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位痴迷农业的人,为了寻找一种苹果,连夜开车1400多公里。他又是一位业界狂人,市场上一直没人要的苹果,他却口出狂言要卖出高价。作为卖点的苹果内的神秘东西,离奇消失,他将如何应对。他用一种让同行都很质疑的办法,找回了能让普通苹果卖出高价的神秘东西。原来没人要的苹果,当天就高价卖出2000多斤。看贵州威宁的这片果园,将为他带来什么样的商机和财富?
这里是一个被群山环绕的果园,海拔2100多米,今天,很多游客特地来到此地,专门为了见一见果园里能卖高价的苹果。
鲍国华:这款是卖158元的。
记者:158元里面?
鲍国华:6斤。
记者:6斤,那算一下的话大概相当于26元钱一斤。
鲍国华:对,26元多一点点。
鲍国华,浙江金华人,三年前,他来到这片一直在亏损的苹果园,声称要帮助这片果园的主人许如奎,把苹果卖出高价。
合伙人 许如奎:他的承诺我不敢相信,当时都是亏损。
这种其貌不扬的苹果,鲍国华真能卖出高价吗?带着疑问,记者摘下几个苹果,走访了水果销售市场。
江苏省昆山市某水果超市经理冯鑫钱:品相很差,个头(小)还有它的皮色,这个皮色斑点太多,太小,光看外表的话,这个东西很难卖。这个苹果你卖25、26元一斤,真的有点离谱。
江苏省昆山市某水果超市经理陈建英:25、26元一斤啊?
记者:对。
江苏省昆山市某水果超市经理陈建英:那吓到我了,我从来没听见过,这苹果长得这么丑要卖这个价,我们好的那种进口的苹果也没有这个价格。
江苏省昆山市某水果超市经理马有富:人家都是要好看的。
鲍国华:按照市场上(的标准)来讲,这个,如果是像这种(苹果),级外果,在市场上是级外果。达不到级别的果,你如果按照他们的标准来挑,我们就没有合格的苹果了。
因为斑点多,个头小,外表不美观,这种苹果很难被市场接受,更别说卖高价了。那么,鲍国华举办这场关于苹果的活动,到底是创造财富的事实,还是精心编织的谎言?
鲍国华:我很有自信,就是我们今天的采摘,还有整个今年的苹果的销量,我很有自信。
鲍国华的自信,源于他做的一个决定。他让这个果园的苹果延迟一个月再采摘销售。
合伙人许如奎:损失有点大,在树上一个月,风一大,它成熟期一到,它就会掉。五六吨左右。
记者:果子都掉了五六吨了?
合伙人许如奎:对。
原本一个月前就可以上市的苹果,鲍国华硬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拖到了现在。他坚信,多等的这一个月会让苹果里大量出现一样东西,这样东西能够征服所有到场的游客。而这样东西,就是能让自己的苹果卖出高价的法宝。
鲍国华:它基本上你随便采一个,它都会有,你不信的话可以打开试一下。
鲍国华所说的到底是什么呢?这些苹果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他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如果游客在哪个苹果中没有发现他所说的这样东西,他就给予赔偿。
鲍国华的合伙人许如奎:这个百分之百有,没有的话,今天我免费送她一百斤(苹果)。
这样的承诺,吸引了游客的兴致。
游客:我觉得阳光照到的地方可能是有,那可能阳光没有照到的地方它就没有。
合伙人许如奎:好,你摘一个最下面的那种,阳光照不到的。
记者:你说这个没有是吗?
游客:对,我觉得这个阳光照不到应该没有。
记者:这个有吗?
合伙人 许如奎:我说这个百分之百有,如果说有的话,并且好的话,这个苹果你吃了,那你买的要给钱啊,不送你。
游客:行,好。
合伙人许如奎:好,那就看一下。
记者:大家过来看一看。
合伙人 许如奎:你看这个,这个好不好啊?
