请我吃口味蛇就行了。
✿( 五)
黄鳝快要出来了。
开春后,天气再暖和点,田里的黄鳝就出来了。记得十几岁的时候,我最喜欢去田里扎黄鳝和泥鳅了。那时,用的是煤油灯照亮。扎黄鳝的工具是一种像梳子一样的铁排刺。看到黄鳝了,对准扎下去,黄鳝就被扎住在铁排刺上,然后取下来扔进篓子。我记得,一个晚上我可以扎五六斤甚至更多。黄鳝泥鳅都有。
扎回来的黄鳝、泥鳅,做成美味,是母亲的拿手活。黄鳝一般做盘龙鳝,不除内脏,整条油炸,然后放相应的配料烹制。吃的时候,用手撕开,把内脏拿掉就行了。泥鳅也多油炸,然后加以干酸菜或酸豆角去炒。味道都是很好的。
野生黄鳝
怎么突然说起黄鳝来了?是因为前几日在六桥头的环线下面,看见一个卖黄鳝的农民。他说,他卖的是野生黄鳝,价格是75元一斤(去骨的、切好的)。我一看,那黄鳝果真是野生的。
野生黄鳝脑袋尖尖的,因为它要不停钻泥洞。我们常说,某某人为了发达,脑袋都钻尖了。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脑袋是可以钻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