游客:真的很好。
秘密就是苹果内出现的这种半透明质地的东西,这样的苹果被称作冰糖心苹果,冰糖心苹果一般会出现在昼夜温差较大的地区,被认为是甜度极高的苹果。
县果业发展中心主任李顺雨:冰糖心苹果实际上它就是果心的部位含糖量比较高,这里昼夜温差大,它容易形成淀粉、糖的积累,形成我们一直说的冰糖心苹果,其实就是里面的可溶性固形物含量比较高。
苹果的冰糖心长在果肉中,在切开以前,谁也看不出来,而鲍国华却信心十足,他向游客们保证这里的所有苹果都有冰糖心。
游客:这种应该是属于那种苦和涩的那种,有点难看,感觉有点黑。
记者:你觉得这个没有冰糖心是吗?
游客:对,我感觉它没有。
记者:你感觉有吗?
合伙人许如奎:我看一下。
游客:好,还有,它有点绿。
合伙人许如奎:这个我敢肯定地说有。
记者:有,要是没有怎么办?
合伙人许如奎:没有我也送她100斤。
游客:不行,最起码要200斤。
合伙人许如奎:行啊,可以。
记者:那你敢不敢切现在?
合伙人许如奎:敢。
游客:200斤哦?
合伙人 许如奎:行,200斤,那有的话怎么办?
游客:我把它吃了。
鲍国华:这个一看就有的。
合伙人许如奎:肯定有。
游客:我输了,我输了。
合伙人许如奎:你说吃了是涩的,你吃一下我们这个。
鲍国华:这个就是自然农法的魅力。
游客:好甜。
游客:这个没有这个没有,我估计这个没有,你看,这个都没熟。
合伙人许如奎:这个肯定有。
鲍国华:你先别开,信不信?
游客:我不信有。
鲍国华:不信有,好,等下就奖励你吃了。
合伙人许如奎:看一下。
鲍国华:这么青都有。
游客们兴致大增,纷纷体验采摘。鲍国华宣布,在不碰掉苹果的前提下,先把筐子装满的三个人将免费得到一筐苹果。在这样的诱惑下,前三名很快就产生了。
游客:谢谢。
通过活动,苹果园一天卖出了2000多斤苹果。同时,新的订单也在不断地飞来。
记者:你买了不少啊?
游客:这里都还不算多了,我们有可能的话还要来买几次呢。
游客:买了20箱,它里面切开之后看起来非常漂亮的,外观无所谓嘛,关键是好吃就行了。
今年,鲍国华计划让这些苹果带来500万元的财富,而对于他来说,这里却不仅仅是一片果园。
鲍国华:这个晚上吃?
记者:什么呀这是?
鲍国华:叫蒲公英,炒鸡蛋特别好吃,我们这里面还有别的野菜,像这个一般不要打农药化肥,它都是自然循环,刚刚我看到上面还有蜗牛,你看,它蜗牛都有,其实这个就是我们讲到,自然和谐。
这些野菜长在果树下的草丛里,鲍国华要求果园的草至少要15厘米高,原因竟然是他要在草里养昆虫。
鲍国华:我们不是说把虫杀死,而是要把它养在草地里面。其实它也很懒的,和人一样的。
鲍国华就是要让野草、昆虫和苹果树和谐共生,同时,他也要求员工不能驱赶前来偷吃苹果的鸟。
鲍国华:这个就被吃得剩下这么一点了。
记者:鸟吃的吗?
鲍国华:鸟吃的,像这种果特别甜。
记者:你怎么不把鸟赶走啊?
鲍国华:这个叫自然的平衡,鸟吃过的果实会特别甜,你看,在树上其实被鸟吃了最起码四五天了,它都没有变颜色,说明像这种苹果它抗氧化能力比较强。
但是,这样完全自然生长的苹果往往长相不那么美,甚至还很难看。
村民田二群:苹果太丑了,你拿去给人家,没人要,你拿出去卖了,一元钱一斤都不一定卖出去。
游客:挺脆的,挺甜的。
游客:好甜,好多水。
吃到这种苹果的人会对口感很满意,但看到这种苹果的品相,就不想吃了,所以在市场上卖得并不好。
江苏某水果店老板:长得丑,光甘甜,畅销很少很少的。
那么,鲍国华究竟如何把原本不好卖的这些苹果,不仅卖出去,还能卖出高价呢?
鲍国华之所以与这种丑苹果结缘,源于他之前茶叶生意的一次偶然。鲍国华从2006年开始,到云南省勐海县承包茶山,做普洱茶生意。到2015年,他已经有了700多万元的资产,也积累了很多忠实的茶叶客户,当年10月,一个来自云南昭通的茶叶客户朋友,给鲍国华寄来了两箱苹果,这两箱苹果让鲍国华异常兴奋。
鲍国华:第一次听到云南有苹果,然后我吃了之后觉得很不错,我比较满意。
当天晚上,鲍国华就驱车1400多公里,从勐海来到昭通。
鲍国华:给我寄的苹果上面不是有产地吗,哪里的吗,那我就直奔这里来,来这里的时候我也没有和他说。我们看到的这些山头,我几乎都跑了。
鲍国华想对苹果的产地有一个全面的了解,他在考察的过程中,随手拍了照片发朋友圈,没想到,这个无意的举动带来了令他震撼的结果。看到这条消息的人纷纷联系他,要从他这里买苹果。
鲍国华:算下来是四天左右,就可以卖个两千多斤苹果,当时我说这个东西怎么这么多人,这么喜欢。
原本只是想找点苹果吃的鲍国华,从这里看到了商机,他开始留意起一切和苹果有关的信息。
这里与云南昭通都处于高原地带,适宜苹果种植。这里的村民几乎家家户户都种苹果。2015年10月的一个傍晚,这家果园的主人许如奎,突然看到一辆小车开了过来,一个人下了车就问,这里是否种植苹果。
合伙人许如奎:他开那个车牌照是浙江那边,是外省牌照,我说这个人好像有神经病,怎么那么远跑到这个地方来找苹果。
来的人正是鲍国华,他听朋友说贵州威宁也有苹果,当天就从云南昭通来到了这里。
鲍国华:其实我在外面先观察一下,环境怎么样,因为从那边山上开过来的时候是山岗上,一直往下面走,走到这里的时候我马上打开手机上的测量仪,一测,是海拔2100米,还有我往边上看了一下,周围的山特别高,说明这个地方有一种小气候,我确定这个地方的苹果肯定是更好吃,还一个,种玉米的特别多,你们看,就我们背后,背后这些就是玉米,玉米的秸秆他们都垫到猪圈、牛圈、羊圈里面,所以这是天然的有机肥。
鲍国华来到果园的第一件事,是扛着锄头来到果树边,挖土。
合伙人许如奎:他挖还帮翻地呢,那也很好。
而鲍国华从这片地里挖出的东西,也令他十分满意,他决定跟许如奎合作。
鲍国华:你看这个就是松针,腐烂,看到吗?松针、秸秆这些都是一起发酵,还有养分,你看他的土,我们随便一捏,你看,很松,一定要透气。再还有,刚才我们挖了,你看,还有蚯蚓。
鲍国华确定这片果园所施的肥是农家肥,符合他的要求,就提出,由许如奎继续按照全生态的方式种苹果,而他来销售。
合伙人 许如奎:他说你这个苹果卖到那些大城市去,那(价格)肯定是翻两番三番,甚至四番五番的价都有,我在想,这个人靠不靠谱。
许如奎的疑虑并不是没有道理,因为他已经连续亏损了两年。
合伙人许如奎:颜色也不好,长得丑,出去找了一些人过来,他们出的价都不算高,但是怕烂掉,还是低价卖了。
事实上,威宁彝族回族苗族自治县由于地理原因,十分适合苹果树生长,这里的村民几乎家家户户都在种植苹果。
县果业发展中心主任 李顺雨:低纬度、高海拔、强光照、大温差,特殊的气候环境形成的地方特色农产品,苹果生长的季节,昼夜温差都在十度以上。
但是,这些让苹果甘甜可口、生出冰糖心的天然气候条件,同时也成为了让苹果卖相差的元凶之一,由于光照过强导致苹果颜色深,而自然的种植方式又使苹果难以生长得很漂亮,在市场上很难被第一眼看中。
村民白贵永:拿上街就是一元钱一斤。
记者:一元钱一斤?
村民白贵永:对。
经销商冯玥:就六七厘米,非常小,脆是很脆,甜也很甜,但是就卖相特别不好看。
村民们几乎没有能靠种苹果赚到钱的,所以也就懒得管理,甚至连水都不浇。
村民田二群:反正都这样了,水也不浇。
记者:就放在那?
村民田二群:对。
记者:那你是不指望靠苹果挣钱是吗?
村民田二群:想倒想,想倒想,挣不出来。
但鲍国华很有信心,2016年,他全力以赴经营这里的苹果。然而,当他跑了几家水果经销市场后,事实却跟他想的不一样。
鲍国华:他说我们城里人都要好看的,你这个不好看,他说我们没办法卖,他说我知道这个苹果好吃,但是问题是他们的客人买去送人的话,他要好看。
这一年,果园的果树上结了200多吨苹果,鲍国华还不知道销到哪里。眼看成熟的日期一天天逼近,鲍国华灵机一动,他联系了自己茶叶方面的客户和经销商,请他们来店里喝茶,并摆放苹果给他们品尝。
客户陆春辉:他老婆就切开了,切开了找人来喝茶,就拿一块吃吃看。
记者:那当时要是没切呢?
客户陆春辉:没切我可能不会去吃,只是苹果,又不好看。
经销商 贺楚涵:我订了几箱,前期都是免费送的,那么大家吃了之后反馈的挺好,然后后面几百箱都是他们自己出钱订的。
靠着茶叶客户,鲍国华的苹果总算是销售了出去。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大量的投诉就让他措手不及。
客户谭小君:它是那个苹果切开过后,里面有一点发黑的那种小霉变。
记者:你从外表能看得出来吗?
客户谭小君:外表看不出来。
记者: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客户谭小君:当时完全看不出来。
记者:它外表什么样的?
客户谭小君:和正常苹果是一样的。
鲍国华:你看烂了,因为我们以前经常被客人投诉,一拿到苹果,好的,里面烂了,所以…
合伙人许如奎:你看外表,一点都看不到(坏的地方)。
客户收到的苹果中,有很多就像这样,表面完好无损,内里却已经烂掉了,鲍国华只能全部赔偿。2016年,鲍国华和许如奎两人不仅没赚到钱,而且一共还亏损了六十多万元。
客户谭小君:如果是发现两个的话那就肯定这一箱就重新给我补一箱,这一点我还是很相信鲍老师的,鲍老师一直说话是非常讲信用的。
要想保证新的订单不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就要保证发出的苹果不能再像这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是发货前又不能一个一个地切开看。这彻底难住了鲍国华。
2016年年底的一天夜里,鲍国华和许如奎打着强光手电筒在果园四处巡视,顺手摘苹果吃。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不经意的举动,让鲍国华找到了解决难题的办法。
在包装苹果的车间里,有这样一个小房间,平时盖着厚厚的布帘,一丝光也透不进去。就是这样的一个小房间,不仅帮助鲍国华成功解决了难题,还让他提高了售价。那么这个房间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其实,这个房间里的东西很简单,只有几个强光电筒,但是当把苹果放在电筒上的时候,果内的情况就变得一目了然。
合伙人许如奎:我们卖出去的苹果都要这么测试,如果说,就像这一个,这一点,你看,就不透明,有一点黑点,这里就有一点问题。
鲍国华:你看,烂了。其实正常眼光我们是看不出来的,一定要通过这个灯光,看它的苹果里面有没有黑影,比如说有没有腐烂变质的,用了这个办法之后,这些问题就大大解决了。
在强光照射下,越是透明的苹果就越好,而像这样有明显黑影或黑点的,就有质量问题。
同时,鲍国华还发现,强光照射下,内心通透的苹果会更好吃。从此以后,鲍国华要求员工必须严格用这种方式来检查苹果。
员工柳红:要求太高了,一点瑕疵都不能有,他们都在叫,就是他的果太难装了,昨天晚上加班加到十一点。
2017年,靠着这个办法,鲍国华将内心优质的苹果挑出来,以更高的定价销售。这一年,他的苹果和茶叶生意一共卖出了700多万元的销售额。但是,鲍国华却完全高兴不起来,而原因,只是客户在网上的一句留言。
鲍国华:他说你们一直说冰糖心冰糖心,我苹果买了这么多,还没吃到过一个冰糖心,客人就很失望。
在2017年的销售当中,鲍国华把冰糖心当做苹果的卖点之一,然而,当苹果到了客户手中时,冰糖心却离奇失踪了。虽然客户并没有投诉,但鲍国华却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经销商贺楚涵:刚开始吃两天它是有冰糖心的。但是很奇怪,过了四五天。我就切了两个,很奇怪没有冰糖心,我说奇怪前两天还吃的有冰糖心,为什么没有冰糖心了呢?我们客户有一个群,然后大家反映,奇怪为什么有的有冰糖心有的没有呢?
鲍国华:说实话,实际上对于我的内心来讲,我觉得是对不起他们的,因为既然你发的图片有冰糖心,它没有,这个例子就证明了我们在做事情方面还是有出入的,我觉得信用最重要,损失钱你是可以慢慢赚回来的,信用是没办法用钱买回来的。
鲍国华发现,自己在果园里吃的苹果切开来几乎都有冰糖心,那么,为什么当苹果到了客户手里,冰糖心却又没有了呢?与此同时,另一件事也引起了鲍国华的注意。
鲍国华:从另外一个角度我是怎么发现的,发到广东、浙江沿海的它就没有冰糖心,发到哈尔滨的冰糖心多,就是北方的都有冰糖心。
鲍国华大胆地猜测,冰糖心的失踪与温度有关。而从南方客户所拍摄的苹果照片中,他发现了苹果的切面上有一点不寻常的痕迹,这似乎也印证了他的猜测。
鲍国华:比如说我现在随便,果树上采一个,就这个好了,简单一点。
鲍国华:这个冰糖心就特别足,这个就是冰糖心,因为它在果园里一直是早晚温差比较大,就会形成这个结晶体,那如果掉在地下了它就会散开,因为温度一直高,太阳晒,这个树上掉下来的,我来看一下,你看,它原来这个有冰糖心的,从这里化开。因为掉到树底下有好多天了,你看这个是最核心的印子,它经过几天之后慢慢会变成这么小,留下了小印记。
县果业发展中心主任 李顺雨:在它的贮藏过程中,果实还是会呼吸的,呼吸变化过程中,它的生理过程肯定会有一点变化,有可能要扩散一点
记者:怎么扩散?
县果业发展中心主任 李顺雨:就是它这个里面,你放的时间长的话,不同的时间,打个比方,放在冷库里。十天半个月切开。你会发现,它从冰糖心的果心的地方,它会往四周慢慢地扩散一点。
鲍国华确定了冰糖心的逃跑,是因为果园所在位置海拔较高,温度相对低,但苹果在运往南方的过程中,温度逐渐升高,冰糖心可能会慢慢消散。所以,2018年,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把苹果销售的时间向后延一个月,让苹果的冰糖心更加稳固,也让其他城市与果园的温度差距减小。但是,这一切都只是他的推测,那到底能不能成功呢?
合伙人许如奎:反正也习惯了,他的要求反正和别人不一样。
鲍国华:许总叫我早点卖。但是问题是我们的整个讲核心的问题是冰糖心,问题是人家收不到冰糖心不是把我自己的信誉毁了吗?
记者:他没有反对你吗?
鲍国华:反对无效,因为我采购,我说了算。
在果园里现场检验冰糖心的活动,吸引了很多客户。鲍国华不仅当场卖出了2000多斤苹果,在活动结束后,每天都能接到3万多元的订单。他还把这些苹果分出等级,最好的苹果定价六斤158元。
客户舒顺舟:送人嘛,就是品质好一点的,特级的,那就拿158的。
截止到节目播出,鲍国华打来电话,他已经卖出了200多吨苹果,每天还保持着3吨的销售量。他保守估计,2018年的销售额将突破800万元。